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祸水东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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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4年4月30日

南北之战正式拉开序幕,先行发动攻势的是北方朱慈烺,在得到西班牙军火的支持后,讯速的武装了20万旧军士兵,在西班牙的教官团10天的突击训练下,朱慈烺就迫不及待的要大举征伐南方叛乱。

对于此朝中大臣几乎是一片倒的支持,改革派已经在朝中彻底失势,现在这种局面也不利于改革派提出反对的声音,现在提出反对就等于是公然的支持南方叛乱,虽然朱慈烺继位以来并没有将改革派全都撵出朝堂,但是他们也知道这是为了不让天下人说他朱慈烺,是个不容有反对声音的暴君。

此次出征,朱慈烺为了保密,并没有在朝堂之上说出具体的出征日期,而是秘密的将20万人偷偷的调到了长江以北的前线,这么大规模的调军要说完全做到密不透风是不可能的,情报还是被南方获取了。

朱慈照焦急的在南京皇宫的来回走着,从收到情报的第一时间他就在想应对策略,可是想了一宿也没能想出个对策来,和朝中众位大臣们的商议结果都是,暂避锋芒,俟后再战就连自己最信任的首辅马士英说的也是这八个字。

“呵,俟后再战,朱慈照走到茶几前端起一个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自嘲的笑道:这叫天下人如何看我,朕才登基几日就要逃跑”。

这时一直候在偏厅的皇后于素秋连忙走了进来,皇上,您消消气,臣妾看,列为大臣所说不无道理,您想啊现在咱们整个南京才集结了十万人不到,虽然城里的百姓都很支持您,但您想下,就算北方的旧军再怎么不济,也要比没有经过训练的普通百姓强吧,而且这时咱们一旦开战面临的是三路大军的袭击,新军在厉害面临三面开战那战力也会减弱不少吧。

面对于素秋的劝说,朱慈照就是有多大的气也发不出来,其实朱慈照心里又何尝不知现在开战等同于送死,只是他作为皇帝需要一个台阶下,这个台阶不管是任何一个大臣给都不合适,只有皇后于素秋来劝说就正合适,因为所有都知道皇帝宠爱皇后。

在于素秋的劝说下,朱慈照最终同意集结部队暂退丹阳,这是经过朝中众位大臣商议的结果,退到丹阳可暂时集结太湖周边新军,也可借此剿灭周边的旧军部队,其中还有一个最关键的原因在于华美在太湖拥有一个水军基地,一旦丹阳守不住也可迅速撤退到这个基地内,虽然驻军不多但是相信,朱慈烺定不会派军攻打,一旦攻打就等同于像华美宣战,一旦华美参与到这场战争中来,朱慈烺就算拥有西班牙军火的支持,也不敢保证能赢。

其实马士英等人对此撤退计划,还抱着另一种想法,就是把华美拉进来大明南北内战当中来,虽然华美在一开始就宣布了不参与大明的内部事务,但是马士英等人还是抱着一试的心态,就算华美不直接派出军队参与进来,获得一部分华美的援助也是可以的,这样也能给朱慈照政府减轻不少负担,马士英作为内阁首辅,可是知道国库里有多少银子。

虽然北方大军还没有正式打来,南方个地的旧军也没有像南京围过来,但是据潜伏在北方的探子来报,朱慈烺制定了一个四面围攻作战计划,北方新武装的20万旧军部队从滁州,镇江,朱门,陆郎四地对南京进行合围。

虽然表面上南方各地的旧军统领除了封锁驿道,禁止无军方开具的路引私自外出和控制当地官府外,并没有太多的迹象表明他们在像南京集结,但是暗地里南方旧军已经秘密的组织了30万大军像两个集结地秘密集结,这一点是完全逃不了南明政府的请报部门眼睛的。

除了这些之外,也许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就算四面加起来的军队总数也只在50万人左右,只要新军士兵利用地形配备华美的先进武器要抵挡也不是不可,但是请报部门给出的消息是,天津港仍有源源不断的西班牙货船在运输送武器到来,而朱慈烺似乎对武装20万使用火器的部队还不够,他要彻底将旧军部队所使用的武器全部改用火器。

这就不得不让南明内阁的大臣不得不思考一个问题了,北方拥有西班牙源源不断从国内运来的武器,在加上教官团的训练,一旦开战援军也就会不断的派往过来,从人数上来看,自己这方是绝对的弱势存在,且不说人,就是粮食军饷等就是一个大问题,新军几万士兵在能战也要吃饭,那火器使用的子弹也要买吧,这钱从哪来呢,就靠国库里那点存银能坚持两月就不错了。

