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的气氛,都是出现了短暂的凝固,旋即一道道目光便是汇聚向破碎的门口处。
在那里,有着一道年轻的身影缓步走进。
“狂儿!”叶擎脸上的神色微微一滞,眼露意外的道。
“我道是谁,原来是叶家大名鼎鼎的少主,传说中的嫁衣天才。”白龙生淡淡一笑,脸上有着一抹掩饰不住的讥讽之色流露。
自从当日的退婚事情过后,嫁衣天才这个称呼便是传开。
而其意思也是十分的简单,替旁人做嫁衣,谓之嫁衣天才。
“叶公子,你不好好的在房间中待着,表达一下自己被人抛弃的悲痛心情,来这里丢人现眼干什么?”白龙生摇了摇头,道。
一旁的白洛也是发出一声嗤笑,这小子的脸皮,还真是够厚的。
如果换成是他,估计得一头撞死。
“丢人现眼。”他淡淡的道。
叶擎的面色变了变,连忙道:“狂儿,你来这里做什么,赶快回去。”
今日白家来势汹汹,他生怕对方暴起之下,伤到了自己的儿子。
这一切,交给他这个父亲抗下便是。
叶狂停下脚步,他抬头看向父亲,道:“父亲放心,我叶家的东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拿走的。”
“愚蠢。”
还未等叶擎说什么,白龙生已是摇了摇头,轻蔑的道:叶公子,这里可不是你能够待的地方,还是速速离去吧!”
叶狂闻言,脸上却是掀起一抹冷笑,他没有说话,只是一步步走到桌案前,目光落在了那张契约文书之上。
“一处矿产,三座酒楼,五座庄子,七个当铺,三十六处田产。真是好大的胃口,你们白家就不怕撑死自己吗?”
他眼眸冰寒,周身有着淡淡的杀意流露。
“区区几处产业,我白家如何吃不下?”白龙生淡淡的道。
叶狂冷笑,目光盯着对方,道:“白家这条狗当的,还真是够称职。”
如果没有玉剑宗的撑腰,白家怎么可能如此嚣张。
“你找死。”白龙生豁然起身,一股灵力威压自其体内弥漫而出,向着前方笼罩而去。
不过对此,叶狂的面色没有任何变化,依然是冷漠如常。
他如今的修为虽说弱于对方,但已经是今非昔比,岂会惧怕一个小小的气息威压。
白龙生见状,目光忍不住凝了凝,这小子似乎有点不对劲。
“废物东西,白家也是你有资格冷嘲热讽的。”那位跟随而来的白家老仆,眼神骤然一冷,一掌便是向着叶狂的天灵盖拍去。
“给我跪下谢罪。”他脸色狰狞的厉喝道。
今日来之前,家主已经吩咐,要用尽一些手段羞辱叶家,不必有任何的顾忌。
砰!
不过白家老仆的这一掌还未落下,另外一只手掌已是闪电般的抓来,五指张开,扣在其手腕之处。
白家老仆的身体陡然僵硬下来,他一脸不敢置信的瞪着叶狂,这小子怎么可能接下自己的一掌。
他不是没有丹田吗?
“区区一个白家的奴才,也敢在这里嚣张。”叶狂眼神一冷,五指宛如钢铁一般,猛地握拢。
“啊!”
一声惨叫在此刻响起,只见得白家老仆手腕处的骨硌直接断裂,有着白色的断骨刺破血肉,鲜血淋漓。
砰!
叶狂没有任何的留情,一脚踹下,直接将对方踩在了脚底。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令得厅内所有人都是为之震惊。
“怎么回事?”
白龙生的眼神一凝,那老仆的实力虽然不强,但好歹也是灵纹境二重,力量远非寻常人可比。
白洛的双目眯了眯,缓缓的道:“看来这些年来,叶少主也是藏了一些拙。”
他虽然感应不出对方的准确实力,但通过粗略的判断,至少比自己的家奴要强。
“小子,放开我白家的人,然后赔礼道歉,此事本家主可以不计较。”白洛冷冷一笑,道。
“放开?”
叶狂听到这话,嘴角缓缓掀起一抹森寒的弧度:“这可真是一个不错的提议。”
砰!
他的话音刚落,一脚便是重重的踩下,只听得骨硌断裂的声音,一口鲜血顿时从老仆的嘴中喷出。
紧接着,这家伙两眼一翻白,直接是昏死了过去。
“小子,你找死。”
白洛的脸色陡然森寒下来,一股狂猛的灵力涌出,引得整座议事厅都在颤抖。
“白家主,这里是叶家。”叶擎那低沉的声音,在此刻响起。
他缓缓的起身,目光锐利如刀的盯着白洛,道:“谁如果敢对狂儿出手,本家主会让他付出血一般的代价。”
白洛闻言,体内的气息这才有所收敛。现在和叶家刀兵相见,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叶擎冷哼一声,目光转向自己的儿子,眼中掠过一抹讶异。
为何今日狂儿的表现,会如此的不同寻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这种时候,他也不好多问。
“呵呵,看来我们对于叶少主都是有着一些小小的误解。”
白龙生目光看来,双眼眯起的道:“你刚才动用了灵力吧?”
闻听此言,在场所有人的面色都是一惊。这位叶家少主不是没有丹田吗?怎么可能凝聚出灵力?
对于这些目光,叶狂没有着理会的意思,他目光盯着白龙生,道:“你们白家不是想要我叶家的全部产业吗?”
“我这里有个提议,不知道你敢不敢接?”
如今的叶家太过弱小,如果与白家身后的玉剑宗正面硬磕,将没有任何存活下来的道理。
他可以不怕死,但却不能连累到自己的父亲和族人。
白龙生眼眸凝了凝,道:“你说。”
叶狂冰寒一笑,他站在桌前,提笔疾书。
墨落,笔停!
片刻之间,一份文书便是写就。
紧接着,他取过一把小刀,从自己的掌心陡然划过,带起一道刺目的血光。
鲜血滴落而下,染红了桌案上的文书。
叶狂冷笑一声,双指拈起染血的文书,缓步走到白龙生与白洛之间的桌案,重重的拍了下去。
蓬!
鲜血溅起,沾染在那张有些稚嫩的面孔之上,隐隐间,似是有着几分桀骜。
嗤!
叶狂手腕一甩,锋锐的小刀飞出,穿过文书,将之牢牢的钉在了桌案之上。
与此同时,有着冰冷的声音响起。
“一个月,三阁七宗的外门弟子选拔,我与你,生死决战。”
“胜者,可以拿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