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完慕容白雪这一番话，莫白芸才终于露出笑意。

她一跃跳起身来，带着笑意的眼在慕容白雪身上来回打着转，说：“我命由我不由天！这才是我认识的白雪姐姐。”

她的语气中满是赞叹，却叫慕容白雪还有点莫名其妙。

不容多想，下一秒，莫白芸一张笑脸却变换成撒娇的模样，几步走到慕容白雪身边，伸手抱住慕容白雪的手臂。

“白雪姐姐，你在屋子里会不会觉得无趣，我们一起去外边转转怎么样？”莫白芸一双眼珠子滴溜溜转动着，“仙门集市，我还没怎么去过，白雪姐姐，我们两个一起去好吗？”

莫白芸明显有些讨好意味的样子，看得慕容白雪更加无可奈何。

“去仙门集市做什么。”要去一趟仙门集市，即便是御剑飞行去，也还是要花费不少时间，“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她看莫白芸脸上满脸的贪玩之意，不禁摇了摇头。倒是忘了收回手，就任凭莫白芸那样抱着。

慕容白雪是完全把现在这幅嘻嘻哈哈模样的莫白芸当了小孩，虽然说她是将莫白芸当做妹妹，不过现在的莫白芸，透着一股男孩子的顽皮劲呢。

不过莫白芸如今显然还是长进多了，慕容白雪也就不说她贪玩的事情了。

慕容白雪却不知道，莫白芸一双眼正在慕容白雪身上来回打量着，慕容白雪的一举一动，都被莫白芸清清楚楚记下。

一声鲜艳的红衣配着慕容白雪曼妙的身姿，更让人觉得眼前一亮，其实莫白芸进屋之后，眼睛就一直盯着慕容白雪看。

他对凡尘俗世的女子，素来没正眼看过，唯独对慕容白雪还算在意些，觉得慕容白雪勉强还能入他的眼。

莫白芸看过慕容白雪没有戴白银面具的样子。

一共二次。那却是两张截然不同的脸。

前者是从莫白芸这具身体原主的记忆中看见的。

是那张早已经被重重疤痕覆盖的可怕面容。

而另一张脸，才是昔日的万妖之王自己用眼睛见过。

且看见过一次，就再也未曾忘记。

其实在莫白芸的眼中，并没有什么美与丑的概念。他关注慕容白雪，也不过是因为这仙门里再无其他人值得他去关注罢了。

而他既然要关注慕容白雪，自然下意识会去看慕容白雪的言行举动。

“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慕容白雪轻轻松开了莫白芸捉着自己的手，慕容白雪的目光一沉，“莫白芸，我怎么觉得，你今日有些古怪？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求我？”

莫白芸好似这才回过神来。

她眼底倒影着的仍旧是慕容白雪戴着白银面具的脸，面具下，一双平静的眼，带了些许复杂。

“我一个人不认得去仙门集市的路呢。白雪姐姐，你不带我去的话，我要怎么去啊？”莫白芸一脸无辜的模样，“可不就是为了这事情求你吗？白雪姐姐，你说，我们一起去外边逛逛好不好？”

其实仙门集市那处地方，莫白芸去过一次早就记下了，本来莫白芸的记忆就比寻常人强上百倍，不过是找个借口拉慕容白雪一起出去。

莫白芸的确是在这仙门中待的有些烦躁了。仙门和凡尘之间其实存在一道无形的结界，仙门弟子若是没有得到允许，要随便突破这道结界也是决然不可能的事情，仙门集市，已是仙门和凡尘俗世最近的地方。

与仙门境内相比，也算有趣的多了的地方。

莫白芸不愿意留在仙门，是因为他从前本是妖王，对于修仙正道，始终存在一种心理上无法逾越的鸿沟，只不过他从前的修为太低，离开仙门之后的日子对于一个凡人而言，实在不那么容易，更何况那莫白芸的身份，留在北凌国以后也注定麻烦不断，待在凡尘俗世中更麻烦，独自修习也很危险，别的仙门他更是看不上。

那么与其离开仙宗，还要过上东奔西的日子，自然不如留下来。

而时至今日，他虽然已经在最短时间迅速进阶，却仍旧不能顺利从玄天仙宗逃离出去，却是的的确确厌倦了，要他每日和那些仙门弟子待在一块，他就觉得无趣又厌恶。那些正道之人，满嘴的降妖伏魔，仁义道德，莫白芸听到就觉得烦人。

“白雪姐姐，其实我还想过我们离开仙门去外边看看呢！”

仙门中的弟子到了某个阶段之后就会被分派到山下历练，那时候定然是回去凡尘俗世最好的时机。

不过，留在仙门当然也有留在仙门的好处。从前的万妖之王，被九重雷劫打的只剩下一缕残魂，如今重生在这具躯体的，对于普通人而言，他早就和凡人没有任何区别，不大可能有谁能得知他从前妖王的身份，而对于修习之人而言，在门派中能得到的资源，也是种比一个人孤身在凡尘俗世修习要好，更何况莫白芸如今在师门里本就深受看重。他如今能得到的资源，比其他修真者更多。

最重要的是。

他在仙门待到现如今。

那些元婴老祖们一个个都没瞧出他本是仙门曾经的敌手，还被封印在玄天之巅，无数个日日日夜夜，是那仙门口中本该万劫不复的妖孽。

“才刚刚踏入修习正轨，就想要去外边晃荡？”慕容白雪一听莫白芸方才那话，却是有些不高兴，似乎是气莫白芸实在沉不住气。

“下山修习也是必然之事啊，更何况，魔道横行，说不准呢……”莫白芸却在小声嘀咕着，“听说，几大仙门也有合攻魔道的打算呢。”

慕容白雪却是一愣，本也不以为意，在原文中，距离现在最快一次几大仙门联合围攻魔道，也是仙门试炼大会之后的事情。

莫白芸却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说起近日听到的消息。

“白雪姐姐，你知道重霄吗？魔域曾经的主人，当然，直至今日，重霄依旧是魔界之主。不过魔主重霄沉睡已经不知道多少时间，魔域的事情一直都是魔教妖女莫芊芊掌管。只是……近日却听说，魔道那边，有了动静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