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昔日的万妖之王，被关在玄天仙宗的玄天之巅封印着，无意之间，他才夺下了这个身体。

只不过……

那个莫白芸，竟然还没有真正的死去。

谁会想到那样弱小的魂魄，竟然还能和他一番抗衡？

太可怕了不是吗……

或者该说，太不可思议了。甚至太让人振奋了，只可惜，她和谁做对不好，偏偏要和自己作对呢？

莫白芸，不会再留在这个世界上。

“莫白芸，我们曾经一起立下誓言。你还记得吗？”慕容白雪一把上前捉住了莫白芸，莫白芸没有注意，便被慕容白雪捉紧了衣襟。

四目相对，莫白芸脸上的从容淡定一下消失不见。

“我说过了，我不记得那些事情。”她冷冷看着慕容白雪，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慕容白雪，你走吧。不然我也不确定我会不会杀了你。再就是，仙门的人到处都在追踪我，万一仙门有人追到这里，发现了你和我待在一起。呵呵……我不知道到时候你会不会因为我遭遇牵连。”

“莫白芸，关于你的一切，其实我一贯知道的并不多。但是……你也曾经是普通人，曾经弱小不堪……”

“所以呢？”莫白芸再次打断了慕容白雪的话，“曾经？弱小不堪？你是要拿我和这个客栈的那些卑微的凡人相比较吗？呵呵……”

“我是想要告诉你，无论如何，你也曾经只是个普通人。我们在仙门的时候，曾经受到过欺辱，可是……那时候我们说好了，要一起变得强大！强大，不是为了杀害别人……”

“明明你也杀过人，你却指责我。”莫白芸冲上去一把掐住了慕容白雪的脖子，“慕容白雪，你是什么时候那么惺惺作态，还是一贯如此？”就和那些自以为是的修道之人一样恶心！

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呢？

莫白芸的双眼中仿佛有一道可怕的火焰在燃烧着。

“对，我杀过人。”慕容白雪的目光一沉。

她的确杀过人……

可是那时候她也无可奈何。

“或许正是因为我杀过人，所以我知道，不该滥杀无辜。”慕容白雪冷冷看着莫白芸，“昔日我们在别人眼中也是蝼蚁一样可以肆意被踩踏，所以现在我们变得强大了，就要肆意杀害其他人的性命吗？莫白芸……我希望我们都变得强大，可是我不希望强大之后却变成这样可怕。”

“你也杀过人，你的手上也沾染过鲜血！杀一个人和杀一百个人又有什么区别？慕容白雪，你真是太恶心了，你在我面前说那么多道理，可是你还不是杀过人？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那么多废话呢？”莫白芸一字一句地说道。

“是。”慕容白雪笑了笑，“大概就是你说的那样，我并无什么资格教训你吧。”她脑子里一团糟糕，不知道自己拿神秘去说服莫白芸。

莫白芸的态度比她更加决绝，“我决定的事情，你没有办法改变。慕容白雪，你要是想要动手，那就来吧。你杀死我了我的一个小徒弟，这一笔账，以后我也一样要和你算的。”

她的那个小徒弟，不就躺在两人的脚边吗。

慕容白雪下意识看了看那个狐妖的尸体。

“对，我杀死了她。你也要杀死我，对吗？”慕容白雪轻笑着，“那你来杀我好了。”

“我不杀你。”莫白芸一把将慕容白雪推开，“念在昔日的情分，我不会杀你的。至少这一次是这样，但是以后就不好说了。你不再是我最在意的人了，下次见面，你也不需要手下留情。”

“我只是想告诉你，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慕容白雪的声音轻轻颤抖着，“收手吧，你想要杀死多少人？！”

“怎么？你要一直跟着我，然后一路阻止我？”莫白芸扫了慕容白雪一眼，“那你只怕没有那样的本事，我以后会杀死多少人……我不知道，大概会有很多很多吧！仙门的人一路追踪我，也都那我没有办法呢！对了，我忘记说了，今日发生的事情，必定会引起轰动。你留在这里，会给自己增添麻烦。天快要亮了，你干脆早点离开这里吧！”

“我离开这里，你就能继续杀人了吗？”慕容白雪皱着眉头。

“怎么，你真的想要之后一直跟着我？还是说，你想要捉我回去玄天仙宗？”莫白芸又勾起一个笑容，走到慕容白雪面前，“慕容白雪，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被玄天仙宗的人追杀……”

他们两人的距离在此时此刻如此接近，莫白芸的脸几乎都要凑到慕容白雪嘴边了。

慕容白雪没说话，因为她不能让莫白芸知道她其实已经不是仙门的弟子，那势必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你身上，为什么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忽然间，莫白芸皱了皱眉头。

“什么？”

“一股莫名有些熟悉的味道。”

“……”慕容白雪只是一脸茫然地看了看莫白芸，她到底在做什么？莫白芸正凑近到慕容白雪脖颈上，她自己嗅着慕容白雪身上的味道。其实她根本什么都没有闻到。

与其说是闻到了什么味道，不如说更像是一种极其奇怪的感觉。

“和妖气相似，但又并不是。”莫白芸面无表情地看着慕容白雪，“你和魔道的人，认识吗？”

慕容白雪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她保持着冷静，不愿意露出一丝一毫破绽。

魔主重霄，自然就是魔道的。可是，他们在现实世界其实从未接触过，但是慕容白雪要是说魔主重霄其实存在于她的意识中，又有谁会相信这种话呢？

“我不认识什么魔道之人。妖道，倒是认识一个。”慕容白雪躲开了莫白芸，然后冷冷说道。

“我？”莫白芸却是笑了出来，“慕容白雪，你应该至此和我彻底地脱离关系。往后仙门问起的时候，你也要说你和我本就不熟悉。”

“既然没有昔日的情分，又何必对我说这些。”慕容白雪冷冷看着莫白芸，“若是还有昔日的情分，为什么你不能听我一句劝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