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颜有种被噎到了的感觉，三种可能？一种被否决，另两种一个比一个糟糕。而展颜最在意的是第二点，聪明如他怎么会听不懂老头的意思？加上他刚好知道欧楚等异能者寻找的东西，加上之前自己的推测，难道……那个什么窥神什么境界的高高手死后幻化成的珠子，真被小爷我给吸收了？不对啊，那珠子最后我是给他扔出去了啊！

不但没有更清楚，越来越糊涂的展颜叹了一声，“老人家，既然你都知道我的底细，就不要说这些了，有什么事，您尽管开口便是。”希望最后别弄巧成拙，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老人表情渐渐变的严肃起来，望着血红残阳，缓缓道：“我最近在研究一种药品，如果成功，这将是人类上历史性的突破，可以不夸张的说，这绝对推动人类在某个领域上迈出绝对大的一步！人类将迈入一个全新的领域！而最近这项研究已经接近尾声，当然这种药品是否产生什么效果，还仅仅是推断和理论上的。你或许应该知道，人的身体是很复杂的，所以……”

“所以你就想找个人做首次实验品？于是就选择了我这只小白鼠？”展颜替他回答了，一切都很合理，不过他怎么看自己都不像是一只耗子！

“是，这项研究主要是研制出一种在多方面条件配合下，将一名普通人类改造为一个拥有绝对体术的战斗机器！当然主要环节就是在药品上……这不单单是改造身体基因，还主要牵扯到大脑的神经——要大脑适应被改造好的身体，这很难，而且不是推断就可以得到结果的一项。”

“有生命危险吧？”展颜表情没有半丝变化，淡淡的问道。

“生命危险？不，这个我可以肯定，结果只会有两个，第一就是大脑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失去对外界的反应，但是还具备思维——或许跟植物人很像，但不是完全。第二种结果……就是成功了。”老人家的表情渐渐变的狂热起来，“如果成功，那么一个绝对的战斗机器将会横空出世。人类一切的潜能都会被激发出来，并且加以合理的改造及利用、支配，速度完全是人类无法媲美的——无论是哪个种族、哪个层次高手！力量，你可以与任何一个人、一架机器较力而保证处在不败之地！而反应上，或许你达不到高端计算机的处理速度，但是也不会慢很多了。总之，一切都很强，你会得到一切！这个世界，就是强者为尊的世界！而你，一切将唾手可得！”

“听起来很美妙，如果成功的话。”展颜微笑，反问道：“为什么选择我？如果是因为我具备异力的话，那么全球六十几亿人，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的异能者数量，但比我强的肯定是成千上万、不计其数了，相信你这么具有诱惑力的东西，很多人甘愿冒险。这是一个疯狂的世界。。当然，还有你的口才也有一定分量。”

“我当然不是闭着眼睛抓瞎，随便就摸到你的头上了。”老人家一脸傲然，“如果我愿意的话，会有无数个异能者无条件供我实验，但是好成色的实验品却很难找，你恰好就是其中一个。精神力无比强大的人，实验起来事半功倍，效果绝佳，对第一次实验非常有利！”

听他的语气，自己已经成一个实验品了。展颜摇了摇头，“如果我拒绝呢？”

“你要拒绝？”老人家显然没有去想过这个问题。

展颜挑了挑眉毛，“失败的话，就成一个活死人了，我可不想这样。而且，我觉得我现在过的很好。”

“你很满意自己现在的生活？”

“当然不，但是我想我更实际一些，或者说野心更实际一些吧。生活嘛，谈不上满意与否，不过我觉得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事而去冒险做一件可能失败的事，无论几率是多少，都不太划得来。”不可否认，这个世界上为了欲望、野心而不择手段、不计后果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老人家很遗憾，但是却不是失望，“现在你没有那可以让你不计后果去做的事，但我相信以后会有。比如仇恨，我老人家等待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几年了。或许，会很快呢！”

展颜表示不屑，大笑道：“我以为你很了解我，没想到……你觉得这可能吗？”对他来说，宁愿放弃自己一切而不计后果的去做一件事，连他都觉得这有些可笑。这现实吗，这可能发生吗？

“你做人固然老到圆滑，但这个世界可不是你能左右不了的。你不犯人，人会犯你，而你会身不由己。”老人家笑眯眯的看着他：“你不用这种目光来看我，放心吧，我老人家是不会为了达到目的，而故意害你的。这个实验需要的第二个条件，便是心甘情愿。”

身不由己？我不犯人人犯我？展颜愕然，无论是前者他从很多人口中听过，还是后者自己已经深切的体验过，现在再次呈现他面前。过去的经历，过去的所见所闻，忽然全部涌现在心头，一时间徒生无限感慨。

“对了，小子，如果你真的不可能喜欢我那宝贝孙女的话，就直接说好了。长痛不如短痛，免得纠缠不清，年轻人嘛，忘的也快。”

“忘的快，这跟年龄可无关的。”展颜收拾好心情，狡黠一笑。

“但愿如此。”老人家表情中划过了一丝黯然和……怀恋。说罢，摆手转身走了。

展颜叹了一声，扬声道：“我就不跟你回去了，帮我转告小彤，感谢她的晚餐！恩，对了，叫她……一定要等我。”

“你小子，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如果你敢玩弄……呃，我发誓我会把一斤嘶克远药水打进你的血管里！”老人家顿时暴跳如雷。

“嘶克远？”

“我研制出的药水，效果：混乱、狂乱、暴躁、激发体内隐藏在最深层的兽性。虽然已经被我全部销毁，但我不介意重新研制出一些质量更高的精品。”

我靠……展颜如逃跑般飞奔了几步，同时高喊道：“那你就期盼还有可以见到我的机会，但我觉得这很渺茫了。”看样子老头是知道自己打他药水主意了，而用那些药水换他一条命，这生意展颜是绝对不会做的。

老人家笑骂的看他逐渐远去，这才摇着头转身走进屋里了，他的声音飘荡在空中：“小伙子不错，虽然看起来奸猾无赖自私了点，不过骨子里还是很单纯的。嘿嘿，在这个世界里……如果单纯的话……嘿嘿，我相信，很快就会在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