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节 灵与甲士的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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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 S当玄牛在众人的注视中前往广场时,来到赌场门口的南允湘看到了孟呈所说的地方。虽然四周教徒戒备森严,但教众见其是南允湘便没有阻碍,陪在南允湘身边的正是那日入城时的那位天下坛的女子。

“你带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参观风景的吧?”身边的女子将信将疑,在外巡逻之时却突然被南允湘叫住,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知于她,这才随她前来。

“你若非要这么问,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答复你,若那人所说正确的话,你看到的倒还真是一件大事。只是若是真如他所说,那难做的是我才对。”南允湘不知道自己一会儿若是真看到自己的父亲有害人之心,自己能否能将一直在自己面前和蔼可亲的父亲绳之以法。

两人走进了枯井之中,一股浓烈的火药味扑鼻而来,南允湘内心开始越发的相信孟呈的话,若非她说来检查计划进度,枯井门口的守卫都不愿让她进入。再走到一个空旷的石穴中时,印入眼眶的是一尊巨大的堰母娘娘雕像,身边堆满了用木桶所装的火药。

“看来那南山照还真有大动作,这上面便是镇守府,看来他是铁了心要谋反。”女子看到了此景便知道了南允湘带她来此的意义。“但你也身为枯山教之人,为何让我见到这些?”女子不太理解南允湘至于此事中的立场。

“既然我带你来此,想必你也该猜到了我的立场,云左使。”南允湘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在我眼里那枯山教本是渡人救世的信仰,却不想在父亲的带领下置百姓于水火,虽是我的父亲,但这等做派却是对不起这云宸守护神堰母娘娘的神旨。倘若父亲做错了事,那就有我这个女儿的来将其纠正。”听了南允湘的话,云左使稍微放下了心。

“事已至此,看来天下坛和这枯山教的冲突一不可避免,不过你既然寻我来此处,想必也是为了你那枯山教众的性命着想吧。”

“教徒们定是被父亲蛊惑逼迫,原本善良的人们怎可能因为一人私利而做出如此行径。可以的话,我希望天下坛助我接收枯山教,将其从深渊中救出来。”南允湘不愿意这些无辜的人和一群保家卫国的忠义之士自相残杀。

“这话我倒是愿意相信你发自真心,可你能告诉我此事与我有何好处?”云左使不傻,知道这南允湘想拿她变成坐上教主之位的工具。

“若是真让两股势力兵戎相见且不说死伤无数,就是这粟襄城也会被搅得天翻地覆。若是枯山教走上正途,也省去了这粟襄安抚难民维护治安的压力,如此何乐不为?”

“倒也是,如此说来这件事也未尝不可,你要我怎么助你?”

“在那孟呈和父亲战斗时维持好城内的秩序即可,那家伙虽被说成卖国求荣的无耻之徒,但我何曾和他相处过,想必他应该不是那么容易的理由能够说清楚的人。”南允湘还有一件事没有说,因为她曾答应要助孟呈一臂之力,却无法对自己的父亲下毒手,只得以这样的方式相助。但即使这样,内心的那股刺痛也让她无法释怀,她无法理解为何父亲会变成如今这样,跟无法理解为何一向慈爱的父亲会走上伤害百姓的路,这一切,和当初在升国为了百姓而投降的人毫无共同点。

粟襄城 堰母广场

等候多时的南山照最终看到了缓缓走来的玄牛,再之前的街道孟呈已悄悄放下古莱出城寻找甲子,自己则唤出初雪走了出来,留可儿一人躲在玄牛体内。

“哦?尊主大人排场还真是大,今日你这机关兽可是抢了不小的风头。”南山照看着走到跟前的孟呈和初雪,却并未见到南允湘。“小女呢?莫不是尊主大人言而无信?”

“这个且听我说,当她得知了阁下的计划后便自己前往调查去了,阁下送了我那么多金银珠宝,我也不好拦住她不是?”听了孟呈的话,南山照倒是没有什么惊讶之感,不如说若是孟呈老实将人带来才是他的无谋。

“看来阁下不是真心要这通川铁了。”南山照从袖中拿出一块银白色的金属,那边是孟呈垂帘已久的通川铁。“我们说好的条件是以人换物,尊主此举是戏弄老夫不成?”

“教主说笑了,我若是真没了诚意也不会来这里自投罗网,而是我相信教主一定会把通川铁交于我,教主派那叶贤前来无非就是打探我们可有交易的资本,如今想必阁下意见心里有数了。就算是脱离了无面众现在的我,若要助你成事也并非难事。小子知道自己手中若没了筹码,只怕教主连交易的机会都不会在下吧?”孟呈的话倒是让南山照信服,想来若不是顾忌他手中南允湘的原因,只怕那小小的客栈是拦不住这枯山教众多人马,而那南山照本就不愿简单的杀掉孟呈。对他而言,他活着比死掉的作用更大。

“既然尊主大人已经看出了我的用力,还请阁下给我一个答复。”南山照将通川铁扔到了两人之间的地上。

“哦?教主大人这是要孟呈协助你的意思?你就这么信得过我?”孟呈捡起地上的通川铁。“倒也不算信得过,只不过得给你点小小的考验。”通川铁上被附了释灵咒,一边的初雪变回了绷带细剑落在了地上,南山照连忙冲了上来。

