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黑无常三人走远了，李靖才转头对着石矶交代道，“矶矶啊，我看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先带吒儿去妖精学园吧，我带飞头蛮办完转职手续就来，如何？”

“谢谢李靖大神这么关心我的事，我真是好感动啊。”飞头蛮感动得眼泪鼻涕一大把，对着李靖呲着牙，露出一脸崇拜的表情。

难得天界的神仙，还能把自己的事情放在首位，这可真是一个小鬼，天大的福份啊。

“拜托，你能把鼻涕擦一下么，真恶心！对了，还有，在我和我的小矶矶说话的时候，请你不要插嘴，明白么？”李靖厌恶地瞪了飞头蛮一眼，加上严厉的语气，吓得飞头蛮脸色惨白，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李郎啊，你就真的准备把这样的飞头蛮带回去？”石矶指指飞头蛮问道，“你就不怕赤脚大仙以为你和他有仇，故意带个丑八怪来吓他的？”

“矶矶所说有理，你这家伙，给我化了妆再走。”李靖仔细一想，补充道，“化完我来检查，如果画得不好，扔忘川河里洗干净了再化，化到我满意为止。”

“李靖大神啊，我可不要再要忘川河里去了，我会努力的。”飞头蛮一提到忘川河，那股酸爽味犹如在鼻，连连摆手。

“这就好，用心点，万一赤脚大仙欣赏你，说不定能重用你，你可就发达了。”李靖点点头，半真半假道。

“可是，爹啊，娘啊，飞头蛮这成了光头，就算再化妆，也不觉得奇怪么？”郭雨心想，一般的梦中情人，女神偶像好像都有一头亮丽乌黑的长发吧？

“吾儿，真是一语道破天机，我说怎么看这家伙怎么别扭呢，原来是没有头发啊。”李靖说得倒是很淡定，似乎完全忘了飞头蛮的头发全是他拔鸡毛拔下来一般。

“头发是女人的生命，飞头蛮这头秃得跟人间的尼姑似的，赤脚大仙的确不会喜欢。”石矶咂咂嘴，不悦道，“你说你好歹是个女鬼，怎么不保护好自己的头发呢？是不是劣质洗发水用多了，才秃成了这个样子？你说你这么作践自己，对得起生你养你的父母么？”

郭雨听到这话赶紧看了看李靖，那家伙果然抬天，仿佛啥也没听见。

“呜呜呜，我也不想这样啊，我这头发全都是李靖大神拔光的啊。”飞头蛮莫名其妙被指责，委屈得又哭了起来。

“胡说，我和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为什么要拔你的头发？”李靖倒不干了，飞头蛮这么做，分明就是在石矶面前败坏自己的形象！

这是对于提拔自己的领导上司该有的态度么？

“就是，我李郎温柔善良，何必去拔你这个丑八怪的头发？”石矶也不干了，如果李靖真的拔了飞头蛮的头发，那他们两个的关系一定不正常！

连这么丑的女鬼都要去动她的手，这不是爱是什么？

“飞头蛮，我知道你之前泡在忘川河里面，不但妆花了，连头发也掉了很伤心，但是，这些都是可以长出来的嘛。”郭雨看不下去，好心劝飞头蛮道，“你看，我爹都提拔你去了天界，我娘也挺欣赏你的，你却这样说我爹，你说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脑子进水！”飞头蛮见郭雨对自己使了个眼色，秒懂了，“对了，哪吒大神啊，你是不是不知道啊，我刚才在那忘川河里喝了多少水啊！那水又臭又脏，我到现在脑袋都昏昏的……什么，我说是李靖大神拔光了我的头发？怎么可能啊，这明明就是被水泡掉的，哎呀哎呀，都是我的错，我向你们认罪！”

自己去天界的事还没办好，就实话实说把李靖给得罪了，要不是哪吒大神好心提醒，自己再这么说理下去不是明摆的作死么？

唔，还好，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说完，飞头蛮“扑通”一声，结结实实跪在了李靖和石矶面前，连磕了几个响头。

“求李靖大神和石矶娘娘，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的罪过吧。”飞头蛮以最虔诚的姿态五体投地，请求两位大神的宽恕。

“好了，好了，别磕了，每看你的脸一次都是一次视觉上的冲击！”石矶挥挥手，拉过郭雨道，“吒儿，我们走吧，别让你的学员等太久了。”

“唔，飞头蛮，我想起来了，河童不是地中海发型么，他如果装成人类这样太过明显，你说他会不会有假发呢？”郭雨灵光一闪，这的确是个突破点。

“这么说来，河童那家伙，的确是有好几顶假发，五颜六色的什么都有，对了，我只要和他借一顶戴上，等到头发长出来就好了。”飞头蛮恍然大悟，原来素材库就在自己的身边。

“那还废话什么，赶紧去那什么黑作坊吧，河童还在那里呢。”李靖扭过头不想去看飞头蛮的脸，只顾自己箭步向前直行道，“你跟着我快走吧，弄丢了上不了天界我可不负责。”

“哦，好。”飞头蛮哪敢怠慢，跟在后面追了过去。

“娘啊，孩儿想不通一件事。”郭雨眼见石矶御风而走，自己也发动溜冰鞋升空跟上，向她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吒儿啊，你是不是要问，为什么飞头蛮做了那么多不好的事，却能被提升到天界？”石矶一语就猜中了郭雨的心思，“你是不是会感觉，你爹你娘不明是非黑白，太过随意？”

“孩儿不敢。”郭雨能怎么说啊，总不能和哪吒的亲爹亲娘当面杠上吧。

“天亦有道，因果循环，飞头蛮犯了错，自然需要受罚，娘只是让她受罚的地方，换了一个区域罢了。”石矶嘴角扬出一抹坏笑，得意道，“若她留在鬼界，会揭穿判官的事是其一，会勾引你爹是其二，我怎么能让这么一个不安份的家伙呆在这里当定时炸弹呢？”

“可是，如果她去了天界，不是更有机会和爹接触了么？”郭雨心中唏嘘不已，这石矶还真把李靖看得比命重的说，是不是在她的假想世界里，到处都是狐狸精？

“要知道，赤脚大仙那家伙，控制欲极强，所有到他手下工作的人，是绝对逃不掉的，更不会发生什么，从天界私逃到人间成精作怪的事。以赤脚大仙那暴躁的个性，谁要是逃，肯定是给他踩扁了用来酿酒的！”石矶说到这里神色都严肃了起来，赤脚大仙的恶名可是在天界传得不要不要的。

“这么可怕啊？怎么在我的印象里，赤脚大仙都是和蔼可亲，笑容满面的？”郭雨抓抓头，怎么听这都像是个暴力狂啊。

“吾儿啊，难道你没有听过一句话，人啊，总是把最好的一面给了外人，却把最差的一面留给了自己的亲人么？”石矶说到叹了一口气道，“唉，想当年，你爹可是和赤脚大仙情同兄弟啊，那时候他们一个自称是一帮主，一个自称不二掌门，双贱合璧天一无敌，可如今呢，都绝交八百年了。”

PS:《不二掌门》——姥爷开新书啦，果断一波章推顶起来。话说，姥爷的男主角写的是自己咩，为什么这么多写小说的宅男？关键是，写就写吧，还总有艳遇，不是御姐就是萝莉，真是幸福哦。对了，软绵绵如果是纯正的机关傀儡的话，那不就成了硬妹子？不要不要，我还是喜欢软一点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