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六四章 一夜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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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地一个“嗯”字听在余长宁耳中当真如同天籁之音一般,他压抑住狂跳的心脏,脸上挤出了一丝不自在的微笑:“那么,本驸马扶公主上榻。”

长乐公主轻轻地转身来,螓首低垂俏脸满是羞意,任由余长宁牵着自己的手走到象牙床边。

停下脚步,两人对面而立,余长宁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他努力找到一个轻松的话题,笑问道:“不知公主你是否还记得我们新婚之夜?”

新婚之夜是长乐公主人生中重要的时刻,她自然不会忘记,淡淡笑道:“怎么不记得?当时你喝醉了酒带着大哥他们前来闹洞房,本宫气愤之下命令婉平将大哥他们丢了出去,为此还和你大吵了一通。”

余长宁笑叹道:“是啊,那时候的你真是不折不扣的刁蛮公主,连新婚之夜也如此跋扈,公主,今晚的风情堪比新婚,你我郎情妾意夫妻情深,不如就此解带脱衣,颠鸾倒凤,同谐鱼水之欢,共效于飞之乐,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长乐公主心弦震颤,半响才低着头轻声道:“本宫早就心属驸马,不过……”

“不过什么?”余长宁立即好奇一问。

长乐公主轻轻一咬朱唇,嗫嚅道:“本宫……有些怕……”

听公主如此说来,余长宁心头爱怜更胜,握住她的柔荑轻笑道:“放心,本驸马一定会很温柔地对待公主。”

长乐公主微不可觉的轻轻点头,长吁一口气道:“本宫想要宽衣,驸马稍等。”言罢宽衣解带,露出了里面白色的亵衣,羞答答地站在了余长宁面前。

余长宁见长乐俏脸含羞,美目带春,上前一步轻轻地搂住了她,一并拥入了象牙床之内。

……

余长宁再次醒来之时,已是红日临床,朝霞漫天了。

他侧头望着正倚在自己胸口熟睡的长乐公主,目光中流淌出一丝温柔之色。

昨夜颠鸾倒凤半宿,两人都是累得不轻,特别是长乐公主强忍破瓜之痛应合余长宁,最后已是骨酥肉麻娇躯没有半分力道。

望着长乐熟睡中依旧蹙着柳眉,余长宁不禁对自己昨夜的索求无度暗生愧疚之感,略一思忖,他轻轻地翻下了床榻,穿上衣服便下楼而去。

刚走出栖凤楼,婉平正在楼前的空地上练剑,当看见余长宁出来之时,像来英姿飒爽的婉平罕见地羞红了脸,嗫嚅开口道:“驸马爷,早啊。”

余长宁知道婉平的寝室就在公主寝室的旁边,昨夜自己与长乐同眠之事一定没有瞒过这个小丫头的眼睛,止步淡淡笑道:“本驸马去厨房一趟,你继续练剑便是。”

婉平点了点头,犹豫半响突然问道:“公主她可需要奴婢前去伺候?”

“哦,长乐昨晚累坏了,还是让她多休息一下吧。”余长宁展颜一笑,这才举步去了。

婉平蹙眉久久思忖余长宁那句公主累坏了是什么意思,当终于似懂非懂地恍然醒悟,她立即羞怯地轻啐一口,俏脸上的红晕却是更胜了。

来到厨房,余长宁看见庖厨们正在一片忙碌,轻咳一声走了过去,笑问道:“不知你们谁是主厨?”

话音落点,庖厨们纷纷停下手中活计疑惑望来,当看见是驸马爷亲自到来之时,厨房内立即响起了一阵不能置信地惊叹声。

一名须发斑白的老者快步上前拱手道:“启禀驸马爷,小老儿魏行,乃厨房主厨,负责公主府膳食。”

余长宁点点头,目光巡睃了一圈,问道:“今天厨房可有什么滋补的汤煲。”

老者笑道:“昨夜厨房熬制了一盅人参鸡汤,小老儿用文火细炖了八个时辰,现在食用最是滋补味美,驸马爷若是想要品尝,小老儿立即令人取去到偏厅来。”

余长宁点头笑道:“好,不过我需要打包带走,你现在取来便是,不用到偏厅了。”

老者虽不知驸马爷所说的打包是什么意思,但带走还是懂得,立即点头说了一句“请驸马爷稍等”,亲自忙碌去了。

不消片刻,老者将鸡汤端了上来,余长宁接过仔细嗅吻了了一下,顿时满意地点头,笑道:“果然是香味扑鼻,不知你以前在何处高就?”

