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东海鲛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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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的诞生,可以追溯到五十多年以前。

那时候东海并没有鲛人这个种族,但是海中有一种生物,名为鲛鱼。

历朝历代,王朝的姓氏换了又换,但总会有一些不换的东西,比如,皇帝对于长生的追求。

皇帝寻求许多可以长生的办法,炼制仙丹,祭拜鬼神,寻仙问道,甚至,让人和妖怪结合。

但妖怪也有寿命尽头,半妖虽然能活的长一些,但也不比人类长多少。

这时,有人在东海发现了鲛鱼。普通鱼的寿命只有几年几十年,鲛鱼的寿命却长得异常。因为这种鱼长相特别丑,身体几乎和人一样长,尾部灵活,鱼鳍奇长似裙摆,眼珠瞪出,牙齿尖利,食肉。东海的渔民对这种鱼都十分熟悉。东海边的渔村一直有传言,称鲛鱼是东海中的海怪。

这种鱼并不像其他鱼类那样常见,有的渔民可能终其一生都见不到一次。因而关于鲛鱼的记载很少却深刻。

渔民都知道这种鱼,勇猛一些的渔民为了有一天能捕到鲛鱼做准备,保守一些的渔民则是为了遇到鲛鱼时能及时逃跑,防止被吃。

五十多年前,有几个渔民合伙打到了一条鲛鱼。刚巧,这只鲛鱼身上有一道伤痕,和历史记录中的鲛鱼一模一样。

这一条记录,有老者说,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几百年前这些渔民的祖先捕到一条鲛鱼,这是对鲛鱼最早的记录。但是鲛鱼奋力挣扎,最终在身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口之后逃走了。伤口自鲛鱼的鳃下直线延伸至背鳍,又深又长,十分明显。

渔民第一次见到这种鱼,起初还以为是海怪,回去之后特意让会画画的人画下了鲛鱼的模样。后来每隔几年就会捕到这种鱼,渔民便逐渐了解了这种鱼一些特性。

渔民们十分惊叹,这种鱼竟然可以活的这么久。而且时隔数百年了,这条鲛鱼依旧充满活力,要好几个强壮的男人才能稳稳抓住。

刚巧,皇帝派往各地寻求长生方法的使者途径此地,听说了这种长寿鱼。他立刻修书回京向皇帝汇报,皇帝很快便派了人过来,其中还有三个御医两个道士。

道士提议先尝试食用的方法,看看吃了是否有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功效。渔民也是同样好奇,只是渔民想法比较简单,单纯的想尝尝鲛鱼肉的味道。

为了不让鲛鱼死的太快,渔民特意挖了一个池子,引海水进来,将鲛鱼饲养其中。御医剜了一些肉下来,而后又给鲛鱼包扎好,让它不死。

剜下来两斤的肉,用了三种做法。生食、清蒸、小炒,分别请村民来品尝。太医们从没见过这种东西,心里担忧,等于是拿村民当试验品了。村民可不计较那么多,反正都是鱼,有什么不能吃的。

尝了生鱼肉的两个村民,当场就死了。御医立刻给他们检查,仅仅一小片肉,就有极强的毒性,足以毒死一个成年人。

在一盏茶的时间内,御医尝试了各种办法,灌药,针灸,放血,毫无作用。毒素在体内扩散的极快,一眨眼的功夫,两个村民的皮肤就变成了紫色,眼眶迅速凹陷下去。

渐渐凸出的眼球变得浑浊,面色发紫,牙齿变黑,十分可怖。

虽然事先有过说明,可死亡来的这么快,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而同一时间吃了清蒸和小炒的村民却什么事都没有。御医由此得出结论,鲛鱼生吃有毒。

私下里给了两位死亡村民的家人一些钱作为赔偿,把事情压了下去免得闹起来。吃了熟鲛鱼肉的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短时间之内也看不出什么不正常来。

回报给皇帝,皇帝直接拨了一笔钱,让他们在当地建造一个研究院,名为长生殿,专心研究鲛鱼长生的秘诀。还特派了一批人过去,协助研究。

特派的人中就有几个半妖,是皇帝专门从暗影楼借来的。其中三人可以适应一段时间的水下生活,就是为了能潜入水中寻找鲛鱼,跟踪鲛鱼的生活习性。

有了资金,御医和道士们可以放心的各自展开长生研究。他们从村民中募集志愿者,主动成为试验者的,代价就是可以换取一大笔钱。这种以钱换人的方法并非只在这里有,华夏境内还有许多研究长生的地方,大家都是用这种方式募集试验者的。

只要是有长生传言的地方,就有长生殿。

在这个小村子里的试验中,最难却也最被寄予希望的,是人鱼交换。因为人和鱼无法结合,鲛鱼似乎也无法变成人形的模样,御医们便采取了交换的方式。

最开始是用死人做的试验,将死人从腰部分离,再将活鱼从中间分成两段。相互交接,竟然发生了奇怪的事。

鲛鱼的半截身体竟然主动接上了人的半个身体。虽然这种发现并不能让死人活过来,但显然普通的鱼是不可能出现这样的行为的。

御医猜测,鲛鱼应该是一种求生力十分旺盛的鱼。

潜入水中的半妖不断抓捕鲛鱼上来,给御医们提供了丰富的试验材料。

之后又用许多动物做了同样的试验,结果都是一样。原本即将死去的动物都被鲛鱼活了回来。而且不论是鲛鱼的头部还是尾部,都能成为“新物种”的控制中枢。

这些新物种也都有一个共同的特性,就是离不开水。下半身是鱼的“新物种”还好,能在陆地上生活一段时间,只是无法用鱼尾走路。上半身是鱼的“新物种”几乎无法在陆地上生存。

经过一年多的试验和观察,御医终于将试验对象换成了活人。毕竟动物是不会说话的,观察得到的只是他们看起来的东西,这些“新物种”自己的感觉,则需要他们自己说出来。

御医选择了一男一女两个试验者。他们直接抛弃了鱼头的部分,让鲛鱼的下半身和人的上半身合成在一起。

结合的过程是十分痛苦的,做试验的房间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试验者甚至哀求御医结束他们的生命。为了防止他们在合成之前自杀,御医命人将他们手脚捆起来,嘴也有布团塞住。

PS:大蛮本尊:鲛人这部分的内容其实是我做的一个梦……也可能是两个梦合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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