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失足遗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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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风云雨”三人大破铁鹏帮,风凌凡追击沙不畏,追上后,沙不畏接他几招就难以抵挡,但是就在自己将被对方一刀了结时,灵机一动,脱口道:“你的功夫似乎比不上那个云器啊!”

风凌凡一怔,刀势一慢,被沙不畏躲过,风凌凡道:“这又怎么了?”沙不畏道:“你想一直被他压着吗?”风凌凡冷冷道:“你别想挑拨我们!”

沙不畏哈哈大笑,道:“可惜在下说的是肺腑之言啊!”风凌凡怒道:“你……你……”猛地想起秦雨纷对云器的各种表现,心中一酸,脸上也露出几分不甘。

沙不畏见后心喜,道:“这位兄弟,不如与在下交个朋友,在下有一套精妙的刀法,可以送给你!”风凌凡迟疑一阵,冷笑道:“你少给我来这套!”暗道:“若是你的刀法精妙,岂能被逼到这种地步!”

沙不畏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道:“这套刀法本身精妙,可惜我悟性不高,到现下我还只习得两三成罢了!因此,将刀谱一直带在身上。”说着从怀里摸出刀谱,递给风凌凡。

风凌凡接过一看,上面写着“拨云刀谱上篇”,想道:“拨云,拨云,这不是在名字上就胜了二弟一筹吗?”

沙不畏笑道:“只要你今日放过我,来日小弟必送上刀谱下篇。”风凌凡狐疑道:“我凭什么相信你?”沙不畏道:“难道你不想变得更强吗?”风凌凡面露难色,道:“这——”沙不畏道:“兄台不妨告诉在下姓名。”风凌凡犹豫片刻,道:“风凌凡。”

沙不畏笑道:“好,风兄。这枚令牌就暂时交给你,就当我的抵押吧!来日再会。”风凌凡接过沙不畏递来的一块令牌,道:“我到哪儿找你?”

沙不畏思索一阵,道:“这样吧!风兄,三个月后请到杭州城的丰足酒楼,在下一定等候到来。”风凌凡迟疑片刻,道:“好!君子一言。”沙不畏接道:“快马一鞭。”接着两人便分开,风凌凡连忙回到云器和秦雨纷身边。

三个月后,风凌凡只身前往杭州丰足酒楼,见到了沙不畏,得到了《拨云刀谱下篇》。沙不畏忽然问道:“风兄,觉得云器的内功如何?”风凌凡一怔,道:“他的‘天罡神功’练得的确精纯,我的内功是比不上的。”

沙不畏笑道:“风兄,不如再听在下一言。”风凌凡眉头微皱,道:“你又想跟我做什么交易吗?”沙不畏道:“这倒不算什么交易,只是在下想与风兄的关系更上一层楼,不如直接当了同门怎样?”风凌凡一惊,想到自己私放沙不畏已经有偏正道,决不能再与他同流,便一口回绝。

沙不畏笑道:“风兄莫非是担心我们的武功不济吗?家师的功夫可谓冠绝当世,在下只不过是疏于学武,因此恐怕连家师的一成,不,半成功夫都不及。在下还有两个师兄,他们的功夫可就不一般了。像大师兄,对付当日那两个云梦剑派的弟子毫不费力,三招之内便了结两人!”

风凌凡闻言,手持酒杯忽然掉落,直视沙不畏,目光充满惊惧,道:“你……你是说张中觉和宋群?”沙不畏嘿嘿笑道:“没错,就是他们两人,可惜他们好不容易得到这么一个消息,最后还是送不回云梦了,哈哈!”

风凌凡明白是自己放走沙不畏才害了两人,愧疚不已,但是一想到沙不畏的师兄如此厉害,不久恐惧感又占了上风。他颤抖着拿起掉落的酒杯,倒上酒一饮而尽,却已不知酒滋味。

之后风凌凡虽把令牌还给了沙不畏,想跟他断绝交际,但这件事似乎成为了一个把柄,因此他又不得不继续与之来往。

后来,风凌凡暂时离开云器和秦雨纷,回到青州的家中,当时他家的生意已经不复从前,他的父母为了保存家业,想让他与一位名门小姐联姻。然而,风凌凡心中只挂念着一个秦雨纷,硬是不答应,他的父母气得七窍生烟,非逼他答应不可。风凌凡来了气,便扬言要与父母断绝关系,他的父母更是怒不可遏,最后竟将他赶出了家门。

