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间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死了，他没有任何不甘心，因为他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

只是有一点感慨吧，做了那么多错事，没有哪件事让自己满意的；遇见了很多很多人，没有一个陪他到最后。

唯一给他了点安慰的，只有曾经在他的生命里一闪而逝的空冥吧。哪怕想方设法地想要忘记她，可这只能加深对她的记忆。

短暂的沉睡后，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他的徒弟——猿飞日斩，已经有一头白发了。还有一个偏执的孩子，名叫大蛇丸，是日斩的徒弟。

那时候，总觉得那孩子的眼睛里除了偏执还有一丝其他的执着，觉得这孩子还有回头的路。

再一次醒来，又是那个名为大蛇丸的孩子，扉间只是淡淡地瞥了他的眼睛，那执着还在。还没有细细分析，突然感觉有人在接近，“蛇叔！”

扉间清楚地瞥见柱间的整个身子一颤。他觉得这不可能，空冥可是死在你和斑的刀下啊，兄长。

“空冥，你回来了。”大蛇丸奇怪的看了看初代目的表情。

“空冥？是空冥吗？”三代目转身，一同转身的还有初代。

四代火影不明所以：我好像不认识呢……

“嗯……我回来了哦……”空冥咽下泪水，对他们强颜欢笑，比哭还要难看的样子让柱间彻底哭出来了。

“为什么要哭呢？”空冥歪头看柱间，眼睫动了动，眼睛周围也有点湿润润的，“傻子！”

“对不……起。”柱间哽咽着，不断抹眼泪。

大蛇丸佐助等人和另外两个火影莫名其妙地看着，微妙的气氛中，大蛇丸有一种预感，他也许不该秽土转生火影们，空冥会因此改变。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这种感觉。

“这又不是你的错，那时候也许是我自己作死吧，哈哈……”

“可是你死……”

“看清楚，我还活着，还站在这里呢，柱间。”她对柱间露出苦涩的笑容。

柱间的哭泣戛然而止，抬头看看空冥，一点没有变。他又侧头看了看扉间。

扉间站在那里从始至终都没有动过，由于背对着柱间，所以柱间只看到一个背影，他弟弟特有的寂寞的背影。

柱间和空冥看不到扉间的表情，可是大蛇丸他们都看到了，扉间紧咬着下嘴唇，低着头把眼睛隐藏起来。

“老师？”三代目火影就在他的旁边，扉间的身子颤抖他看得一清二楚，“您认识空冥吗？”

“空冥，怎么回事？”

“佐助，我会跟你解释的，等会儿吧。”她对佐助无奈地笑笑。

然后瞬身来到扉间身边，扑上去一把抱住他，欢跃却带着颤音的叫了一声：“扉间！我好想你！”

“我也是……”久违的富有磁性的声音进入耳朵。

“……我呢？”柱间突然插嘴道。

“你闭嘴，我一点都不想你。”空冥抹抹眼泪，抬头嫌弃地瞥了眼柱间。

好久没有被空冥嫌弃了呢，怎么有种小开心，柱间吸吸鼻子，他张开双臂也想扑进扉间的怀里，最后在扉间的眼神中默默地改为摸他的毛领子。

QAQ嘤嘤嘤弟弟好凶。

“唉……”扉间叹了口气，绯色的眼睛变得柔和，他揽过柱间，“仅此一次，大哥。”

“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个解释。”大蛇丸冷漠地抱臂看着，余光时不时瞄着佐助。杀气很大呢。

“唔……”空冥从扉间怀里钻出来，顺便把一脸白痴趴在那里的柱间也扯出来，“这件事先放一边，我相信佐助的事情更重要。”

“嗯。”佐助淡淡答应了一声，随后开始了对三代的质问。

“这就是宇智波一族被诅咒的命运。”扉间突然开口，“没想到都快灭族了，还企图掀起变革吗？”

“扉间！我叫你别这么说！”柱间皱眉阻止道。

扉间也皱着眉头，道：“是大哥你太天真了，宇智波……是天生邪恶的一族。”

