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领域」负责人的办公室内，助手来汇报这周的情况。

“老大，我们这周的每日在线人数突然下降了十三万。”

“不要大惊小怪，正式运营一遇到收钱，有些穷逼跟蝗虫玩家看到花钱的人各种神装，不爽就走了而已。”

为了尽早回收投入的资金，大人气的「妖精领域」在公司的许可下，内测一周后便跳过了公测阶段直接运营了。

“而「花海少女」在线增加了八万，现在排在我们后面了。”

“反正都是些花不起钱的玩家，就送他们吧。”

“可是不少专业玩家都在谈「花海」啊。”

“花钱营销的吧。”所谓的专业玩家，实际上就是一群专职体验游戏并发帖或视频展示体验感觉的职业玩家，在极大数量的普通玩家中拥有一定的话语权，也因此厂商会花钱让这些人做推广（说瞎话）。

“应该不完全是，据说素质真的很好的样子，尤其是画面。”

“居然还有能在画面好过我们的？”负责人产生了疑惑，立即在网上找到了一个专业玩家评价「花海」帖子，看到“无可挑剔的精美立体动画”一行，他然后就笑了出来：“全游戏总共也就放出了12个角色，1个礼拜就能全收集完毕的游戏？这样精雕细琢不计成本的办法，要我也能做到超越我们总计80个，下周还要增加22个的质量，但是你要知道这样做的下周，我们都得失业了。”

“不止美术，据说他们的玩法非常独特，而且有许多玩家给予了热烈的好评。”

“那有什么？觉得好用就参考过来就行啊。”

“.......老大，这样做会不会有点过啊？”

“Just Business（只是生意），游戏不是艺术品，OK？游戏的玩法不受保护，火的不抄是傻逼，所以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太幼稚！”

助手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在关上的门后念叨了一句：

“也不就长人家两岁么？装得自己有多老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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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个咖啡屋，进行着只有两人的「星云社」运营纪念茶会，这也是两人唯一一次在外面吃饭的聚会。

“在这个时代，真亏你能用人传人的方式推广啊。”文洋开着AI终端，看着「花海」数日内飙升到八万的在线，脸上表情喜滋滋的，误以为全部是那天晚上活动的结果。

“人传人是有点效果，不过主要还是因为「妖精领域」正式运营了，有些不满道具收费模式但又确实喜欢AR游戏的玩家，就朝我们这边靠拢罢了。”

“蹭了一波「妖精」的人气大幅度提升了在线是很好，但来的都是那种只想吃白食的玩家就没意义了啊？玩家不掏钱的话，游戏也做来没用啊！”

“嗯？为什么要跟玩家收钱？”浩全一脸迷惑。

“...........大哥啊，我很多时候都想问你，是不是想认真做游戏赚钱的？”文洋头顶狂冒冷汗。

“玩家的钱很不好赚的啊，尤其玩家删号的话，玩家的花费要全退（这个时代的文化服务付费管理规则，当然大部分情况下也不是全退），这钱根本就不是装在口袋里啊。”

“这个行业就这样，也有大把公司赚钱啊，难不成就为了那八万个白送都不要的玩家，你不打算收钱吗？你可别忘了，我们设置游戏的运算力是跟国立「星海」平台租的，每天都是在烧钱的啊，付不起的话，你就会被人抓走了啊，到时候我可不会去救你啊。”

“浩全啊，你还没跟这个小妹妹，说你是什么人吗？”一个说话痞里痞气的西装男子出现在了两人的茶桌边上。

“她只是打工的，没必要牵扯进我的事里。”浩全尽可能压低声音回答那刚刚登场的道一。

“他是谁？”

“我的朋友陈道一，大刀陈律师事务所的所长。”

“你好，文洋小姐，如果你有棘手的麻烦，请第一时间呼叫我，保证解决一切问题，价格公道童叟无欺。”陈道一用双手毕恭毕敬向文洋递出了自己名片，然后就坐在浩全旁边的椅子上。

“哈？找律师做什么？”

“我已经是国立「星海」上的黑名单，不能上公交车，今天急着出来，就只能让他开车带我了。”

“连公交车都拒载的黑名单，我是第一次听。”文洋提问道。

“听说欠账十万以上就会到这一级别，但因为有那种黑名单的都在监狱里接受改造了，正常人当然没听过了。”

“那.......浩全你判了多少年了？”文洋有些胆怯地问，毕竟浩全身边出现了律师，外加刚刚知道他深陷黑名单的事情。

“哈哈哈哈——小妹啊，浩全就算欠「星海」小姐姐的钱再多，都不会被人抓的，你就完全放——”道一的话语戛然而止。

“别多嘴！”一个满脸怒意的金发少女闪现，一手拧住道一的脑袋，“咚”的一下重重摔在了木质地板上，让整个咖啡馆里的人都转过脸来，但他们也只见到一个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的男子，似乎没什么大碍的样子，于是很快回过头去。

“浩全啊，这个艾薇小姐，怎么比普莱德小姐.......活泼好多。”看到艾薇明显溢出的怒气，道一立即就收住准备悬河的大嘴。

“那又不是我决定的，是她的父母决定的。”浩全知道艾薇情绪不好，又开始“迁怒”了，上一个倒霉的人是李滨。

“这位小姐是？”

“算是我的保镖，艾薇，我们「花海」的立体动画就是由她负责后期补正的，她也是「花海」第一批角色画稿的继承人。”

“继承？那个‘夜莺’前辈已经去世了吗？我还在想能够见到真人，请教几句呢。”文洋查过了“夜莺”的履历，知道她是一个在一个时期相当有名的画师。

“嗯，非常遗憾。”

“想要超越母亲的技术，你还远着呢！”艾薇向着文洋做了个鬼脸。

“.........”这让四人茶桌的氛围一度尴尬。尤其是文洋的双颊泛红，那句“很快超过画师夜莺”的豪言壮语只是在跟浩全的电话里提过，竟然被另一个人听到，这让她既害羞又尴尬，偷偷用眼角谴责起了浩全。

“艾薇——再这样妄为的话，我可要教训你了。”浩全虽然有对付普莱德时使用的缄口令，但尝试对付艾薇似乎效果不太好，因为其扭曲得有些过分的观点。

“接受主人的鞭挞是我的荣幸......”

艾薇说这话时脸上浮现的满足与期待，让浩全头疼欲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