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珂也变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我不知道那个恋兄心机婊公主到底哪里变了,可应该改变不了我对她的评价——不讨厌,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公主殿下对哥哥的表现也太冷淡了一些,反倒变得特别黏利姆露殿下了。”伊罗娜一脸苦恼,面容上显得有些疲惫。
“难道他们以前不是这样吗?”听说过利姆露兄妹两小时候经常和塞鲁基乌斯混一块,所以对他们三人间的关系,伊罗娜肯定比我清楚。
“虽然公主殿下以前也喜欢和利姆露殿下撒撒娇,但都保持着兄妹间的距离。现在的公主殿下和利姆露殿下也有点太……亲密了。”我理解她的意思,毕竟像我这样的外人都能感受到公主对利姆露的暖味,更别说跟随多年的侍卫了。
可这又和塞鲁基乌斯有什么关系?难不成那个艾瑞珂公主应该对塞鲁基乌斯亲近点吗?
“哥哥和艾瑞珂公主可是有婚约的,这是先王和父亲大人作的主,公主也曾表现出对哥哥的倾慕,却因为哥哥对这件事一直表现冷淡,才拖到现在。”
What a fuck?尊敬的艾瑞珂公主殿下,十万个shit组合对应数量的bitch已邮寄给您,请您查收检阅。
我发现我现在非常混乱,在天堂或不知道哪个旮旯角落的克劳德,假若你知道咋们的子孙能玩出这么多花样来祸祸人,你会作何感想?
“塞鲁基乌斯的情况我大概有点头绪,可能是从我口中听到了你们的家族语让他误会了什么,我也是从我朋友那听到的,详细情况与其问我还不如问他本人,现在我也被他搞的一头雾水,至于艾瑞珂公主那边,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现在根据手头掌握的情报,我完全可以和罗伊娜全盘托出,可问题是突然跑出个比你还小的人说是你曾爷爷的朋友,换你,你信?
就算伊罗娜信了,她肯定要追问很多问题,这里面包括一大堆我都没弄明白的事情,而且还极有可能牵扯到我和克劳德来自异世界这一事实。
孩子,我不光和你曾爷爷是朋友,我们还来自外星球。
相信的人脑子绝对有天坑。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猜疑,继续和伊罗娜透露了一些我和塞鲁基乌斯的事,这些事情都是在真实的基础上进行言辞加工,就算她事后去调查无大碍。
好不容易搞定了伊罗娜,我回到了安排给我的寝室,一头埋进那张巨大而又柔软的床中。要让一个人相信却又不想让他知道太多,真累!
想不到原本无所事事的我来到迪达尔斯才一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到底是福是祸呢?
摄手摄脚,摄手摄脚。
忽然察觉到房间里还有还有第二个人时,那人已经扑到了我床上,一把将我抱住,然后在我脸上猛蹭。
“我说,你究竟计划了多久?我哪点让你喜欢到如此纠缠不清,我改还不行吗?”昨晚没有心情理这红毛贼,想不到这货今晚就来夜袭了。此时的莉莉娜就像只树獭,四肢合抱。而我就是那颗大树。
“你能给我带来好运,而且软软的抱着很舒服,这两点足够我喜欢了。”莉莉娜闭着眼含糊道,她此时好像处在半梦半醒边缘。
上帝大大啊,咋们来谈论下关于我对周围人的幸运增幅光环什么时候能从不包括我的AOE转变成自身buff。
还有,抱着我软软的?我身上那些鳞片那么硬就不会咯到你吗?
刚这么想,我就感觉到有点不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与肩部,原本覆盖在那里的龙鳞不见了,触感就和普通皮肤一样,没有一丝鳞片质感。
鳞片消失了,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
“咳!好硬,我说放轻松点啊,你这么紧张我可没法抱你。”刚想着鳞片怎么消失了,莉莉娜就传来一阵抱怨,原来该有鳞片的地方再次浮现出银白色硬鳞,让我一阵疑惑。
“什么嘛,这样不就没法好好睡觉了?要不我给你哼摇篮曲吧。”
温柔婉转的曲调以轻灵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不知何时,身上的鳞片再次消隐而去,困意也顺着音符的延续而阵阵袭来。
又是那雾里看花般的梦境,“我”独自行走在有点眼熟的回廊上,脚步异常缓慢,几乎是一步一停,就好像前方存在着什么我不想去却又不得不去的地方。
啊,我想起来了,这条回廊不是通向国王书房的吗?
大概是“我”对眼前的地砖失去了兴趣,终于抬起头来看向廊外,夜晚的群星闪烁在天空,围绕着那一勾新月,就像在争先诉说着梦里人的忧愁。
终于在许久以后,“我”来到了那扇足以让我吐血七升的门前,在凝视了那把密码锁许久后拨动了那上面的数字。
一,零,二,二……
当拨至一半时,“我”忽然看向了走廊的另一边,分明有个人影屹立在黑暗中。
是塞鲁基乌斯。
我无法清晰辨认黑暗中那人的面庞,但那暗红色的雄伟铠甲整个公国里也就只有他能穿上。
塞鲁基乌斯单膝下跪在“我”面前,直至“我”将他扶起,走近之后“我”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他的脸庞,可他的脸却依然模糊不清,他似乎在和“我”谈论着什么,我却无法听到任何一个音节。
我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那莫名的心酸,不是意识的认知,而是真切的感受,从内心深处刺遍全身。
这是怎么回事?我对情绪的感受能力怎么会突然恢复了?而且这种悲伤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正分析着情况的可能,“我”却忽然进一步拉近了“我”和塞鲁基乌斯的距离,双手缓缓环住塞鲁基乌斯的脖子,并轻吻了下他的额头。
卧槽,什么情况?为什么“我”会和一个大男人搞这么近,居然还搞亲吻额头这么暖昧的事情,虽然不是嘴巴,但也会让别人怀疑我性取向的好不,更何况这货还是克劳德的子孙。
我不知道克劳德和多少女人上过床,但以他那游戏品性……貌似不是不可能。和他的子孙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总觉得有一点点的……恶心。
我这么说会不会有点太过绝情了?我现在真是越来越缺乏人情味了。
这奇怪的梦境到这里就结束了,而我的思绪又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中,不知何时才能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