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二章 立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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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皇家的名声,梁王不敢认太上皇,太上皇要对自己的孙儿好也不成。
  

他恨啊!
  

慕容悉迈入大殿,行罢了礼,看着几个皇家的公子,微微蹙眉,“阿憨,你就知道诛杀邪教,眼下就有一件大事,你再不去,怕就领不到差事了。”
  

他的话一落音,在场的几个孩子无论年纪大小,都惊呼道:“又要诛邪教了?”
  

慕容悉道:“陛下将西郊大营、御林军的兵符交给嫡皇子殿下,这次是要大干一场,听说西郊大营的统领、御林军指挥使都已去拜见嫡皇子殿下了,定王府的文郡王等人亦去领差……”
  

慕容憨当即跳了起来,抱了抱拳,“太上皇,臣得先走一步。”
  

吃得太撑,走得太急,刚出养心殿就吐了,吃下去的酒肉吐了不少,他揉了揉肚子,“这下舒服多了。”
  

慕容悉冷眼瞧着,“你除了吃还会干什么?”
  

“太上皇特意为我预备了席面,我能不多吃些。”
  

就算是为了哄太上皇高兴,他也必须得多吃。
  

慕容悉道:“那席面不是太上皇给嫡皇子预备的?”
  

太上皇最宠的就是嫡皇子,明眼人都知道。
  

“你胡说什么,太上皇是为我预备的,说我今儿生辰,特意预备的。”慕容憨得意地从脖子掏出一块玉佩,“看到了没?蟠龙玉佩,太上皇赏我的生辰礼物。”
  

慕容悉面容讪讪,这才忆起慕容憨今儿生辰的事。
  

“连父母兄弟都忘了,就太上皇记得我的生辰,可见这世上最疼我的还是太上皇……”
  

慕容憨觉得有些伤感,总算有一个亲人记得。
  

他今儿很感动,感动太上皇记得他生辰。
  

后头,追来了慕容晓光几人,“快走!我们也领差去!”
  

“我和嫡皇子殿下不熟,他能给我派任务?”
  

“没去怎么知道不成。”
  

“对,试试罢!”
  

皇家的孩子,都想建功立业,不想成废物啊。
  

凤仪宫。
  

陈蘅坐在案前,为慕容慬添了饭。
  

“把西郊大营、御林军的兵符交给昊儿了?”
  

“他口才了得,说得定王、梁王连连要朕将他立为储君,我看他们是巴不得我明儿就将皇位传给他。”
  

不是被封神龙记忆了,怎的这忽悠人的口才不减,句句在理,徐左相更是被嫡皇子说得意气风发,一脸佩服、感激,仿佛又要打一片大好江山下来状。
  

右相大人就差顶礼膜拜了。
  

慕容慬担忧地道:“你说昊儿不会是纸上谈兵罢?”
  

“是螺子是马,拉出去溜溜!”
  

陈蘅笑。
  

慕容慬还是有些不放心。
  

如果不是因为陈蘅,不是白昊是他唯一的儿子,他还真不想将兵符交出去。
  

儿子上进,想要一个证明与历练的机会,他怎能不给?
  

陈蘅道:“今儿我与天牢那边回话,说后日过去。昊儿那边让小马去递的话,两日时间他能安排好否?”
  

“慕容忌、慕容想会襄助他。”
  

定王两个最有谋略的儿子都在帮衬,就算白昊的布局不足,这二位可是人精。
  

“左相倒想帮忙,皇伯父未应。”
  

在定王看来,皇家被邪教坑害的事,还是不宜让外人知道,这是皇家的陷秘,所以此次行动,被他们看成了皇家内部的大事。
  

“今日定王出宫前,奏请朕立昊儿为太子,朕明日人下旨封昊儿为燕王,待他处置好此事,朕再晋封太子。”
  

立储不过是早晚的事,这些事,大臣们没少提。
  

慕容慬有自己的思量,一来,想多瞧瞧白昊的性情能力二来,也有权衡的意思。他一定立白昊为储君,白昊就会成为邪教行刺的目标。
  

谁没瞧出,左右丞相都有讨好嫡皇子的意思,今儿两人还提到了自家美貌、多才的孙女,可白昊就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情窦未开,硬是装着没听见,又被梁王、定王在旁边和稀泥,这事就算揭过去了。
  

御花园里,被太嫔、太才人们打扮得漂亮的姑娘们,也空等了一日,别说在嫡皇子面前刷存在感,就是见也未见到一面。
  

用罢晚膳,陈蘅与慕容慬入圣城见了医族的大祭司、六位长老,就谁人留在宫中襄助白昊,谁随陈蘅前往天牢又做了一番详细的分工。
  

夜,繁星如钻似眸,点缀夜空,份外迷人。
  

刑部天牢的高墙约有三丈,用坚固的大石砌成,在石墙之上有一道丈高的铁制大门,大门上又有一道小门。
  

元芸下了马车,拿着令牌:“皇后娘娘要面见后晋夏候滔!”
  

陈蘅戴着昭君帽,只着随常贵妇袍服,身后跟着几名医族侍女。
  

天牢深处,豆大的灯光摇曳,昏暗之中,陈蘅的身影被填满了整个天牢,虽是极其轻柔的脚步声,却在此刻显得清晰,一下又一下,叩动人的心弦。
  

夏候滔正倒在木榻上的睡觉,虽身在天牢,可他的待遇不错,与狄皇后同居一室,有木榻、有锦衾,有桌案……
  

依然是一间不错的客栈。
  

夏候滔翻身下了木榻,整整衣袍,走近牢门处,隔着栏杆,看着款款行来的女子。
  

是她……
  

宛如梦境,他不由得看得痴了。
  

陈蘅近了牢门,摘下昭君帽:“夏候滔,本宫来了,你还有话说,且说罢。”
  

有两分倨傲,对夏候滔,她再无前世的情感。
  

夏候滔于她,早已成过往。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夏候滔都是一个失败得。
  

夏候滔道:“朕入燕京天牢后,曾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你,嫁给朕为妻……”
  

韩姬正要喝斥,被陈蘅抬手止住。
  

“确实是一个异想天开的美梦,很美!”
  

她笑,笑得很是温润淡雅。
  

“朕这一生,输给慕容慬,不,准确的说,不是输给他,而是输给命运,如果朕娶得的妻子是你,朕便是这一统天下的圣君……”
  

到了现在,夏候滔还将这一些归咎于命运,归于天意。
  

他不明白,他与慕容慬之间的差别。
  

陈蘅吐了口气,“从一开始,本宫的心里唯有阿慬一人。”
  

只他一人,没有旁人。
  

陈蘅扫视四下,一进来就觉得不对劲,这里被人布下了阵法。
  

这是夏候滔引她来的,亦是邪教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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