老者微笑回答道:“启禀驸马爷,小老儿本是宫廷庖厨,跟随长乐公主殿下出降来到公主府,专门负责公主府的膳食。

余长宁笑着点了点头,这才端着食案去了。

……

长乐公主悠悠转醒,她睁了睁美目望着临窗红日,突然回忆起了昨夜的那番风~流,一时间又忍不住羞红了脸。

床榻上孤零零的就只剩下了公主一人,余长宁也不知是何时走了,感觉到他留在被窝中的淡淡余温,长乐心里竟莫名生出了一丝空荡荡的感觉。

虽则如此,长乐心里却没有丝毫的后悔感觉,因为早在不知不觉中,她早就认同余长宁成为自己的驸马,既然夫妻,同享敦伦之乐也在情理之中。

况且长乐公主已经决定与余长宁好好地过一辈子,有些事情总该需要面对,特别是汉和公主到来之后,自己的身份地位就变得有些尴尬,若是能够如甄云那般为余长宁生下儿女,那无疑可以使自己更受余长宁的宠爱。

“这个时候,他应在前往国子监了吧?”长乐公主暗暗猜想了一句,坐直身子不由喟然一声长叹。

起身下榻望着铜镜中的自己,铜镜中的女子长发披散,眉梢含春,俏脸嫣红,她一时间不禁痴了。

也未招来婉平伺候,长乐公主坐在梳妆台前拿起象牙制成的梳子,轻轻地梳着自己乌黑的长发,又简单地完成了一个云髻,这才站起身来穿好了衣服。

便在此时,随着“吱呀”一声开门轻响,一阵脚步声走了进来。

长乐公主立即听出这不是婉平的脚步声,惊讶回头,却发现余长宁正端着一个食案含笑地望着自己,问道:“原来公主已经醒了。”

看到余长宁,长乐公主就不由回忆起昨夜那羞人的一幕,羞答答地问道:“驸马,你怎么还没去官衙?”

“哦,我马上就走,现在前来是端一盅人参鸡汤来给公主补补身子。”余长宁言罢已是放下了食案,自顾自地的说道,“公主昨夜破瓜落红,染红了大片床榻,的确应该好好地补一补,这人参鸡汤最是美味,喝完之后保管你马上生龙活虎。”

长乐公主双腿间尚在火辣辣的疼痛,闻言既觉哭笑不得,又是暗生感动,行至案前坐下,美目瞄了正在盛汤的余长宁一眼,娇嗔道:“这么烫,本宫怎么喝?”

一句话风情毕露,余长宁不禁心儿一酥,笑道:“若是公主嫌汤,那本驸马先给你试试温度。”

说罢,他端着玉碗轻呷一口,长乐公主正在疑惑不解当儿,却见这厮突然上前搂住自己,嘴唇已将自己的檀口紧紧封住,热乎乎的鸡汤也是送到了嘴里。

没想到他竟然使出了如此匪夷所思的法子,长乐公主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含羞忍怯地咽下口中的鸡汤,这才抬起粉拳垂了他一下佯怒道:“你这人恶不恶心,竟用这样的手段!”

余长宁笑嘻嘻地开口道:“本驸马以身试汤,耿耿之心可昭日月,何有恶心一说?”

长乐公主白了他一眼,自己端起玉碗来啜得一口,笑道:“时候已经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前去国子监吧,毕竟初来乍到,可不能被别人看轻了天子帝婿。”

余长宁点点头,正欲离去,长乐公主又蹙眉道:“对了,你今天是否准备动手对付罗东梨和何正奇两人?”

余长宁沉吟一番正色道:“当然,若不能让他们归心,我在国子监一定是举步维艰,现在既然有办法引起他们两虎相斗,自然应该立即行动,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了解一下两人的性格如何,以便对症下药。”

长乐公主淡淡笑道:“若说个性,本宫倒是知道一些,罗东梨此人想来自视为孔颖达第二,目空一切心高气傲,虽然与何正奇同列为司业,但打心里一直看不起他,而何正奇乃是中书令杨师道之侄,凭借这一层关系才能与罗东梨分庭抗礼,两人不和之事在国子监并不是什么秘密,但没料到驸马在这个关头横插一脚,所以才引起了他们的敌意。”

余长宁轻叹一声道:“说实在话我也不愿意前来淌国子监这趟浑水,但是圣命所在,我也不能违背,听公主这么一说,我倒有些定见,罗东梨既然心高气傲,那我再怎么拉拢他也是于事无补,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拉拢何正奇。”

“驸马说得不错。”长乐公主展颜一笑,继而沉声道,“还有一点驸马须得切记,身为上官,一定不能让属下团结一致共谋合作,必须制造他们的矛盾和争执,这样才能巩固自己的地位,减少来至下属架空自己权利的威胁。”

余长宁听得连连点头,心悦诚服地拱手道:“多谢公主指教。”

“你我乃是夫妻,本宫自要要提点你。”长乐公主笑容美丽温柔,轻声道,“晚上记得早点归家,可知?”

霎那间,余长宁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家的温暖,原本高不可攀的长乐公主现在已是成为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他含笑点头,这才转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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