风凌凡心想等以后父母心情平复后自己再回来与他们言和,于是直接前往寻找云、秦两人。那时,沙不畏又出现,阴魂不散地跟着他,还打探到了云器与秦雨纷的消息,添油加醋地告诉了他两人的事情,风凌凡一开始不信,但是后来亲眼见到两人共处一室,心下伤痛。

沙不畏趁机欲挑动风凌凡杀了云器,但是风凌凡当时却是整日借酒消愁,一蹶不振,丝毫不理睬他。

沙不畏无奈,欲单独前往,心中却还泛着嘀咕,因为他不知云器伤得怎样,于是欲借刀杀人,设法向辽军报了信,因此有了萧烈带人入山之事。没想到云器在紧要关头将“天罡神功”练到了第七重,击杀萧烈。在一旁偷看的沙不畏还未出手,便已被吓到,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贸然现身。

之后,他胡编乱造了许多云器与秦雨纷的事情告诉风凌凡,风凌凡的妒意越来越浓,于是答应与沙不畏前往暗害云器。沙不畏早已找到了不少黑道人物,其中大多曾是云器的手下败将,因此他们答应得很豪爽。

万事俱备,众人一同前往袭击云器,但是谁也没想到竟是那样的结果……

风凌凡被云器看见后,明白自己日后必将活在云器的追杀之下,回到青州,却发现自家的产业已经被卖,父母也不知道去了哪儿,顿感自己被所有人给抛弃了一样。这样一来,在沙不畏的煽风点火下,他最后还是答应拜入了沙不畏的师门。

当初铁鹏帮被要求办的事也有了着落,有人得到了可靠的消息,就是那本《宝典先修》藏在藏锋山庄,虽然沙不畏的师父已经派了自己的二弟子林翼通潜伏在藏锋山庄,但是他一直不得白冷锋的真正信任,因此也难以打探到《宝典先修》的具体消息。

几年后,白冷锋举办比武招亲为大女儿白如璧选婿,沙不畏的师父便挑选了弟子中相貌英俊、文武双全的风凌凡前往,果然一举夺魁,成为了藏锋山庄的入赘女婿,但是这么多年下来,还是没有得到《宝典先修》。

当风凌凡与白如璧谈到这时,风凌凡叹道:“直到两年前我从你口中打探出了书房密室的开启方法,便好几次偷偷进入寻找,我相信《宝典先修》就在里面,但是依旧找不到。因为我不想令人起疑,是以挑的时间也是考虑再三的,两年下来我进入密室不到十次。我被孙斌全发现后急躁不已,因此有了这样的事,还连累了你。”白如璧紧握风凌凡双手,道:“风哥,你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日后我们不如隐居起来,不让你师父,也不让我爹找到,如何?”风凌凡苦笑道:“真能这样就好了。”

走了几步后,白如璧问道:“风哥,那天受伤是你自己划伤的吧?是为了躲云大侠吧?”风凌凡颔首叹道:“没错,不过这只能怪我,随着自己年纪越来越大,我愈发感到当年的糊涂,愈发觉得对不起二弟和雨纷!”白如璧沉默不语,她明白这是丈夫的心结,无论她现下说什么也是难以解开的。两人默默前行。

十几日后,陆百川到了长兴城,与燕穿云相会。一见面打过招呼后,陆百川便急忙询问罗轻寒的事情,没想到燕穿云竟是摇摇头,道:“对不起啊!百川,我也没有打听到轻寒,我在仙华谷附近待了将近二十日,好几次冒险偷偷潜入找映红打听,她都告诉我轻寒没有回去。”

陆百川听后,心一凉,想道:“轻寒,你到底在哪儿呢?”燕穿云看着陆百川失落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她总不能一辈子躲着你,也不可能一辈子不回仙华,我会继续帮你打探的。”陆百川谢道:“有劳燕大哥了。”

燕穿云道:“百川,你接下来准备怎样啊?”陆百川一脸茫然,叹道:“这几日我继续找找看,找到自然好,找不到的话,我准备先回一趟云梦,毕竟我已经离开多时了。”燕穿云道:“那好,如果有消息的话,我就去云梦找你吧!”陆百川“嗯”了一声,两人小酌。喝完酒后,休息了一会儿,燕穿云先行离开,陆百川则还坐在位置上,抚剑叹息。

陆百川又在江南、荆湖等地苦寻数日,仍是无果,自己愈发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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