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死亡竞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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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奥雷里奥与黑影缠斗时,殿外的空地也爆发出一场激战。

突然之间,上百个类似的黑影,不知从何处出现。它们抽出弯刀,便与利贝拉的士兵们接战。

那五百人仅撑持了数分钟,就全线地溃败。上百名人倒下,或死或重伤,余下的则四处逃窜。那些黑影立即分作两股,小半数去追击逃兵,余下的则沿宫殿门前的台阶向上,想要杀入大殿中。

“该死!”赫拉德骂道。他用斧枪拨开两柄弯刀,又转向乌?帕帕,说道:“那群胆小鬼,全都逃掉了!”

“他们真可耻!”乌?帕帕说罢,大吼一声将战斧劈向面前的黑影。那黑影被从正中斩成两半,并没有即刻身亡,只是一时动弹不得。它的“伤口”在缓慢地愈合,但这样的“重伤”,也许需要数分钟才能恢复。

“我有点理解他们!”赫拉德说道,“但我不会逃的。马尔加诺阁下要我们守住这里,我是绝不会撤退的!朋友,你怎么打算?”

“我想要成为真正的战士,真正的战士永远不会退缩!”乌?帕帕大声回应。

“既然是这样,我们要为阁下尽量多争取时间!”赫拉德说着,又回头望向阶梯顶上,大门前方不远处。萝丝正跪坐在那里,照料受伤昏迷的安雅与萨曼莎。在她的身边,有焦躁等待着的托拜亚斯,还有被随从搀扶着的夏尔?拉塞尔。

乌?帕帕又是大声回应:“明白了,朋友!”他发出战斗的怒吼,声音震耳欲聋,连那些阴影般的敌人,都为之一颤。他先于赫拉德上前,然后大斧水平地扫荡,一举将三团黑影腰斩。

待那柄战斧停下,赫拉德也上前两步。他飞快地连续突刺,接连刺到了四个黑影。

“四比四!”乌?帕帕大声说道,“我很佩服你!”赫拉德笑了笑,又向他道谢。

“我们来比一比,你说怎么样!”乌?帕帕又提议道。

赫拉德答道:“好!我本来也有此意。”他本来朴实而稳重,却也不失为勇敢而顽强的战士。但他现在置身于绝境之中,又为乌?帕帕的激情所感染,便决心放下心中的包袱,来一场痛快的大战。“我们要挡住这群怪物!”他说罢,又是上前一刺,又戳穿了一片阴影的腹部。“我领先了!”

“我不会服输的!”乌?帕帕喊道,又连续劈开两个敌人,又令比数反超。

他们的战斗技巧远胜那些黑影,能轻易地令黑影退却,但终究还是面对着数十倍的敌人,而且敌人还无法被杀死。他们陷入了车轮战当中,不得不沿着台阶向上,且战且退。

虽然他们竭力拖延,直到无法抵御时才后撤,可敌人攻势凶猛,而且无穷无尽。三分钟后,他们已退到台阶的正中。

这一切,站在台阶顶上的夏尔,全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全身的麻痹完全恢复,行动已不受阻碍。他挣开搀扶的随从,正要沿台阶向下,还未跨出半步,就开始犹豫:“我……到底该不该出手?假如我想要抵抗,奥雷里奥?马尔加诺……会是我的盟友吗?”他回头望向正在殿中奋战的奥雷里奥,咬了咬牙,终于走下了阶梯,同时心想:“我必须摆脱这一场梦魇!我不会再受制于任何人,任何事!”

他提高声音,向下喊道:“两位,我来帮你们!”他跑下台阶的同时,左手扬起投出一道金色的电流。那道电流正打中十几阶以下,某个阴影的身上。那个黑影的动作稍有延迟,赫拉德就趁机将其斩断。

夏尔继续施法,又以电流轰击那黑影三四次,终于彻底摧毁了其形态。他这时来到两人身边,说道:“我的魔法造诣,远不如马尔加诺阁下。但是,即使这样,我们也有办法消灭它们。我们要坚持住,等马尔加诺阁下解决了殿里的敌人,这些敌人都……不足为惧。”

“好!”赫拉德应道,“拉塞尔阁下,有劳您了。”他说着,又将涌上来的一片阴影刺倒。夏尔再补上五次电击,将这片阴影也彻底地消灭。

有了夏尔的帮助,他们能更好地遏制阴影向上推进。然而,好景不长。他们又杀死五六片阴影,夏尔脑内的思维就已受到严重的阻滞。他施放不过三十余次电击,就已经消耗了大半魔力。这种程度的魔力消耗,若是由奥雷里奥承担,会觉得简直像是在热身一般,但对于夏尔来说却难以承受。

“我后悔了,当初没有认真学习!”他在心里感叹。

若干年前,他在利贝拉的学院中学习时,与奥威兰曾经的宫廷大法师,如今的国王,雷尼尔?吉伦森是同学,同在某一位大法师门下学习。但他们学成的结果,确是千差万别。雷尼尔顺利地毕业,学成归国;他却靠着父亲的关系,勉强完成了学业,但魔法的造诣甚至不及魔法学徒。

随后,赫拉德也开始疲劳,抵抗的重担全落在乌?帕帕的身上。战况急转直下,三人已退到台阶最上方。照料伤员的萝丝,现在就在他们背后。

赫拉德一抹额上的汗水,说道:“我们不能再退了,必须守住这里。”

“我知道。”夏尔说着,挤出最后的一丝魔力,放出一道威力低下的电流。“可我……”他精疲力竭,脸色苍白。

“混账东西们!”乌?帕帕又一声大吼,将几片阴影的头部斩下。他已经杀红了眼,随后竟然直冲入敌群。他几度“斩杀”敌人,又几度负伤。

情况已经愈发地绝望,赫拉德与夏尔,也即将为敌人所吞没。然而,就在此时,一阵悠扬地琴声,自殿门中飘出来。

托拜亚斯奏起音乐,鼓舞了殿内外的众人。赫拉德也大喝一声,正要再上前迎敌时,却见到敌人身上发生怪异的变化。起先,敌人的武器变得粉碎,随后遭受重创正在恢复的敌人,不仅停止了复原,反倒还渐渐崩解。

“这是……什么奇迹?”夏尔斜倚在宫殿的门框上,低声感叹着。

这时,他背后传来琴声止息,随后又是一阵轰鸣。随后,殿外的几十片阴影,全在一瞬之间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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