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又走了好几天了。”
莫芊芊和白羽她们搬到天京之后，就一直住在程诺安排的公寓里。
虽然比冰城的房子小了许多，但也足够三个人住了。
不用上学的莫芊芊不好意思天天在家玩儿，于是自学起了急诊医学，希望以后能给叶歌他们帮点儿忙。
而白羽每天除了锻炼身体，就是和米娅交流能力的操控，把生活过得像集训一样。
眨眼间，几天过去了。
莫芊芊每天都要念叨好几遍叶歌离家的天数，就好像念叨得勤了，叶歌就能早点儿回家似的。
“这次他要灭掉阎王，可不是三两天就能完成的工作。”
“那白羽姐姐你用不用去帮帮他啊？”
“我去也帮不上忙。”
白羽把鸡翅夹到莫芊芊碗里，又给自己夹了一片蔬菜。
“而且，如果我走了，谁来保护你俩？”
“可以让苏瓦姐姐过来。”
“怎么，小芊芊，你这是要撵我走？”
这时，黑羽突然出现了。
她的皮肤好像比以前更黑了一点，呈一种健康的小麦色，和惨白的白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没有没有！”
“还说没有！”
黑羽和莫芊芊闹了起来，围着饭桌在客厅里跑来跑去。
“黑羽……先吃饭……”
不知为什么，黑羽对米娅言听计从，好像失散多年的亲姐妹一样。
“好吧好吧……”
黑羽叹口气，回到了白羽的身体里。
“这黑羽情商挺高。”
白羽酸溜溜地看了剩余二人一眼。
“和你俩都成了好朋友。”
“白羽姐姐说什么呢，和黑羽姐姐做朋友不就是和你做朋友嘛！”
“嗯嗯。”
莫芊芊和米娅小脸一红，开始说好话安慰白羽。
“今天吃完晚饭，都早早地去休息。”
白羽略有些尴尬地坐正身子，她现在俨然一副家长模样。
“昨天你俩偷偷追剧追到深夜，别以为我不知道！”
“那不昨天大结局嘛！”
“我俩又不是天天熬夜，就只有昨天……”
“还有前天……”
“还有大前天……”
“嘘！”
白羽突然把手指放在唇边，叫停了正在摆着手指头数熬夜次数的莫芊芊。
“米娅，你带芊芊去卧室躲好，然后给程诺和苏瓦打电话！”
“嗯！”
米娅跟随亨利多年，这种事情早已习惯。
她当即带着莫芊芊藏了起来。
“别藏了，出来吧！”
“砰！”
玻璃被破开，李三娘走了进来。
“白羽，这些天……”
“我好想你啊……”
“师……师娘！”
白羽见到李三娘，震惊得差点儿连刀都没握住。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娘？”
李三娘挽着刀花，一步一步走近了白羽。
“你杀死了沧海，又跟着凌正霄破了刺蛇的基地。”
“托你的福，师娘现在的弟子，可就剩你一个了！”
“……”
“你说，我该怎么奖励你这个弟子呢？”
李三娘把匕首抵在了白羽的脖子上，表情逐渐狰狞了起来。
“本来我想用鞭子抽你，可你好像已经不怕这个了。”
“所以，我决定……”
“用一千两百刀，剐了你！”
白羽战战兢兢，一个字都不敢说，只能眼看着师娘的匕首贴近自己的身体，切破了脖子上的皮肤。
“吃我一刺！”
这时，黑羽跳出来，冲着李三娘杀了过去。
可李三娘早就注意到了这一点，她像侧面挪了一步，躲开了黑羽的攻击。
“不赖嘛！”
李三娘嘴角一勾，有些轻蔑地看着黑羽。
“会的招式不少，可惜……”
“这可都是从我这儿学来的！”
李三娘一边说，身形一边快了起来。
“用我的招数对付我！？”
李三娘像鬼魅般消失，等她再次出现时，黑羽的手臂上已经多了一条口子。
“那你就给我死吧！”
李三娘神出鬼没，没多久便切得黑羽遍体鳞伤。
黑羽聚精会神提刀格挡，可是李三娘实在是太快，出刀角度又刁钻，寥寥几次出手根本无济于事。
“差不多了，也玩够了。”
李三娘蹲在窗框上，戏谑地看着黑羽。
“给我去死吧！”
“叱！”
“叮——”
就在李三娘刺出致命一刀时，白羽突然出手，将这一刀挡了下来。
刚才李三娘在频繁地发动攻击时，无法插手战斗的白羽便躲在一旁观察，看清了她的攻击路数。
于是，当李三娘发动致命一击时，提前预测到攻击路线的白羽果断出手，接住了这一刀。
“白羽？”
李三娘有点儿意外。
“你还敢动手？”
在李三娘的意识中，自己对白羽的教育堪比思想钢印。
即使有解放天性的黑羽出现，和自己进行了看似搏斗，实则单方面屠杀的战斗，白羽也是绝对不敢出手的。
可她不知道的是，白羽在那个濒临生死的梦中，已经在叶歌的帮助下，解除了这个思想钢印。
只不过，白羽也只是能在这生死关头，出一次手保护一下黑羽罢了。
她的特长是刺杀，明刀明枪的战斗根本插不上手。
于是，她一击防御过后，又回到了暗处。
不过，没有人注意到，踏进黑暗的白羽，瞬间变成了一片白羽毛，消失在了黑暗中。
“嗯？”
黑羽死里逃生，脑海中出现了叮的一声。
“原来……”
黑羽突然笑了。
“你是……”
“这么发动的攻击！”
她嘴角一勾，转向了空无一人的角落。
“就是这儿！”
黑羽的冲锋速度并不快，但是不知为何，李三娘觉得她封住了自己的进攻路线。
“从你第一次攻击，我就一直在观察你！”
“你的刺杀线路，其实是一个‘之’字形……”
“我都看清了！”
“胡说！”
李三娘有些恼怒，这个自己平时根本不放在眼里的废物弟子，居然能挡下自己的攻击。
“给我死！”
“叮！”
黑羽架起手臂，又挡住了这一击。
“师娘……”
“你承认吧……”
“你老啦！”
黑羽轻笑一声，身体不知不觉间又黑了几分。
“我老了？”
李三娘突然笑出了声音。
“你确定？”
李三娘把第二把匕首从腰间抽了出来。
这是黑羽从没有见过的招式。
“哪只猫，会把自己爬树的本领，教给老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