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黑晶的话，敖斌再次陷入沉思，过了一会，才彻底消化话语里的信息，并提出新的问题。
“那么，黑晶，你又拥有多少种神力？”
黑晶顿了顿，缓缓道：“就两种，‘空气波’和‘空气护罩’，一攻一防，后来经过不断地磨合，我才终于成功将两种能力融合在一起，这也是造成你出现混合型副作用的主要原因。”
“……”
敖斌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看着黑晶，意味深长道：“如果我一直不问，你也不说，恐怕，我这辈子永远也不会知道吧。”
“……其实，就算你知道了，也没有用，哪怕没有混合型副作用，也会出现其他的副作用，因为，这就是‘借用’超能力的限制。”
说到这，黑晶好奇地看了一眼敖斌，说道：“说实话，我很纳闷，你究竟用我和珍珠的能力做了些什么，按理来说，只要不同时使用，极少会出现这种混合型副作用的现象。”
“没什么，我只是在做一种尝试，就像是你把‘空气波’和‘空气护罩’融合在一起，没什么区别。”
听到敖斌满不在乎的语气，黑晶顿时瞪大双眼，惊叫道：“你居然敢一起发动我和珍珠借给你的能力！而且还试图融合？！
“敖斌！你疯了嘛！你知不知道，这其中稍有不慎，能力就会失控，你很有可能就会……”
不等黑晶说完，敖斌再次打断道：“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而且，那是一次很成功的尝试，效果比你想象的还要完美！
“相信我，跟实际威力比起来，事后的那一点点冻伤，根本算不了什么，哪怕只是‘借用’，我也能发挥出远胜于‘赋予’的力量！
“要说为什么？很简单，因为我敖斌是被神明所眷顾的天才！”
听到敖斌的话，黑晶的尾巴停止了摇摆，脸上渐渐浮现出严肃的表情，语气郑重道：“听你这么说，你不仅用过，而且，还不止一次，对吗？”
“……”
见敖斌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反驳，黑晶一时有些摸不透他的态度。
就在这时，敖斌突然跪了下来，把头抵在地板上，标准的日式土下座姿势，高声喊道：“黑晶神明在上，请您务必与卑微如尘的我缔结契约！我愿意将我的身心和余生奉献给您，从今往后，您的命令便是我前进的方向标，我会用我的生命去达成，绝不会辜负您的信赖！”
“喵喵？！”
黑晶顿时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跳了几步，喊道：“敖斌，你赶紧起来，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想要做的事情，永远只有一件，那就是将生命与灵魂奉献给伟大的超能猫！为此，我想与您缔结契约！请您务必答应我的请求！”
敖斌声如洪钟，语气恳切，但黑晶的心里越发感到惊慌。
“敖斌，难道蓝，蒂芙尼没有跟你说过，契约的唯一性和排他性吗？”
“……”敖斌没有应声，依旧保持着土下座的姿势。
黑晶稳定了一下心神，坐直身子，严肃道：“你已经是蒂芙尼的铲屎官，我根本无法跟你缔结契约，除非蒂芙尼愿意解除契约，否则，这件事没得商量！”
“……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呢？”
敖斌缓缓抬起头，身子保持不变，声音略显阴沉道：“有些时候，并不是不可能，只是缺乏尝试的勇气罢了，来，黑晶，咱们试试看吧。”
说着，他向黑晶伸出自己的右手，双眼泛着诡异的寒光，嘴角微勾，接着道：“咬一下我的食指，就一下，完成这个动作，甚至用不了几秒钟！”
“……”
看着眼前的敖斌，黑晶第一次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难以言诉的危险感，明明从实力层面来说，自己要想打败敖斌，根本没有任何难度。
“好吧，既然你不肯听劝，那我也好答应你了。”
迫于无奈，黑晶只得低下头，张开嘴，飞快地咬了一下敖斌的食指，同时在心中给予想要缔结契约的信念。
感受到指头传来的疼痛，敖斌的脸皮抽动了一下，眉头微皱，过了一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比起敖斌的惊愕和难以置信，黑晶反倒显得平静许多，在他看来，这才是最正常不过的反应。
“我，我明白了！当初我和蒂芙尼缔结契约，她咬的就是我的右手，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契约仪式才会失败！”
说完，敖斌坐起身子，把左手凑到黑晶嘴边，说道：“咱们来试试左手！”
“……”
然而，结果依旧是以失败告终，纵使敖斌的心里百般不甘，却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没关系，相信唐英杰也跟我一样，曾试图与多位神明缔结契约，然后遭遇失败，说不定，他的情况更加糟糕，而且，他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人能够做到融合两种来自不同神明的神力！”
敖斌仰面躺在地板上，盯着天花板，有些神经质的喃喃自语道：“等着吧！唐英杰，我一定会让你为今日的挑衅付出代价！迟早会让你体会到什么叫做来自神明的制裁！”
……
安全组副组长办公室内，苏湉云正一脸肃容的端坐在办公桌后头，默不作声地看着笔记本电脑里播放的午间新闻。
经常被传唤到这里问话的秦诗雨，这次也没有例外，双手紧贴裤缝，腰杆挺得笔直，生怕一个不注意，就会惹得副组长不高兴。
看完女记者访问唐英杰的部分后，苏湉云猛地合上笔记本，发出砰的一声。
突如其来的响声，把秦诗雨吓了一跳，不禁暗自叫苦，甚至在心里将唐英杰骂得狗血淋漓。
“诗雨呀，咱们的唐顾问可真有本事，不老老实实地待在奇喵生活馆里，还帮着警方破案，你听到新闻里是怎么说的吗？热心市民！活雷锋！”
砰！
一向冷静到近乎无情的副组长苏湉云，第一次露出如此激动的一面，甚至还用拳头砸了一下办公桌。
“他想要出风头，没关系，我由他去，但他为什么要把蓝莓抬出来，这不明摆着在向敖斌挑衅嘛！”
秦诗雨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道：“唐顾问应该不是故意的，说不定，他只是单纯地说明事实，顺便借此机会，打一打广告。”
“这就更糟糕了！”
苏湉云揉着眉心，沉声道：“如果这是故意为之，好歹证明了他重视敖斌，所以才会以这种方式搞针对，但要真按你说的，他根本就没把敖斌放在眼里，所以，丝毫不在乎敖斌在看到新闻后的反应！”
“呃。”秦诗雨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大够用。
“诗雨，找个时间，你去奇喵生活馆找一找唐顾问，跟他好好聊这件事，顺便提醒他独自外出时，一定要注意安全。”
秦诗雨闻言一愣，惊愕道：“副组长，你这是啥意思！难道说，敖斌真的打算跟咱们安全组撕破脸？！”
“笨蛋！我指的是‘异端’组织！组长跟我说，他们很有可能会在近几日，在本市展开刺杀行动，很大几率是冲着唐顾问来的，让咱们早做防备！”
一听是跟‘异端’有关，秦诗雨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认真道：“是！我明白了！我一定会向唐顾问说明事态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