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县外，一件破败的小屋内，这是白秋当日离开时留下的药堂，因为无人打理，已经荒废了不少。

药堂内，西门庆盘膝而坐，眉宇间闪过一丝异色，抬头，看向外面，听见一阵脚步声逐渐传来，抬头看去，却是刘芒徐步走来。

“师父，你来了。”西门庆看见刘芒，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看来你把事情处理得很好。”

刘芒看着身前的西门庆，嘴角微扬道。

西门庆抬手，两道窈窕的身影从后堂中飘出，这两人可不就是李瓶儿和潘金莲吗？

此刻这二女都陷入昏迷中，脸上不时闪过一阵痛苦之色，看得出来，她们已经被西门庆控制了。

“师父，这是二女体内的奇异力量，我已经为师父您取出来了。”西门庆抬其双手，两只手上各有一个透明的光团浮动，在这两个光团内有着九彩的光芒闪动，好似一盘珍馐浮现在身前，让人不由得想要冲上前去咬上一口。

“你还真是我的好徒弟，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刘芒双眼微眯，脸上露出一副讥诮的笑容，哼道：“谢谢你这个天道化身愿意陪我演这么久的戏。不过，话说回来，你不累吗？”

一语传出，西门庆身子一怔，脸上的诧异之色一闪而逝，紧接着又恢复满脸笑容，望着不远处的刘芒，问道：“师父，您这是什么意思，徒儿听不懂。”

“听不懂？不，你听得懂。你比谁都懂。作为天道意志，想要在无声无息之间取代一个凡人的意志简直是再简单不过了，尤其是那种极为容易破功的人，在破功的那一瞬间，便是其身体力量最为衰弱的时候，那个时候，你只需要略施手段，便可以将其身躯据为己有，便可以将其意志排出体外，不是吗？”

刘芒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脸上甚至隐隐浮现出一丝怒气。

是的，他发现了，他发现了面前这个西门庆根本就不是他的徒弟！

或者是，当日那个西门庆早已经被天道意志李代桃僵，如今面前的这个，不过是披着一身皮囊的家伙儿而已。

西门庆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自脸上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如万载寒冰般的冷意，眼眸中一抹幽光一闪而过，一双眸子死死地瞪着刘芒，哼道：“反应挺快的，不过我想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本座自认为自己的隐藏手段还算是不错。”

“从我在京都第一眼看到你开始，我心中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西门庆那小子虽然敬我，但是他骨子里依旧还有着一股桀骜不许的劲儿，他是个自骨子里发狠的人，他对我的敬只是源于他没有足够的实力报复我。其二，他是个好色之人，纵使当年我用了那么多的办法，依旧不能将其色心抹去，只能通过另一种方法去压制。但你所表现出来的好色却每每偏向于刻意，你懂吗？其三，便是你和天道傀儡之间的关系，还有你埋葬虎大王这件事！”

“虎大王不是天道傀儡，至少一开始不是，而这一切，应该都是从李瓶儿来了之后，从你埋葬了虎大王开始，一个针对我的局就已经布下了，对吗？”

刘芒双目直视西门庆，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