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雪一阵哽咽，“我……”

“白雪，我喜欢你，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子书炎很认真地看着慕容白雪，“我从来没想过从你身边离开，因为我只想要一直守护在你身边。哪怕你不喜欢我，哪怕你将我当做另一个人的替身。我喜欢你，真的……因为喜欢你，所以我决定让自己变成冷宗珏。”

子书炎顿了顿，“云影幻境中存在太多虚妄的东西，冷宗珏就是其中一样。这个空间，比你想象中更加复杂。”

“你是为了云影镜。”慕容白雪看着子书炎，“为了我。”

她很清楚，子书炎所做的一切还是为了自己！

尽管她根本不知道子书炎付出的过程多么辛苦，但是她都知道。

“我知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慕容白雪打断了子书炎的话，“如果我真的喜欢上冷宗珏……你会怎么样？子书炎……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属于诈骗。”

不得不说子书炎的伪装太完美了。

可是他就是他。

所以他一定会露出破绽。

所以慕容白雪也一定会有识破子书炎破绽的那一天。

“如果你真的爱上冷宗珏，我会以冷宗珏的身份一直生活下去。”子书炎很坦诚地说道。

从他的目光中，慕容白雪能感觉到子书炎绝对是说到做到的。

“如果真的那样……你不觉得那样对你太不公平了吗？”一辈子将自己伪装成另外一个人，只是为了留在她的身边！

“如果我明知道你不愿意看见我，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如果你爱的是冷宗珏，我也可以成为冷宗珏。”

子书炎凝视着慕容白雪，“我可以变成任何你爱的人。”

子书炎的目光轻轻低垂，“……我知道你终究无法选择我……但是我还是会像自己说的那样待在你的身边。无论是什么形式，我都愿意陪在你的身边，这就是我的想法。我也知道……在你心里，我依旧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或者是怪物。连我自己也很清楚……那种疯狂已经深入骨髓。”

“你……”一瞬间，慕容白雪一阵哽咽。

眼泪不知道为何又掉落出来。

“也许正如你说的，我自己也无法控制自己……”

“我想，和你试试看。”慕容白雪打断了子书炎的话。

一瞬间，整个世界似乎都安静了，听不见一点声音。

子书炎几乎是整个人都愣住了。

“我依旧讨厌那样的你，讨厌那个让你变得可怕的自己。我依旧不相信所谓情爱，我甚至依旧害怕，害怕也许你突然的偏执会将我毁灭。可是……我好像也有点喜欢你。”

慕容白雪很认真地看着子书炎，“你愿意吗？愿意相信我说的试试看，愿意相信我是出于真心而非处于恨意？我们之间，可以吗？”

子书炎许久许久都没有说话，他只是一直看着慕容白雪。

慕容白雪感觉整个心脏都在“砰砰砰”剧烈地跳动着，“你……是怎么想的。”

原来她和子书炎的关系，也有像是今天这样换个位置的时候。

紧张还有害怕，在一瞬间涌上心头。

“我想……因为之前那些事情，你多少会对我怀有不信任。”

在这之前慕容白雪自己也不会想过，她曾经放话想要杀死的人，曾经辱骂他是怪物是恶魔，说他恶心，说自己憎恶的人。

现在却成了自己最想要的人。

之前的一切所谓对错和原则好像也都不重要了，在真正明白心意的那一刻，眼前就只有这个人。

目光中满带着说不出的期许。

小心翼翼的模样又像是小兔子一样。

可为什么许久许久都等不到子书炎的答案？

或许他还是不相信她？或许他也开始反悔了吗？

心脏好像都要整个炸裂一样。

“子书炎，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她睁大眼睛看着他，“给我一个答案……或者，给我一个时间，我愿意等……”

谁知道却听见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太久没有看见这张脸发出这样的笑容。

“我答应你，也相信你。即便这一切都是假的，即便你是在骗我，我也愿意答应你，愿意相信你。”

答应了吗？！

“那……”慕容白雪颤颤巍巍地伸出自己的手，“你真的确定吗？现在反悔还有机会。”

子书炎突如其来地凑近到了慕容白雪面前，“傻瓜，我一直都在等着这一刻，又怎么会反悔呢？求之不得还差不多，我不会反悔的。就算真有全天下都与你为敌的那一天，我也会选择为你同天下为敌。”

“……你可知道，我曾经只想要你一世安好，想一辈子和你没有一点牵绊。”慕容白雪却发出一声哀叹，“谁知道磕磕碰碰，你还是……”

“那也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子书炎悄然打断了慕容白雪的话。

一个吻在一瞬间倾覆而来，吞下了最后一句话，“趋之若鹜。”

子书炎的另一只手一把将慕容白雪揉入怀中。

“等一下……”慕容白雪打断了子书炎的动作，“……稍微……进展太快了一点。”

明明是故意装作镇定的样子去说这些话，故意连语气也弄得冰冰冷冷，却莫名沾染了说出不出来的味道。

“而且……现在我们是在云影幻境，还有更重要的任务等着我们。现在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你懂我的意思吗？”看着子书炎那一脸有些呆愣的模样，慕容白雪还是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什么？”子书炎反而一脸不懂，跟着语气有些委屈，“不可以再亲一下吗？”

“……恩？”慕容白雪看了看子书炎，只是亲一下吗？不是别的什么吗？

是她自己想多了吗？

“宝贝儿。”

头顶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慕容白雪差点愣住了，“你说什么呢……”

“不喜欢这个称呼吗。”

“对啊……”慕容白雪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冷宗珏寝宫下的密室，挂着的那画是怎么回事？”这件事情慕容白雪本来都忘记的差不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