第三百章 愤怒的母夜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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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欧雅与冯毅鲁南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时,王猛金刚带着眼睛红红的官燕两姐妹来到了,来了也没看病房其他人,直奔崔二的病床前,一看活蹦乱跳的瘦猴被包成木乃伊,王猛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他妈谁干的!”

看众人面面相觑不给他个结果,王猛余怒未消盯上官悦,一字一顿问道:“官悦,你惹上什么仇家了吗?”

“我真的不知道。”官悦的眼前还是一片模糊,看不清王猛难看的脸色。

但是看不到,官悦凭感觉还是能感受到王猛身上传来的怒火,她连忙捂着头回忆,自己是惹到什么人。

可怎么想,似乎来了陵南市,她交恶的只有小偷团伙,还有镇南门的人。

啊,莫非真是镇南门的人,贼心不死想抓住她要挟谢小东和葛天?

看自己妹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官燕忙催问道:“小悦,王猛问你话呢,你记起什么了吗?”

官悦连忙把自己落难被谢小东救到镇南门,后来因为镇南门内部争端,谢小东带她跑路的事全说出来。

王猛等人听后若有所思,“这样看来,咱们还欠镇南门个大人情。”

没有谢小东,他们可能看不到活蹦乱跳的官悦了。

“那你口中说的谢小东呢?”

“呀,我光顾着崔二,小东他……”

官燕摇摇头道,“放心,当时我叫了两辆救护车,你的救命恩人谢小东也被拉到这间医院来了。”

不过谢小东的情况比较特殊,要做更多项检查,官燕看谢小东后来自己醒了,一切能自理,便缴完费让他自己做检查。

“既然动手的很有可能是蓟飞龙的人,那这笔账一并要算到蓟飞龙头上,我会和葛天打招呼让他好好招待蓟飞龙。”

王猛阴狠地笑了。

可怜蓟飞龙打死都不可能想到,赫连依生前埋的因,他却要接收果,真应了那句老话: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欧雅隐隐觉得隔壁病床那边传来了好像王猛的说话声,可因为角度问题,她躺下来视线被师兄老师阻死,硬是无法知晓隔壁病床探视的人中是否有王猛,急坏了她。

看师妹头上沁出汗珠,冯毅紧张地问道:“欧雅,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看你这话说的,你师妹头上都流汗了,能松快到哪儿去?是不是点滴打快了,小雅疼了,快去叫医生来。”

“哎……”欧雅都来不及阻止,冯毅就大步流星快速跑出了病房,走廊里回响着他叫医生和护士的声音。

欧雅脸色窘迫,微微一红,再视线偏向隔壁病床的时候,一下对上了王猛的眼。

“欧雅?”

“王猛!”

欧雅不曾想到她和王猛之间有这么奇妙的缘分,在医院里还能那么凑巧地再遇。

其实初次醒来时,没看到身边有王猛的陪伴,欧雅是失落的,但转念一想她实际和王猛并不算熟,失落又消失无踪。

况且她之前怎么看上王猛的,不就因为王猛对她不同常人的态度吗?

若王猛那么会把握时机留在身边照顾她,她或许要怀疑王猛之前是不是在做伪装了。

王猛的想法则很简单,要不要那么巧,崔二受伤居然能和欧雅安排在一个病房。

欧雅床边还站着鲁南大师,人大师顺着小徒弟的视线望去,也看见王猛了,顿时老怀欣慰地道:“既然王猛也来看你了,那我老头子不搁你们中间当电灯泡了,先走了。”

要不怎么说人是大师,大师与时俱进,连电灯泡都知道是什么意思,王猛对他老人家当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同时心里还有种微妙的不爽,他怎么就老是被别人和其他女人绑在一起了。

老子有爱人,爱人就是林三叶小叶子,其他女人老子不屑一顾!

这么想着,王猛对欧雅故意没摆出好脸色,淡淡地道:“大师别误会,我来是看我兄弟的,他被拦路抢劫的劫匪打破头,伤的不轻,一会儿我还得给他买药去。”

鲁南一怔,心里纳闷现在小年轻都口不对心的吗?

欧雅则脸色愈发苍白,无比落寞地想,她突然倒下是给王猛添了麻烦吧,王猛可能以为她弱不禁风心生厌烦。

可她也冤枉啊,谁知道猜茶谜时还好好的,说倒就倒下了。

“小悦!”病房门口走进来一人,正是谢小东,他正一手抓着吊瓶架,另一手输着液,脚步缓慢地走过来。

刚做了各项检查,谢小东觉得自己头昏脑涨的症状更严重了,尤其不适应眼前的阳光,微眯着眼,显得老成了。

在看到他努力保护的小悦还好好的,谢小东由衷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官燕是过来人,莫名觉得谢小东这个笑容和某人很是相似,忍不住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崔二,再看向谢小东眉头微蹙。

是错觉吗,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小伙子对小悦好像有意思。

“你是谢小东。”王猛走过去,审视了谢小东一番,才道。“我们茶盛会上见过,记得我吗?”