“扉间……别这么说。”空冥拉拉他的手，果然不管怎样还是改变不了原著吗。

“什么叫做天生邪恶的一族？”佐助睁开万花筒写轮眼，空冥叹气，真的生气了呢。“二代目，你眼中的宇智波到底是什么？”

“确实。”大蛇丸低下头看他，金色的蛇瞳满是不屑，“二代，你所执行的政策和创造的忍术，给后世带来的净是麻烦，这次也一样。”

他顿了顿，继续说：“说到底宇智波被灭族的根本原因，就是你把他们安排为木叶的警视厅，这样的职业很容易遭到仇恨。”

“我只是给了他们能够做到的事情。”扉间面色不变。

“是这样吗……”大蛇丸紧眯着眼睛，“光明正大地把宇智波驱逐到村子边境，与监狱建在一起，派遣暗部监视……”

大蛇丸一一举例，每说一句柱间的眉头就会加深一分，而扉间却始终保持淡然，动都没动一下，但是拉着扉间手的空冥却感受到了一点力度。

“够了蛇叔！你知道些什么？你们都只会把错误推给扉间！扉间到底做错了什么啊！蛇叔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吧，你和团藏的勾当以为我不知道吗？”空冥转头看了眼扉间又突然软下语气。

“扉间明明没有做错……”

大蛇丸抿抿嘴，他怎么也想不到空冥竟然说出这么刻薄的话。

“初代，你是这个村子的创造者，那么你知道何为村子……何为真正家族吗？”佐助看着情况不对，也不想为难空冥，就顺势转移了话题。

“唔……村子啊，那是很长的历史呢。”柱间摸摸下巴。

“可以的话请长话短说，我们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

“嗯？”

“宇智波斑复活了，他貌似想杀掉世界上所有的忍者。”

“……”

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我已经跟他见过了。”空冥淡淡说了一句。

扉间转头，表情凝重的看着她。

“放心吧。你们先解开佐助的心结，他暂时还没有这样的能力。”空冥自然地挽住扉间的手臂。

柱间瞅了他们一眼，笑嘻嘻地就地坐下，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了讲述一段历史：“千手和宇智波是天生对立的两族，而我第一次见到斑，是在南贺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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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柱间，姓氏的话因为有些原因不能说，你……】年幼的柱间双手叉腰，那时候的脸潮气蓬勃，熠熠生辉。

【我叫斑。】年幼时的斑没有任何现在黑暗，也是个会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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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斑见面的次数越多，感情就越好。”柱间微笑着，好像在回忆什么，“有一次，从南贺川飘过来一具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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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你看又有尸体飘过来了！】柱间指着河面上比他们大些的女孩。

【这貌似不是羽衣一族啊，普通人？】

【诶？好可怜……】柱间拉耸下脸，突然又精神起来【呐，斑，你会火遁吗，火化掉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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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冥听到这里就不淡定了，啧，千手柱间你等着。

柱间继续说：“后来那个女孩突然醒过来，吓了我们一跳，后来她说，她叫一乐空冥。”

“……”其他人瞬间懵了，这什么破情况，假的吧初代目，还有一乐又是什么梗？

大蛇丸震惊地望了望空冥，张了张口，最终没说什么。佐助就不冷静了，怕不成空冥不是人？还是什么特殊的血迹？

柱间傻笑着继续说下去，说到空冥去暗杀宇智波田岛的前一晚时突然住了口。那时候好像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他瞅瞅自己的弟弟，决定作一把死。

“然后啊……”

“啧，大哥闭嘴。”

“千手柱间你很想念我的幻术？”

柱间：……嘤嘤嘤，人家还什么都没说呢。QVQ

“跳过。”空冥嫌弃地踢了他一下。

“可是扉间向空冥告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啊……”柱间委屈地散发幽怨。

“啧……”扉间眯了眯绯色的丹凤眼。

所有人一脸囧囧有神：貌似知道了禁忌的东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