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宁荣荣淡淡的语调，没人敢多说什么，包括跳脱的曲妮大师，现在也只能暂避锋芒。

罗克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取下扫帚头盔，一脸幽怨的盯着程立雪，随后被拉出去行刑。

不一会，外面就传出悲惨的叫声，那叫声让这荒原里的雪狼，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至于你这老太婆，年纪太大了，就不罚你，免得被打死了。"

宁荣荣的眼神里尽是不屑，曲妮大师就喜欢欺软怕硬，现在更是完全不敢招惹她。

待此间事了，宁荣荣没有回书院的营地，而是去了墨池苑，毕竟，她也是个女儿身。

和一堆女孩子混在一起，那还挺不错的，就算不和墨池苑一起住，她也可以待在唐门马车里。

"见过宁师兄，山主在营帐里等你。"

酌师姐见到宁荣荣，立马行个大河国之礼，对于宁荣荣这个大修行者，她们心里由衷的感激。

"嗯，你们有看到我家兄长吗？"

宁荣荣四处观望，也没有发现司天命的存在，这人会到哪里去呢，难道独自去魔宗山门了。

"我没见过司公子，他没到墨池苑营地来过。"

酌师姐摇摇头，司天命行踪不定，连宁荣荣都不知道在哪，她们更不知道咯。

"行吧，我去找你们山主。"

宁荣荣往莫山山的营帐走去，发现莫山山正在练字，写的十分认真，甚至有些痴狂。

不愧是天下三痴中的书痴，在这冰天雪地里，也不忘练字，这一次，还是那幅鸡汤帖子。

"你还在练宁缺的鸡汤帖，有什么好写的，也就那样而已。"

宁荣荣撇了撇嘴，这东西也就唐国那些文人喜欢，这才炒出这个高的价格，从而一字难求。

你看看唐门挂着的那幅浩然帖，无数文人墨客，包括修行者都喜欢，可惜，他们只能去唐门看看。

那些有本事的人，也只能临摹一下，不过空有其表，没有灵魂，也就那样而已。

"宁师兄，你是唐门的门主吗？"

莫山山提起这个，顿时来了兴趣，书圣提起的那个人，她心中一直念念不忘，想要见识见识。

"嗯，外门门主。"

唐门分内门和外门，内门负责制灵针灵箭，外门则负责机械，这是司天命和她的分工。

当然，也收了几个小弟，可以帮忙分忧，不用他们事事亲为，比如，书院后山的小弟。

"那宁师兄可认识，写这八个字的唐门门主。"

莫山山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正是浩然帖，唐门的两位门主，都可以写得出来。

"天地浩然，正气长存，这没有灵魂的字，不足为奇。"

宁荣荣摇了摇头，这东西写的真烂，让宁缺来写这东西，估计都比这张写的好。

"这是我师傅临摹的唐门门主的字。"

莫山山珍贵的放在怀里，她十分喜欢八个字，这八个字所蕴含的感觉，就像是个恩怨分明的君子。

"确实，唐门那八个字是我写的，不过还比不上兄长写的有韵味。"

宁荣荣修行的浩然剑气，已经能感受到小部分天地浩然，能够以浩然气书写文字。

字中蕴含的浩然之气，给人十分新颖的感受，是其他字里所没有的，因此被奉为极品。

司天命写的字，宁荣荣超级喜欢，其中含的蕴道深不可测，又简简单单。

"宁师兄，你过来写几个字。"

莫山山把宁荣荣拉到桌子前，桌上文房四宝墨香四溢，莫山山把毛笔拿给宁荣荣。

宁荣荣接过毛笔，在那张宣纸前，不知道该写什么，难道又使用浩然之意，写那八个字？

"山山姑娘，要我写些什么？"

宁荣荣苦思冥想，被突然赶鸭子上架，她有些不知所措，也想不到可以写什么给莫山山？

"宁师兄，你随便写。"

莫山山一脸小迷妹的表情，望着有些头疼宁荣荣，最后只能拿起毛笔，在宣纸上挥洒。

三个字，字中大气浩然，又有些许温婉，与那"天地浩然，正气长存"八个字，截然不同。

莫山山看着宣纸上的三个字，正是她的名字，莫干山的莫山山，天下三痴的书痴。

"宁师兄，我喜欢你..."

莫山山望着那三个字，格外的喜欢，她以后要珍藏她的名字，宁荣荣写下的这三个字。

"山山，你不能喜欢我，我们是不可能的。"

宁荣荣一脸懵逼，这是什么情况，她被莫山山表白了，可她也是个**啊，还是司天命的**爱。

"的字。"

莫山山又吐出两个字，宁荣荣愣愣的站在书桌前，总感觉莫山山的眼神里，似乎有些幽怨。

难道莫山山因为脸皮薄，这才转口喜欢她的字，宁荣荣感觉还是不保险，这简直有毒啊。

"山山，我没有开玩笑，我们是不可能的，你很好，但真的不能喜欢我。"

"其实，我并不是兄长的弟弟，我是他的夫人，书院的小师叔母。"

宁荣荣无奈的挥出一道护罩，将整个帐篷笼罩着，反手抽下头上的发簪，这玩意效果太好了。

一头披散的头发，俊美绝世的侧颜，以及身材的变化，令莫山山有些懵。

她真的只是对宁荣荣有好感，非常喜欢她的字，甚至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可惜注定没有结果。

"山山见过宁师姐。"

莫山山给宁荣荣行了个礼，既然宁荣荣是女孩子，她也不用注意那么多，可以跟她一同玩闹。

"山山，你快起身，其实我叫宁荣荣，兄长的身份倒是没问题。"

宁荣荣叹了一口气，她好像已经把司天命卖完了，她是书院的小师叔母，那司天命显然是书院的那个人，还好书痴不知道。

"宁师姐，司先生也是书院的人吗？"

莫山山心情有些复杂，没想到遇到三位书院二层楼的人。

"嗯。"

宁荣荣点了点头，柯浩然的身份，不仅是一种威慑，也是一种禁忌，当年的仇人太多了，不说清楚为妙。

若是柯浩然本尊，那些人自然不敢出来造次，可若是柯浩然和夫子都不在，那肯定会跑出来蹦踏。

"山山定会为司先生保密，宁师姐不用担心。"

莫山山给宁荣荣行了一个礼，又拉着宁荣荣写字，她这个书痴，对写字已经达到痴狂。

直到写下很多幅字帖，这才心满意足，而正在此时，帐篷外来了一个人，打破了他们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