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就是要多揍人，或者多被人揍，我似乎明白了，这些年四处找人干架，挨的揍可不少，看来这罪也没白受啊。”昀莫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对自己这些年四处挑事儿的做为很是满意。
“原来如此，看书，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啊。”雨尘微微点头，今天算是涨见识了，看书也有门道的，若不明道理去查阅藏书，得不到答案不说，还可能越看越迷糊。
有空空长老的提点，查阅书籍的时候就会少走很多弯路了。
两人不管不顾，在空空长老身后自言自语，似乎忘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见众多学子表情各异，时不时埋头苦思，抓耳挠腮，时不时又欣喜若狂，满面容光。
空空长老暗暗点头，都是些好苗子，只要稍加提点必然会找到适合自己的方法。
这些学子，无一不是经过自身门派和书院重重过滤的天之骄子。
不管资质和心性皆是上上之选，此时，将灵种培育之法公之于众，倒也不用担心会泄露于魔族知晓。
只是欲要此法推广于即将组建完成的灵师大军，情况就会复杂很多。
所以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和时间赛跑，人族虽已占得先机，却也不可懈怠。
而接下来的试验若能成功，便能在这场赛跑中强压一头，届时魔族即便得知的此法，也然无力回天。
空空长老思虑再三，经得圣主同意后才作此决定。以目前众多学子的情况来看，成效似乎不错，接受度还是很高的。
……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见众学子们都差不多从冥思的状态中脱离出来，空空长老才慢悠悠地开口
“诸位，接下来便是今天的重点课程，灵种嫁接实验！睁大眼睛，竖起耳朵，与我共同见证这历史性的时刻。”
顿了顿，似乎觉着有些欠妥，又忙不迭的补上一句“当然，若是失败了，咱们就为这两位历史性的英雄举办一场空前盛大的葬礼。”
也不管身后两位杀人的眼神，空长老轻抖手臂，一枚拇指大小的透明弹珠从袖口滑出，迎风便涨，直至七尺方圆的巨大球体于掌心浮空而立。
随即微微侧身，目光扫过两人，最后落在了雨尘身上“据我观察，你的灵力中并未有实质性的真意产生，你也未曾尝试过领悟水系真意，我说的可对？”
“弟子突破灵海中期不过月余，自然没有机会领悟水系真意。”雨尘不知对方何意，微微点头，如实交代。这场实验既然关乎性命，自然不能作假。
“很好！现在分出一丝灵力注入球体。”空空长老面色肃然，将水晶球体挪到对方身前。
雨尘并未迟疑，依言照做。
随着指尖触及球面，一抹淡蓝色的灵力丝线如蚯蚓般于球体内蜿蜒游动，很是轻灵自在。
观察了片刻，空空长老随即将自己的手指触及球面，几乎同样大小的灵力丝线于球体另一端显现，不过却是一条散发着淡淡金光的蚯蚓。
只是这金色蚯蚓似乎攻击性很强，刚一露面便朝着那淡蓝色的蚯蚓扑杀而去。
两相胶着，莫约五息时间，那淡蓝色的蚯蚓便被金光绞散，归于无形。
“好了，坚持四息半，很不错，基础相当扎实。”空空长老微微点头，似乎很满意。
不过众人却是有些莫名其妙，不知空空长老此举何意。
雨尘同样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一脸懵逼。
“昀莫，你过来。”
空空长老招了招手，不容置疑。
“来吧，来吧，随便弄，喊疼是孙子。”昀莫仰着下巴，一脸无所谓。
“很好，不管接下来发生任何不适，你都不要抵抗，否则就算圣主亲自出手恐怕也救不下你。”空空长老面色凝重，很是认真。
“你……，可给我看着点儿啊！”昀莫面色一滞，心里有些打鼓。
