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表少爷对我家小姐百依百顺……那都只是表面功夫罢了呵呵……或许他对我家小姐总是有些‘喜欢的’，那当然他们是青梅竹马，也算是表少爷亲眼看着我家小姐长大的。”

柳晓涵捂着嘴，笑的一颤一颤。

“这些事情偏偏我都知道，我家小姐……其实是个苦命的人啊。可是白师姐你说得对，她那是活该……就算你杀了她，她也是活该……她这种人死了不就死了吗？哈哈哈……是啊，她其实早就该死了……”

“呵。”慕容白雪突然勾起一丝轻笑，她缓缓站起身，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柳晓涵，“原来你早就巴望着柳依依死？可惜了……”

她顿了顿，又一字一句说道：

“可惜，她并没有死。而你不该说的秘密，现在却让我知道了。”

柳晓涵整个愣住了：“你说什么……你说……什么？”这一瞬间，柳晓涵

慕容白雪的话音落下，跟着却是一掌拍落。

这一掌若是狠狠拍在了柳晓涵的后脑，一巴掌便叫柳晓涵晕了过去。

谁知道子书炎忽然出手，一下子挡住了慕容白雪。

“怎么了？”慕容白雪愣了一下。

“我来。”

子书炎一下拦在慕容白雪面前。

忽然间，慕容白雪听见了紫金铃的声音。

顷刻间，柳晓涵噗通一声倒在地上，而闭上眼倒在地上的最后一秒，目光中本来遍布惊讶，子书炎不知道施展了什么法术，顷刻间柳晓涵的神情变得安然起来。

“她再醒来的时候便不会记得刚才发生过的事情。”

子书炎冷声说道。

“……这……”慕容白雪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所能动用的紫金铃的力量实在还过于微弱。

“还没结束。”子书炎又缓缓走到了柳依依身边。

慕容白雪甚至不知道子书炎做过什么，只又一次听见紫金铃的声音，看见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柳依依忽然露出了痛苦的神色，紫金铃的声音结束时候，柳依依的神情也如同柳晓涵一样变得安详了。

“……她……”

“她们醒过来之后，都不会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情。”子书炎沉声说道。

慕容白雪没有说话，和子书炎相比，她根本是不会用紫金铃。

“那陆寒秋那边又该如何？陆寒秋总会发现的。”慕容白雪缓缓走到子书炎身边，“也许不过一会儿他就会发现什么。子书炎，你真不怕今日的事情被人发现吗？也许会查到你身上，得罪了陆家对你没有好处的。倘若被人发现，你不仅做了我的帮凶，还用银针害的柳依依变成废人，最终又亲手消除她们的记忆……子书炎，你就真的不害怕吗？”

子书炎只是轻声笑了笑。

“怕什么？”

“怕什么？！你会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玄天仙宗的惩处，陆家的问责……怕的东西太多了。”慕容白雪看着子书炎这幅自始至终都淡定的不像话的样子，“你就真的没有想过这些……”

他当然比慕容白雪更加清楚得罪陆家的下场，只是他分明一点也不在意。

“若是今日我真的杀死了柳依依和柳晓涵，你就是帮凶。可你不怕有朝一日我会堕入魔道吗？”慕容白雪的语气一沉，她的话早已经超脱了玩笑的部分，“你是稀里糊涂因为我所以才做出今日的事情，若是真的仙门怪罪下来，或者陆家追问下来……你会如何？”

子书炎没有说话。

她看着子书炎，又问道：

“倘若我堕入魔道，那该如何？”

“倘若你堕入魔道，我就与你一起堕入魔道！”子书炎冷声说道。

慕容白雪这回是真的吃了一惊。

“你说什么……”她以为子书炎会教训自己一番，但是说实话，子书炎的答案让她心情很复杂。

“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你不在意所谓的正道，也不在意自己的前途吗？倘若我堕入魔道，从此便会被所有正道追杀，玄天仙宗便会是第一个下令诛杀我的门派。你确定你要和我一起堕入魔道？”

说完这话，她又发出了一声轻笑。

“也罢，我只是说笑罢了，你就当做根本不曾听到过。至于今日的事情若是真的败露了，也都是我做的。你且记住这些和你一点关系没有。”

谁知道子书炎却一下子将慕容白雪的话打断了。

“身处于正道之中，又或者堕入魔道，对我而言早就没有任何意义。至于今日的事情，下毒的是我，柳依依会变成废人，都是因为我。仙门也好陆家也罢，要来找便找我。纵然真的有罪我也愿意一力承担。”

他冰冷的声音完全不带一丝感情。

冷漠而决绝。

“什么？”慕容白雪晓得子书炎的出生并不简单，可是仔细说起来她对子书炎的事情分明一无所知，“你真的觉得……你能抵挡陆家？还有……我说对堕入魔道，终究只是说说，可是……你方才的话怕是真的吧？”

“当然。”子书炎缓缓侧过头去看着慕容白雪，沉声说道：“我说，身处于正道或者魔道，对我而言早已经没有意义，你若是堕入魔道，我便和你一起离开仙门一起堕入魔道。”

“笑话！”慕容白雪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正道和魔道，怎么会没有意义？这两者的区别有多大你不会不知道的不是吗？正道之士为天下敬仰，而魔道则是人人得而诛之。你当真不觉得二者有什么区别？还是……你又被所谓的命定之缘冲昏了头脑，随我一起堕入魔道……你莫非是疯了吗？”

她手指着子书炎，突然间发起怒来，却又笑道：

“子书炎，你别以为你为我做这些，你对我说这些话我就会感动。我早就说了我一心只有修习，你做再多也没有用的。今日的事情也是，你就没有想过其实我是在故意利用你吗？你看我分明是对柳依依和柳晓涵恨之入骨，为什么我始终没有真的出手？你就没有想过我在耍心机耍手段，我是妄图用你的手杀死她们吗？你就真的不怕被我利用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