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再给你一点时间。”

“我不明白你要我选择什么。”慕容白雪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看了看重霄，“如果你真的要杀死我，那你就杀死我吧。”

重霄整个愣住了，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慕容白雪的目光很坚定，“你想要我死，很简单不是吗？你可以杀死我的，就像是酿出用你的剑杀死她一样。她已经死了，那个你说你深爱的慕容白雪，已经死了……”

“白雪……”重霄的脸上露出些许痛苦，“我知道过去我做过很多错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那样……但是，我们不能重新开始吗？给我一个机会……我真的想重新开始，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无论你想要我如何偿还你……”

“重霄，你不要在说废话了。你是大魔王，我是什么呢？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操控之中，我只是你的傀儡罢了，不是吗？你想要我和其他人一样恨你还是爱你，对我而言都不重要。我有我的意志，你根本无法改变我。原谅……我早就原谅你了啊。”

其实慕容白雪也没有资格代替昔日的慕容白雪说什么原谅，但是慕容白雪站在上帝视角，她知道重霄从前做出的一切事情其实也并非重霄所愿。似乎是他和慕容白雪两人的缘分早已经被注定好了，

“你真的原谅我了吗……那么，为什么你不愿意和我重新开始你呢？”重霄的眼底写满痛苦，“白雪，为什么呢？”

“重霄……你真的以为我们重新开始，就能改变吗？”慕容白雪发出一声苦笑，“你根本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

“为什么？”重霄瞪大双眼看着慕容白雪，“为什么你愿意和子书炎在一起，却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无法相信也无法接受，你知道我的意思吗……明明你应该属于我。”

“重霄……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理所当然的。”慕容白雪有些苦恼地看着重霄，“如果你还是想要杀了我，你就杀了我吧。”

“在你眼里，我看上去不可理喻？”

“不仅仅是不可理喻，你霸道而蛮横，但是说真的……重霄，直至现在，我依旧莫不清你。”慕容白雪凝视着重霄的脸，“我想，其实不是你不够好，而是……我喜欢子书炎。”

她很确定她喜欢的人是谁。

是子书炎。

“而他现在正在闭关进阶，随时都可能面临危险。我担心他。”慕容白雪的目光也不知道看着什么地方。

但是冲销很清楚慕容白雪的眼睛里没有他。

哪怕他就在慕容白雪的面前。

重霄再次发狂一样冲到了慕容白雪面前，“那你看看你面前的这一张脸，是子书炎……是你喜欢的人。白雪，我可以变成他，你觉得呢？”

“曾经有人和你说过一样的话。”慕容白雪发出一阵苦笑。

“是子书炎，对吗？”重霄也笑了，“白雪，是不是我来晚了？”他沉睡了太久的时间，所以慕容白雪才会选择另一个人。

“是我的错，我来的太晚了。”他一把将慕容白雪搂入怀中，此时的慕容白雪很是无力，只能被重霄强行抱入怀中。

“是我的错。”

她听见重霄不断在自己耳边发出喃喃低语，重霄的掌心一片炽热，她好想要被燃烧殆尽一样……

脑袋却昏昏沉沉的，意识好像也变得越来越不清楚。

“重霄，你真的喜欢我吗？如果你真的喜欢你，你应该是一点也不舍得伤害我的。”可重霄却能为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比任何都要狠心。

他不断操控她的意识，势必会对慕容白雪产生不好的印象，慕容白雪的意识几次濒临奔溃都是拜重霄所赐，她能感觉到的东西，难道重霄不知道吗？

可是重霄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罢了。

她发出堪堪一声苦笑：“重霄，你知道吗，你的喜欢让我觉得可怕。”

重霄只是不断摇头，他好似也说了什么，只是慕容白雪并不能很好得听清楚。反而是另一个声音渐渐地在心头响起。

重霄却只顾着紧紧地抱住慕容白雪，他总觉得慕容白雪既然没有反抗，多少是有些松动的意思。

又或者该说是一种自我麻醉，怎么都好，他只想要像是现在这样……

可是……

似乎一次又一次叫唤着她的名字。

“子书炎。”她下意识念出了这个名字。

而这个名字，再一次让重霄恼羞成怒。

慕容白雪被狠狠地推开了，她摔在地上，然后缓缓抬起头的时候，再次和那张熟悉的脸对上。

“你还是在想着他。”男人发出了冷冷的笑容，这一次，他的笑容壁纸之前更加冰冷可怕，几乎已经是不带一丝感情，“既然你那么喜欢他……那好吧，白雪，我想，我应该成全你们。”

慕容白雪轻轻皱着眉头，感觉到了真正的危险即将降临。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看上去如此冷静，“重霄，我不如你强大，所以只能被你拿捏在手掌之中。死在你手下，我也无话可说。你杀了我吧。”

魔主重霄的一生本就杀死过无数人。

昔日的慕容白雪也不过是魔主重霄剑下的亡灵之一，换做现在，她也不过是再在重霄手上死一次。

“我也很想知道，当子书炎看你你已经死去的尸体，他那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又或者当他知道你灰飞烟灭的时候，他又会如何。”重霄冷酷的面容再次变得扭曲，他本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根本不适合什么男女情长，柔情蜜意，他此时此刻的面目才最适合他混世大魔王的称号。

“杀死我吧。”慕容白雪毫不在意地看着重霄，因为慕容白雪很清楚倘若重霄真的要杀死她，她绝不可能活下去。

可是就这样死在魔主重霄手里，未免太冤枉了。

“重霄，我还是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可以。”重霄冷冷看着慕容白雪，之后一言不发，似乎在等待这慕容白雪的问题。

“我想问你，你到底有多喜欢我。你能保证，你这一生一世都只爱我一个人吗？”慕容白雪笑着看着魔主重霄，“重霄你能发誓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