“我认识你,你是王猛!在宁威市地下拍卖会我们见过,可能你对我没印象,那时候我和天哥代表镇南门去参加了的。”

“哦,你和葛天是镇南门的代表?”王猛一听,惊异了,原来谢小东还算个熟人。

既然那时候就打过交道了,王猛也不和谢小东客气,让谢小东坐在给他安排的空病床上,说了镇南门的变动。

“啥,我哥反了?”谢小东嘴巴张得大大的,像是听天方夜谭,许久不敢相信。

葛天对蓟飞龙有多忠心他是知道的,而葛天迟迟不愿意反蓟飞龙,也是考虑到镇南门内讧会让其他势力趁虚而入,所以才不敢擅动。

怎么他出来没多久,天哥想通了,一下就把镇南门颠覆了自己翻身做主?

谢小东又是欣喜又是惶惑,担忧,以为天哥遭到了蓟飞龙的虐待,不然以他的性格断然不至于说反就反。

但仔细听王猛的陈述,这一切竟都因为蓟飞龙自己的鬼迷心窍?

“我听说,葛天打不过我当着我的面和蓟飞龙叫板,被蓟飞龙捉回去关在了地牢里。这次蓟飞龙死性不改又跑来对付我,让葛天彻底失望了,就从地牢带头出来举起反旗。”

听到这里,谢小东好不解气地道:“活该,我就知道蓟飞龙有这一天,让他作!唉,可惜了弟兄们大好性命。”

“那你接下来怎么打算?”

“我?我当然是回镇南门,帮天哥!”

官悦这时候不能淡定了,惊呼道:“可是小东,你身上还有伤,就这样回镇南门?起码等检查报告出来再走。”

谢小东坚决地摇摇头,执拗地要赶回去帮葛天的忙,二话不说拔了吊针,披上外套往外冲。

冯毅叫来医生护士与他打个照面,还被雷厉风行的谢小东险些撞了个跟头。

镇南门。

葛天心情复杂来到蓟飞龙的房间,看到蓟飞龙很久以前压箱底的笔记本,看着记录他们曾经峥嵘过往的一幕幕,难以言喻的辛酸漫上心头,让他不想再见到蓟飞龙。

有小弟问他怎么处置蓟飞龙,葛天也只挥挥手,让他人先在地牢里呆着。

一个社团重新易主,需要忙碌的事情很多,越在这个时候越不能动摇人心,葛天自己忙成了陀螺,也开始怀念有谢小东在身边的日子。可是现在他很清楚,谢小东好不容易带着心上人远离道上的是非,葛天不想再把兄弟牵扯进这漩涡中。

然而他不想牵扯谢小东,谢小东自己还是送上了门。

“天哥,小东回来了!”

在看门小弟大呼小叫的喜悦中,葛天忧心忡忡地蹙起眉头,长长叹息。

“天哥,你出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打电话告诉我一声,是不是不把我当兄弟了。”

谢小东在镇南门出了名的讲义气,而且一犯脾气倔得像头牛,所以有人送绰号“谢小牛”。

这会儿再听到谢小东不满地犯起牛脾气了,葛天无奈地道歉:“事出突然,才来不及通知你,现在你回来了,我们镇南门的兄弟们也算团圆了。”

谢小东本来还想反问真假,天哥是不是故意拿话搪塞他,可一看天哥疲累的脸色,谢小东懂事地没再张口多说。

问起其他兄弟现在社团上下忙碌什么事,他也忙去搭把手。

看着谢小东风风火火的背影,葛天捏了捏鼻梁。

还有一个隐忧没有爆发,他的心始终没底。

……

笑弥勒遵照王猛的吩咐,把赫连依送到火葬场火化了,才抱着骨灰罐子去兴和会。

还好兴和会的看门小弟认得和王猛一起的贵客的脸,问也不问地让笑弥勒进去了。

不然任谁看有人抱着个骨灰罐子上门都会嫌膈应,死拦着不让进。

笑弥勒清楚的知道,这还只是第一道关卡,最难过的还要数林清那一关。

擦了擦额头上流下的冷汗,笑弥勒走到正堂,听人说林清有事不在家,笑弥勒放下骨灰罐子也不敢走,愣是坐那儿一杯杯干喝茶,等着林清回来。

“你不是王猛身边的那个笑弥勒吗?”

林清听到看门小弟汇报,扬着笑脸走进来,在看到笑弥勒在桌子正中放下个骨灰罐子时,林清老眼不善一眯,心里突兀升起一股不安,当着笑弥勒的面没有发作,按了下胸口,大方坐下,就问笑弥勒的来意。

笑弥勒心里哀叹一声,把赫连依中枪死在蓟飞龙手下,老大交代他把人火化了送来的事一一说了。

“什么?!”林清失声惊叫,手因为过度用力,硬是掰断了太师椅的扶手。

“依依,你说这骨灰罐子里装着的是我女儿的骨灰!”林清怒眦欲裂,一掌拍在桌案上,杯盏晃落打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那一声虎威赫赫的暴吼,令正堂内外站哨的兴和会小弟们齐齐抖了抖,都不敢看正堂里发生了什么。

不愧是母夜叉!

笑弥勒心下感叹,面上还是沉痛道:“令千金在众目睽睽下被蓟飞龙打成了马蜂窝,死状凄惨,我老大也是不希望您老年纪大了,看女儿凄惨的死状会接受不了,才会叫我送去火化……千言万语难以表述我们的悲痛,老太太您也节哀。”

节哀,好个节哀!

她就出个门,一天不见自己女儿,谁知道再回家就面对一个骨灰罐子,旁人说这是女儿的骨灰!

白发人送黑发人,突闻噩耗不说,连女儿最后一面她这个当妈的都没赶上见!

她怎么节哀?王猛这是什么居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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