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交代，你在我虚空灵海里边儿都看到了些什么？”
突如其来的责问，让昀莫的脑子有些发懵。
都扔床上了，就聊这些？好变态啊！
不对……似乎是自己想多了。莫不是老大怕自己窥探到了他的什么秘密？
被对方这么一问，昀莫似乎才想起，当灵种滞留在其虚空灵海的时候，隐隐有些不同寻常。
“除了你说的玄武虚影，还见到了一头白虎的影相。还有……”昀莫眯着双眼，似是在极力回忆。
“还有什么？”雨尘面色一滞，最担心的事儿还是发生了。
灵种之上应该是附着持有者的心神，灵种入体后，自己虚空灵海的情况几乎毫无保留的落入了对方眼中。
“好像还有五个印记……哇！老大，你是……”
昀莫猛然一惊，恍然大悟。
“闭嘴！”雨尘面色微沉，急忙阻止。
“明白，明白，老大喜欢低调，小弟绝对不会四处宣扬。”昀莫脑袋如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
“此事关乎性命，可不只是喜欢低调这么简单。”雨尘眉头紧蹙，心中却是有些犯难了。
“何以关乎性命？严重了吧！在书院地头，谁敢动你？”
昀莫微微错愕，五行皆备的灵海，千年难遇。无量国的编年史上倒是出现过两次，无一不是牛逼哄哄的人物，但关乎性命这又从何说起呢。
莫不是怕传到魔族耳朵里，对方不惜代价劫杀？这倒是有可能，不过以老大吮指狂魔的身份本身就很招魔族恨了，多一个名头也不打紧吧。
“唉，也不好解释，总之在我没有足够强大之前，绝不可让外人知道此事。”雨尘轻叹一声，面色越是深沉。
“我还以为啥事儿呢，老大，我们是兄弟啊，我保证，就在此刻，这事儿已经在我肚子里腐烂掉了。”昀莫郑重其事地啄了啄脑袋。
“老大自然是相信你的，但是，你可信得过老大？”雨尘微微点头，面露疑色。
“那，必须信得过啊，绝对无条件服从！”昀莫不假思索，信誓旦旦地道。
“很好，不过，空口无凭。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秘密，那就说一个关于自己的秘密以表诚意吧。”雨尘缓缓在床边坐下，挥手散去对方身上的水藤，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
昀莫面色一阵青红不定，话在嘴边如鲠在喉。
“不着急，慢慢想，越刺激越好。不过，别想糊弄我，你讲的故事如有丝毫破绽，老大也不知道会对你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来。”雨尘咧了咧嘴，露出一口森然洁白的牙齿。
昀莫愁眉苦脸，犹豫好半响才支支吾吾的道“若是要刺激的话，偷看女人洗澡，算不算。”
“噢？那要看这女人够不够份量了。”雨尘面色如常，对此并不是很感兴趣，不过，听对方的语气明显是想歪了。
“你也见过，符院首座，兰悦。”昀莫咬了咬牙，还是小声说出了口。
“何以为凭？”雨尘微微侧目，心中暗忖，这家伙胆子不小啊。
“自己看吧……”
话毕，只见昀莫单手一翻。莫约巴掌大小的六角金属盘便出现在手中。
随即，一阵光华闪动，六角盘中间的镜面上一束青烟冉冉升起。
接下来出现的一幕，却是让雨尘目瞪口呆。
青烟藏画，于空，徐徐展开足有丈余。
待的烟幕渐散，画卷中的内容仿佛活过来一般。
一处灵雾缭绕的天然岩池内，数名身着透明薄纱的女子正在水中嬉戏打闹。
毫无避讳的动作，将那淡淡薄纱下的妙曼轮廓展露无疑。
细细分辨了一下，画面中，除了兰悦算是熟脸，其余都是陌生面孔，而且年级都不大，应该是其弟子一辈儿。
按兰悦的年纪算，也不知是几百岁的高龄了，然而，这凹凸丰韵的身段和雍容华贵的气质却是要比那群青涩的小姑娘们更有吸引力。
“咕咕……”
雨尘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对上昀莫那贼笑的眼神，顿时面红耳赤。
“你这也太狠了，将人师徒一家都看了也就罢了，非的存下来，真是嫌命长。”雨尘心有些不舍的挪开双眼，满脸鄙视。不过，对这六角盘子倒是生了几分兴趣。
“怎么样，这个秘密够份量吧。”昀莫眨巴眼，
满脸贼笑。
“算你过关，把六角盘子给我吧，这样大家就都安心了。”雨尘微微点头，有这把柄在，对方也不敢轻易暴露自己的秘密了。
“大家都是男人，我懂！”昀莫一顿挤眉弄眼，很是大方的将六角盘子递给了对方，随即又讲解了基本操作方法。
看对方的表情，不难猜出这家伙在想些什么，不过，雨尘也懒得解释。
有这六角盘子在，对方不敢乱讲自己的事，那目的也就达到了。
“对了，咱们还有件事儿没做呢。”
雨尘微微皱眉，心中似在盘算着什么。
“我们俩大佬爷们还有啥事儿？”昀莫一愣。
“掀房顶那事儿，咱把人家肋骨都弄断了，趁着天还没黑，上门去陪个理，免得时间拖长了显得没诚意。可是，送点啥好呢。”雨尘揉了揉脑袋，感觉有些头疼。
“嗨，这有啥，送玄晶呗，谁都喜欢。”昀莫不假思索的道。
“送多少合适？”雨尘微微挑眉。
“这个嘛，送五百吧，抵得上半月的供奉够意思了。”昀莫稍稍思索，点头道。
“也行，走着……你带路。”
……
初见文淇。
弟子居，因其地势酷似一只斜搭在盆里的汤勺，故此，又名勺背山。
山脊之上，有一汪无根山泉，名作沐灵池。池水色白如玉，温而不燥，池面之上终年微雨如纱，绵绵不绝。
据昀莫所说，这不过区区十丈方圆的沐灵池，却暗通数千弟子居室，为室内的玄晶母床提供源源不断的灵力支撑。
至此，雨尘才明白，这所谓的玄晶母体并非想象中那样取之不尽，无非是借助外力而已。
一旦离开灵池的供养，其蕴含的灵力也会慢慢消散以至于变成一块儿普通的石头。原本打算找机会弄一些制作阵基，如今看来也是没什么必要了。
由于这玄晶母床的能量是由沐灵池供给，越是往下的弟子居室，所能分到的灵池能量就越稀薄。
而靠近灵池的居室，不但对修为增进大有裨益，同时也是实力和身份的象征。
所以，但凡有些本事的弟子都想着往上爬，或是公开挑战，或是私下约架。
总之，越往高处的居室，竞争也就越激烈。
如昀莫所说，以林雨尘的实力，打进上三层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不过，名气这种东西，雨尘实在是不能太感兴趣。自己身上的秘密，藏着掖着还来不及呢，哪里还敢出来张扬显摆。
比起声名显赫，还是闷声发大财来的实惠。
至于灵力供给，那就更不需要了，一套星阵便能取之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