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且很熟悉自己，这种感觉让克拉克想起了一年前的莱克斯·卢瑟，他和布鲁斯被用于鼓掌之间。

短暂的思考过后，克拉克做出决定，先离开这个地下空间，不能坐以待毙。

既然要有所行动，自然就不能再穿着一身便装。

克拉克换装的速度很快，在叫海伦娜·韦恩的女孩看来不过是眨眼之间他就从一身西装变成蓝色制服加红色披风。

"哇，超人，你什么时候换的制服？"穿着罗宾制服的女孩发出惊呼声，随即投影消失。

克拉克则转身看向自己的左侧，这些特殊结构的岩石墙干扰得到他的透视，但无法影响到他的超级听力，只要他愿意，千里之外苍蝇的嗡嗡声嗯频率是多少他也能知道。

而在海伦娜·韦恩投影消失的瞬间，克拉克便听到左侧方向传来的响动。

在克拉克的注视中，左侧这面漆黑的岩石墙壁缓缓打开，身穿罗宾制服的女孩从里面的空间小跑出来，在她身后，一排的电脑正在运行。

"哇哦！"女孩的脸上带着惊讶和兴奋，嘴角上扬着向克拉克奔过来。

"...新制服真酷，克拉克叔叔！"

克拉克变得更疑惑了，在这个叫海伦娜·韦恩的女孩向他跑过来的过程中他对对方整个身体的轮廓以及声音的音调、声色，甚至心跳都进行一通扫描，经由自己更甚高级电脑处理速度的大脑进行分析对比，得出的结果是未知。

虽说克拉克的大脑不是数据库，但正如人们给他的称呼一样，他的确是超人般的存在，超级听力、视力、记忆、大脑运转速度...

只不过克拉克平时更想像普通人一样的生活，所以这些能力基本不会去运用，不过很多东西还是会被他有意无意地记下，而他曾遇到过的人的任何特征在他集力回忆下，便会一幕幕出现于脑海当中，但是这个海伦娜·韦恩不在其中。

"停下，海伦娜。"

在克拉克的身后，一道带着失望声调的责斥响起。

克拉克转过身去，来人穿着黑色紧身制服，戴着橙色的护目镜，又一个不认识的人。

如果肖恩在这里，必然会认得出现在一身黑色紧身制服的人便是在大都会袭击自己的猫女，不过克拉克没见过猫女，自然不会认得。

几乎在同一时间，海伦娜·韦恩也停下奔向克拉克的脚步，不解地看向刚刚出现的人问道："妈...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被人耍了。海伦娜，你爹地呢？"

"我不知道。"海伦娜摇摇头。

一时间，两人似乎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个超人的存在，而此时的克拉克则是详细聆听着这两人的心跳，心跳的快慢在一定程度上能体现一个人是否在说谎。

"那就是今夜蝙蝠不在哦，小宝贝。"猫女揉着海伦娜的头发，却转过头去看正盯着她俩的克拉克，似乎这句话是对克拉克而说。

"...可一旦蝙蝠不在了，你觉得会怎样，亲爱的？"猫女眯起双眼，同时揉着海伦娜头发的手加大了力度。

疼，这是海伦娜·韦恩最直接的感受，整个后脑似乎都要被挤裂了。

"见鬼...你不是我妈！"

海伦娜反应过来，身体当即向前一倾，挣脱对方挤着自己后脑的手，顺带借力用脑袋撞向对方的腹部。

砰的一声，对方应声倒地，对方表现出来的反应力远比自己预料的要慢上一拍。

见对方一招不敌，海伦娜趁势攻上去，握紧拳头扑上去。

但倒在地上的猫女不躲不闪，揉着被撞的腹部幽幽地开口："打母亲的孩子会得不到爱哦！"

"我说了，你...不是我妈！"

海伦娜很生气，这人怎么敢打扮得与母亲一模一样地溜进这里来？怎能顶着她母亲的脸对克拉克叔叔叫亲爱的？

话落，海伦娜的拳头已带着满腔的愤怒砸下去，脸上也露出即将取得胜利的微笑。

"锵..."

突然一道利器破空的声音响起。

海伦娜来不及去看清袭来的东西是何物，只能先一个后空翻避开利器再说。

唰...

利器擦着她的脸颊而过，而这一瞬间海伦娜也看清了袭来的是何物——一枚蝙蝠镖。

一重新落地，海伦娜便张大嘴巴看向蝙蝠镖掷来的方向，在那里，蝙蝠侠正站在一块浸着地下水的岩石上面，头盔下的双眼紧盯着一直沉默的克拉克。

蝙蝠侠投来目光，克拉克自然能感受得到，其实一分钟之前他就已经观察到蝙蝠侠的到来，但他需要确定对方是自己认识的布鲁斯·韦恩，即使他认得出对方的心跳，对方的呼吸。

沉默，大段的沉默。

超人和蝙蝠侠都没打算自己打破沉默，提出问题。

沉默，归于黑暗中思考一切，这是蝙蝠侠的行事风格，但不是超人的。

盯着克拉克的蝙蝠侠有很多疑惑，比如他的红内裤怎么不外穿了？比如为何见到赛琳娜明显不正常却不阻止...但他没问，他需要先将这个不正常的超人给制服，谁让他这个最好的朋友是个人行核武器呢！

"爹地，这到底发生是怎么回事？"沉默被另一侧的海伦娜·韦恩打破，此时的她已从先前的愤怒中反应过来，对于先前的举动很是后悔，差一点点就伤害到了自己的母亲。

海伦娜走到倒在地上的猫女身旁，俯下身去将对方抱起，不知为何猫女在先前说完那句话没过几秒之后就昏了过去。

"海伦娜，带你母亲去医疗室。"

蝙蝠侠没有回答海伦娜的问题，现在他也还一头雾水，如果不是蝙蝠洞无处不在的监控，他都还不知道自己庄园下面闯进了一个迷路的超人。

听到蝙蝠侠的吩咐，海伦娜没有去问原因，父亲总是能解决问题的不是吗？

片刻之后，这里只剩下超人和蝙蝠侠。

"唰..."

一枚蝙蝠镖被蝙蝠侠发出击向超人，他头盔的设备已经对对方扫描完成，确定对方没有伪装，身份就是超人克拉克·肯特，但对方现在的状态不对劲，那么就得先将其制服。

克拉克这边见蝙蝠镖袭来，在他眼里，蝙蝠镖的速度非常缓慢，但他没有选择伸手去接，他现在都还记得一年前接了一枚蝙蝠开枪射来的子弹，自己被暴揍的场面。

面对蝙蝠镖，克拉克的选择很多，无奈地摇下头后一个闪身避开蝙蝠镖的同时，自己也到了蝙蝠侠的身前。

"布鲁斯，别逼我动手。"

"哦，再来练一场吧，农场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