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雪的目光带上几分警惕。

像是在害怕莫白芸要似那些妖怪一样吃了自己。

莫白芸一眼看穿慕容白雪的想法，似笑非笑，

“你难道是现在才知道怕了我？”

“……”

“那你可害怕的太晚了。”莫白芸眯着眼，眸底闪过一丝阴沉，“我再三劝阻你，可你非要跟着我，之后的事情，你可别埋怨我。”

“你想怎么？”慕容白雪听了这话，目光一沉，“也罢，你要是真的想杀了我取出金丹，那就来吧。”

莫白芸却是冷冷一笑，她不过是故意逗弄慕容白雪罢了，却是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你的那点内丹，我还真是瞧不上。”

“我好歹也是金丹后期的修为。”慕容白雪皱了皱眉头。

虽然和莫白芸这修为速度进阶，快速地如同坐火箭一样的奇葩没法比较，可是距离进入仙门才不到两年时间就能达到金丹后期修为，这也可谓神速了不是吗？

怎么还瞧不上呢？

她和莫白芸此时的相处氛围，又好似回到了从前在玄天仙宗的时候。

慕容白雪甚至几次差点笑了出来。

可惜目光一沉，就好像一下回归了现实。

四周却是骤然一片寂静。

莫白芸冷冷看着慕容白雪，“太弱了。”

带着些许轻蔑的目光，让慕容白雪一下愣住了。

弱，是说她吗？

没错，相对于莫白芸，子书炎，重霄这些人，她还是太弱小了。

也是因为如此，她总是处于被动。

她保护不了自己在意的人，也无法保护自己！

“莫白芸……”

“慕容白雪，你阻止不了我。因为你的实力太弱小了。”莫白芸冷冷看着慕容白雪。

“那是不是只要等到我比你更加强大的时候，我就可以阻止你了？”慕容白雪皱着眉头，一脸认真地看着莫白芸，“莫白芸，你是我最在意的人之一，无论需要等上多久时间，我都会尽全力追赶你的脚步，我都会……阻止你。”

莫白芸没有说话。

她可能是在心里嘲笑慕容白雪的不自量力吧？

许久，“好，如果你真的能比我更强大，等到那时候，我就听你的。”

像是带着些许戏弄和玩笑。

“那就一言为定。”

慕容白雪死死地咬着牙。

她又多了一个变得更加强大的理由。

金丹后期已经是太多人一辈子都没有办法达到的境地，很多人能达到这种修为，便足够满意了。

但是在这个大陆上，永远不缺乏强者，强者之外还有强者，有些东西就像是永无止境一样……让人在追寻的过程中不自觉的迷失。

最初的目标达到之后，人们就很容易进入一个瓶颈。这个瓶颈也许来自于外在，也许来自于内心，也许来自于客观因素的限制。

慕容白雪只知道，无论如何，自己从此刻开始，要再次全身心地投入到修习之中。

只有变得比现在更加强大，她才能去守护自己想要得到。

“安于现状，其实也是不错的。”莫白芸突然看了慕容白雪一眼，“至少，不用被卷入莫名的危险之中，可以平静又平淡地度过每一天。慕容白雪，我觉得这很适合你。你只是一个小小的修真者罢了，很多事情不是你能决定的。”

“你是在劝我放弃吗？你就是再费力，也不可能追赶上我的脚步。你的目标定得太高了。”莫白芸讽刺地笑了笑。

“之所以要变得强大，不只是为了守护你，也是为了其他我在一起的一切……”

子书炎。

这个名字好久没有出现在她的心里。

“子书炎。”莫白芸忽然笑了，“对吗？”

这份关系，莫白芸应该是不知道的。

“我早就知道了。”莫白芸笑了起来，“你们两个这种关系，在仙门中可是很容易发现的。”

她完全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可是双手却已经紧紧地攥紧，“你去云影幻境，其实就是为了找到云影镜，想要看看自己对子书炎到底抱着什么感情，对吗？”

慕容白雪一瞬间说不出话来。

“慕容白雪，你嘴上说我和子书炎都是你最在意的人，可是你分明就一直偏心子书炎。当然……你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为子书炎做什么，可是你的动机你做那件事情的目的就是为了他。”

“莫白芸……我……”

“我说错了吗？”莫白芸冷冷笑着，“你为他，可以将我抛下。明明我们说好一起下山，互相照应。可是你私心不希望我知道你去云影幻境是为了子书炎！”

“我是不希望你被牵扯其中……遭受伤害。”

“你分明只是想到了子书炎！现在却又说是为了我好……”莫白芸的情绪渐渐无法控制，“我最讨厌的就是你现在这副样子……你分明只想着他，为何不敢说呢？慕容白雪……如果你一开始就将一切说清楚呢？”

“……对不起。”慕容白雪整个愣住了。

事到如今，这句对不起，还有用吗？莫白芸的双眼中透着一股怒意，“太晚了。不敢我说过，我其实根本不在意了！”

莫白芸极力平静下来，“追究那件事情没有意思。更何况我早就知道，我在你心里比不上子书炎半点……”

慕容白雪的心中又是一阵刺痛，“那你可知道，子书炎也对我说过同样的话。”

“什么？”莫白芸皱了皱眉头。

“他说他羡慕你……”

“羡慕我？”莫白芸如同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那他可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他说他羡慕你，因为他觉得我的心里也只是在想着你。”

“……呵呵。”莫白芸缓缓站起身来，“慕容白雪，那你可就真要好好反思一下你自己了，你到底做了什么，夹在中间两面不是人……还不是因为你总是在我和子书炎当中摇摆不定？”

“我、”慕容白雪有一种自己被情夫质疑的感觉，难道她想要同时维系自己和子书炎的爱情，就不能继续拥有和莫白芸的姐妹情吗……

无论怎么听莫白芸的话都很古怪不是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