“玄天掌!”一道凌厉的寒气包裹着手掌却被孟呈躲过,后者连闪几步后终于甩脱了南山照的连攻。

“哥哥小心!”随着坐在玄牛中孟可儿的一声提示,突然隐藏在堰母雕像后的楚禄臣也冲了出来。

“呵?我就知道这东西不会这么简单让你交出来。”孟呈躲开楚禄臣的剑刃,捡起细剑格挡住了南山照的掌击。

“哈哈,并非老夫想使诈,因为老夫明白若是让尊主唤出灵来,只怕我两人都不是你的对手。”

“如此推断若是放在之前,倒还有几分道理。”孟呈因为吃过剜心丹,身体机能已经能够发挥出十成功力,和之前因为生命力衰弱无法战斗有着天壤之别,正如曾经的鬼神一样。“可惜啊,你们还是不明白这世间并非唤灵即是最强。”孟呈将绷带缠绕手臂之上。

“道法自然,千山归心。镜若止水,苍山不老。绿叶虽败,月如钩。”孟呈献血开始被绷带吸允,刀刃渐渐变红。

“呵?又是瀛魁的妖术么?”楚禄臣听说瀛魁的武术并非在意招式套路,而意图在一瞬间斩杀敌人,便拔剑冲了过去。

“阴虎居合!夜狩!”在楚禄臣冲过来的一瞬间,孟呈变为白发红瞳,屈身向上,以夜晚恶虎之势向楚禄臣的小腹朝上快速拔刀斩击。瞬间鲜血四溅,楚禄臣倒在了血泊之中。

“啧,看来尊主大人还真是奇才,没想到阴流生猛的你阳系竟也如此厉害。”南山照看着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奄奄一息的楚禄臣。

“阁下说笑了,自离开瀛魁之后,我还从未以这鬼神之身示人,想不到今日还有重现之日。”孟呈的鬼神姿态并不能维持很久,因为虽然强化了剑刃和肉体移动和动态视力,但也减速了血液的流淌,若不在一瞬间分出胜负,之后的疲劳和伤害便是如噩梦般。

“看来老夫也得使出一点新奇的玩意儿才能奈何得了你。”南山照右手一挥,从周围的店铺里突然走出了几只玄铁机关甲士,孟呈一眼就认出了是那彤云阁所制。

“平日里看到这些那红面鬼倒弄这些玩意儿,到还不觉得有什么,没想到今日看到却觉得如此的棘手。”看着周围的机关甲士,孟呈开始计算着攻击方式。

只见甲士们有条不紊的排着阵列,想来里面定有人操纵,若是能将其击杀,这些甲士就如同废铁一般。孟呈快步飞身,身影在空中只留下一道白发残影,将其甲士的头砍下却发现其中并没有人操纵。

“尊主大人莫慌,这可是那彤云阁那红面鬼的得意弟子之作,可千里操纵其身,专为我云宸将士所造。”听完南山照的话,孟呈才看到在里此处几百米以外的古楼上有一群教众拿着操纵器指挥着这群甲士。

“呵?我还以为是那无面鬼亲自制作,真可惜。”孟呈已经飞快的攻击着这些玄铁甲士,因为自身的鬼神躯体并支撑不了多长的时间。想来南山照就是看出了这一点才用这甲士来拖延时间,眼见从周围商铺中又陆续出现了新的甲士,孟呈的体力也渐渐被消耗殆尽。最终维持不住那鬼神之躯而变回了之前模样,绷带也缓缓松开,因为释灵咒的原因又无法唤出初雪助战。

“怎么了?尊主大人若再不动起来,这些甲士可就要将你剁成肉酱了哦?”眼看着甲士越来越近,孟呈却开始无力挥动剑刃,因为同时负担着古莱的灵体,现在的体力已消耗近七成。当甲士们走到面前准备挥刀时,却都停止了动作。

“怎么回事?”南山照看向鼓楼时,只见古莱和鸠奈打败了操纵甲士的教徒,将操纵器破坏。

“呵呵,眼看赶不上,竟又被那老家伙给救了。”孟呈尽力站起身来。南山照见状再次聚集掌力袭来,却被从几百米开外飞来的一排弩矢挡住去路,一位身着黑色皮甲带着斗笠的少女站在鼓楼顶上精准的发射着弩矢,南山照只得躲闪。

“呵呵,没想到尊主身上竟还有百步穿杨的人才,老夫真是敬佩万分。”南山照话音刚落,只见一位穿着黑色和服的少女撑着木伞走到一旁的玄牛下。

“呵呵,甲子虽然看不见,听这话也知道又是一个无能之辈。”甲子微笑。从玄牛中出来的孟可儿走到了甲子身边,看着这个比她大一点的女孩。

“你也认识哥哥么?”可儿问着甲子。“哥哥?你是说灵主大人?”甲子依旧面向前方回答可儿的问题。

“我跟他自幼相识,我怎么不知道他还有个妹妹?”甲子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就响起了马蹄声。

“教主!我来了!”只见叶贤带着一队骑兵飞快的冲了过来。只见甲子将可儿拉到一边,独自一人挡在了骑兵的前进路上。

“前方是哥哥战斗的地方,闲杂人等,一律清除!”说罢,甲子合上伞扭转伞柄,伞尖便凸出了刀刃,甲子跳向空中。飞快的刺向叶贤,叶贤躲闪不及被伞尖刺穿了喉咙。身后的大队骑兵先是一惊,然后准备冲上前去时却被远方飞来的弩矢挡住去路。

“看来接下来,就是你我二人的事情了。”孟呈拔剑指着南山照,一阵风袭来将广场上的树叶卷入空中,在落日之前,两人之中定有一人倒在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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