对于内阁制定出撤退诱敌,祸水东引计划,朱慈照的反对意见可是很大,从情理上来讲他也不希望华美参与到这场大明内部的战争中来,一旦华美派出大军参与到这场战争中来,最后自己胜利了也难免不会被史官们记上一笔为夺皇位,引番兵入境的一句,最关键的是华美军队要是到时占着不走,那就麻烦大了,世人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自己在华美这几年可是参观过几次华美的军演,新军那战力用来对付北军还可勉强说得过去,但真要和配备比自己武器先进战力更强的华美大兵还差了老远呢。

祸水东引虽好,但是朱慈照不糊涂,与南方这些改革派大臣不同,他可是在华美生活过的深知华美的国情,甚至曾今就从一个同学那听来,在华美国会,甚至有议员提出派出大军光复神州故土,让大明的所有百姓也过上华美人过上的幸福生活。

这种言论如果说只是在国会当中偶尔存在,大可不必担忧,但在军方也是有少数派支持这种言论的,甚至在华美民间还有一个这样的团体存在,他们当中大多都是早年从大明移民来的百姓。

他们在华美几十年通过一代人的积累有了一定的财富,甚至有些在华美混的不错的,成了议员和大企业家,在接受了华美的文化后,深感自己故土那些亲朋却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每每想到此一些年纪大者就不免会落泪,也不知道是谁当年提出了这个荒唐的提议,像华美政府请愿,请求华美政府派出大军去解救大明的苦难百姓。

近年来这个团体的成员越来越多,朱慈照就曾经亲眼目睹了一场千人大游行,像政府请愿出兵大明,所以朱慈照比这些大臣们更是清楚,轻易定不可让华美出兵,否则真的会出现请神容易送神难的局面,到时华美大军调转枪头对准自己,那才叫成了大明的千古罪人。

不管自己如何与北方的兄长之争,那都是内部之争,和华美就是牵扯到国与国之间利益问题了,华美这个向来以逐利立国为根本的国度,一旦他们觉得占领大明对他们有利可图,相信他们绝不会客气的占领。

所以祸水东引计划的主要目的,最终是让华美在财力和物力上对自己进行支柱,在邀请派军方面朱慈照直接回绝了内阁几位大臣的提议,但也没完全把话说死,只是说,现在还没到万不得已时,这时邀请华美派出大军不是让华美觉得自己等人太渣吗。

虽然要走,但是朱慈照也不能这么急着走,有些戏还是要做的吗,要是这样走了自己在南方百姓的眼中不成了逃跑皇帝了吗,北方的大军还没到就急着要逃走了。

南京皇宫城外广场,朱慈照让人敲锣打鼓的通知城里的百姓来到皇宫广场,在这里临时搭建的一个高台上朱慈照手拿一个简易的扩音喇叭,久久不语,而是时不时的说一个朕字后就用手挪挪眼睛,从这个举动来看,皇帝是有难言之引,不好如何开口,心里很是难过。

百姓们对于朱慈照的这个举动也能看出,皇帝一定是遇到什么大事了,有些胆大的高喊道,皇上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等这人说完,人群中还有十几个人附和到,在这些人带领下,大部分百姓也都随声附和着。

朱慈照见自己安排的这几个人把戏做足了,也是自己该出场的时候了,打了个手势让众人安静,“朕有愧啊,愧对诸位百姓们的支持,朕已获悉北方乱臣以集结50万大军不日就会对南京进行围攻,朕不得不走,双方兵力之相差悬殊,如若朕死守南京只会给你们带来灾祸”,朱慈照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从他的这些动作来看颇有刘皇叔当年的风范。

皇上我们不怕死,我们愿意誓死与你共守南京,又是那几个朱慈照安排的人带头高喊道,随后传来一阵阵愿意与朱慈照誓死守住南京的声音。

朱慈照所有人安静下来后,高喊道:朕谢谢诸位百姓的爱戴,但朕绝不能拿你们性命去赌一场没有胜算的战争,北方叛军已从那西班牙番人手中购置20万新式火器,就在现在还有源源不断的火器运往天津用来武装旧军,这种情况下,你们认为还有多大的胜算,只能徐徐图之暂避锋芒,日后在做打算。

诸位百姓的爱戴朕不会忘,朕不忍你们做出这般无谓的牺牲,朕登基时就像天下的百姓保证过,要让所有都过上有饭吃能穿暖的生活,现在只求诸位保住性命,他日在朕需要之时能慷慨相助。

皇上这般爱民如子,他日若有所之用我等定当不负,这场演讲几乎朱慈照和百姓中那十几人的随声附和,和恰到好处的话中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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