“林雨尘，你也是一样，切莫反抗，再难受也要忍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如若成功，对你来说也是有莫大的好处。”空空长老目光直视雨尘，再次嘱咐。
“明白！弟子这条小命儿就交给长老了……”
雨尘咽了咽口水，心里也是有些发虚，不过箭在弦上，已回转不得。
空空长老一番郑重嘱咐，石阶之上众多学子和大佬们的心肝儿都被揪了起来。
一开始，都以为空空长老是故意恐吓两人，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危言耸听。
曲萧鸣面色复杂，拳掌交握，拇指于关节间来回摩擦。心中隐隐有些后悔，自己怎么会想着将这混小子交给诸葛空空这老疯子。
要是一不小心弄死了，损失先不说，这排队找茬的人，随便来一个都能将自己这把老骨头搞散架了。
不止曲萧鸣，其身旁的诸多大佬也是忧心忡忡，这种天才堆里扒出来的妖孽要是被诸葛空空玩死了，对书院，以致无量国来说都是莫大的损失。
只是，事到如今，也不好出面阻止，诸葛空空一心为公，并无半点私心，不管谁出面阻止都不合适。更何况，那紫云老儿的宝贝弟子也在其中，人家不也咬着牙没吭声么！
众人各怀心思，整个大讲堂的气氛却越加凝重了。
……
“昀莫，将你的灵种祭出体外。”
中央柱台之上，空空长老的试验已然进入了操作环节。
昀莫表情十分难看，极不情愿地将一枚闪烁着银蓝色光华的珠子从口中缓缓送出。
霎时间，淡淡的水雾银芒将三人所在之地映衬的格外明亮。
“水系三大真意，金系两大真意，可惜不全是主流真意特性，金系又瘸了一腿，此混合灵种质量马马虎虎，中等偏上吧。”空空长老摇了摇头，面露惋惜之色。
“哎，老头，我这质量一般，要不换个质量好的来？”昀莫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灵种在对方掌间倒弄，心中犹如万马奔腾，大江决堤。
灵种，对修行者来说，那就是命。不到生死关头，绝对不会轻易动用。此物一旦受损，轻则修为倒退，境内跌落，这种情况还有重修的可能，若是受损严重，伤了根基，那此生便再难寸进了。
“无妨，凑合着用吧！”空空长老摆了摆手，似乎还有些犹豫。
“老头，千万别勉强啊！”见对方略感嫌弃的模样，昀莫杀人的心都有了。
“好了，从现在开始，灵种的控制权交由我来掌管，直至实验结束你都不能有丝毫的抗拒，可是明白了？”空空长老面色肃然，语气郑重。
“那……你可悠着点儿啊！”昀莫的声音莫名有些颤抖。
“林雨尘，稍后这灵种会随着你的灵力进入你的虚空灵海，你切莫有其他任何动作。只需静静观察体会便好。”空空长老再次叮嘱。
“弟子明白！”雨尘眉头紧皱，灵种聚集着灵师毕生的修为，两种不同的灵力若是稍有摩擦，那后果，实在不可预料。
而且一旦出现意外，自己和昀莫两人都难以幸免。
这老头，是在玩儿火！
空空长老犹豫再三，还是将一缕细如发丝的金色灵力附着在灵种周围，缓缓推向雨尘胸前。
“分出灵力，尝试与其接触，若有异动，即刻撤回！”空空长老双眼死死盯着灵种，神情专注。
雨尘不敢迟疑，缓缓摊开掌心，一簇淡蓝色的青烟小心翼翼地攀上了灵种的表皮儿。
方一接洽，只觉触感温热，却并无任何不适。反倒有一丝亲近的意味。似乎，自身的灵力对这银蓝色的珠子有种莫名的渴望。
雨尘不假思索，掌心微合，淡蓝色的灵力霎时将银蓝珠子包裹。
而昀莫那边，则是面色古怪，好似敏感部位
被人用鸡毛掸子反复撩拨一般，麻痒难耐。
见两人并未有表现出异常状态，空空长老稍稍松了一口气“很好！保持住此刻的状态，将其引入虚空灵海。切记，细心体会就好，不可有其他动作。”
雨尘咽了咽口水，这珠子刚从昀莫嘴里吐出来，还热乎着呢，这如何下得去口。
“唉～老大，悠着点儿啊！可别给我含化了。”
昀莫一脸哀怨的瞅着雨尘，好比自个儿的老婆被别人家汉子抱走了一般不舍。
“我也不想啊！”雨尘苦着脸，被对方这么一说，自己更难下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