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雪只是瞪大双眼愣愣地看着冷宗珏：“因为……”

“因为什么？”冷宗珏发出一声轻笑，“就算只是按照慕容飞飞的计划，你也可以很快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是吗？其实你也很清楚，只要能够欺骗我，什么都能得到。你的目的能够完成，你能拿到想要的东西，你能离开这里……不是吗……”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慕容白雪拼命地摇着头，“冷宗珏……所以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呢？”

“先回答我的问题。”冷宗珏用手死死地捉住了慕容白雪，“白雪，回答我。”

“冷宗珏……你不是都知道吗？所有的一切，你都知道，又何必问我。”慕容白雪用力地想要往后退却。

“你不是想要云影镜吗。”冷宗珏笑着。

慕容白雪再一次沉默。

“回去之后，你要如何和慕容飞飞交代呢。”

“那是我的事情。”慕容白雪面无表情看着冷宗珏，“不是帝君你需要思考的问题。”

她顿了顿，“看样子……我们这一次又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又是一样的不欢而散。

慕容白雪发出了冷冷的笑，继而转身便要走，却又一次被冷宗珏捉住。

“直至最后，你还是不愿意给我一个答案吗。”

“答案？可我真的不知道你需要什么答案，我又能给出什么答案。冷宗珏……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我可以断定，你应该也知道云影幻境的事情吗。”

如果冷宗珏真的什么事情都知道。

那么……

慕容白雪只觉得喉咙一阵哽咽，那么他可不可以告诉她，在这里，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你知道你现在的表情看上去有多么可怜吗。”冷宗珏忽然这样笑了起来，“白雪，不要再继续这样了。”

“冷宗珏，我想要最后问你一个问题。”慕容白雪缓缓地朝着冷宗珏走去，“你可不可以告诉我。”

此时此刻的慕容白雪，双眼里满是迷茫，宛若迷途的羔羊一样可怜。

“你相信慕容飞飞的话吗？”冷宗珏反问慕容白雪，“白雪，你确定你会相信我说的话吗？我知道比起我说的话，你始终更加相信慕容飞飞。”

“我更想要问问你。”慕容白雪的语气十分坚定，“因为比起慕容飞飞，我更加相信你啊。”

只是慕容白雪说的话，冷宗珏也同样不相信罢了。

他们都一样，根本都是在自说自话，没有人真的去相信对方说的话。

“冷宗珏，那你呢，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话？”慕容白雪发出一声苦笑，“为什么呢？”

“为什么不愿意相信你看见的。这才是我要问你的问题。”冷宗珏的神情越发冷峻，“白雪，我看不透你。”

“我所看见的，也许也并不是真实的。”慕容白雪本想继续保持沉默，但是那样对待冷宗珏太过于残忍了，“告诉你吧。冷宗珏……全部告诉你。就像是你说的那样，我是为了云影镜而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云影镜，正如你所知道的那样。”

“我要的不是这些问题的答案。”

冷宗珏死死地捉着慕容白雪，“你知道我真正想知道的。”

“你我也都是修真者，难道不知道……”

慕容白雪的话还未说完，自己却已经被用力地拉扯进一个怀抱之中。

“放开我……”

“我会放开你的。”冷宗珏是这样回答的，“但是……现在……你是我的。”

慕容白雪很想要推开眼前的人，最终却没有这样做。

许久之后，冷宗珏终于松开了手：“明天的时候，我会将你要的东西还给你。”

慕容白雪楞了一下：“你说什么。”

“回去休息吧。”冷宗珏淡淡地说道。

可慕容白雪却有些犹豫。

她似乎还处于某种迷茫的阶段，看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冷宗珏……你等一下。”慕容白雪愣愣地看着冷宗珏，“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冷宗珏却是伸手将慕容白雪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这一次，慕容白雪并没有做出任何反抗，而是任凭冷宗珏摘下自己的面具。

可是冷宗珏的表情看上去如此沉重。

慕容白雪总有一种下一秒冷宗珏就会在自己面前彻底消失的感觉。

就像是出现在自己幻境中的子书炎，一点点的消失不见。

变成自己极力伸出手也捉不住的东西。

这一瞬间，她的确想要伸手去捉住眼前的人，想要不顾一切的去捉住他，因为他的确也曾经给过她一瞬间的心动。

可是偏偏又只有一瞬间而已。

“对不起。”慕容白雪忍不住这样说。

“为什么？”

“当我想过伸手捉住你的时候，有一个人一直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慕容白雪面无表情地陈述者，“我想……即便我不爱他，我也不可能爱上其他人。”

慕容白雪的声音有些哽咽：“从一开始我就在利用你。对不起。”

“我知道。”冷宗珏只是柔声笑笑，“按照我对你的了解，我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的到来。不如说，我一直都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他的语气太过于平静了。

就是因为如此，反而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悲伤。

“终于等到了我们可以坦然面对的时候。”冷宗珏凝视着慕容白雪，“我很高兴。”

“可是……”

“什么也不用说了。”冷宗珏笑了笑。

直到最后，慕容白雪还是无法完全地去面对冷宗珏。不过冷宗珏好像也早就放下了自己的某些执念。

这算不算是一种好事情？

“让我看看你。”冷宗珏轻轻地捧起了慕容白雪的脸，“我想要再好好看看你。”

他的举动如此温柔，如此轻柔。慕容白雪根本无法拒绝，所以她只能由着冷宗珏的动作。

许久之后两人终究这样分开了。

这仿佛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一样，冷宗珏的小心翼翼让慕容白雪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回去了帝后寝宫之后，等待慕容白雪的是怒发冲冠的慕容飞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