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势均力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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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和那突然发起攻击的男人都没想到对方的力量如此之大,全力劈砍之下两柄钢剑也无法承受这样的冲击,纷纷断裂成了数片。

两人随即躲避着飞射而出的碎片向后退去,附着着两人巨力的武器碎片砸在地上震起数阵飞灰。

御将断剑换到了左手上,右手在刚才的大力对剑中隐隐发麻,心中暗想这段时间怎么竟遇上怪人,在荒野中一百多年也没遇上过能和他在力量上势均力敌的角色,如今却在瓦特那个怪人后又遇上一个,或许墓石花药剂带来的虚弱比想象得还要明显?

那男人也甩着发麻的右手观察着御,似乎刚才那一下对剑也没讨得好处。

两人身后各有一颗大树,高度,宽度都几乎一模一样,仿佛在暗示着一场势均力敌的决斗。

树影下他们借着远处的火光往手里看去,两柄只剩原本一半长度的断剑失去了最锋利的剑身,劈砍的效用和空间被大大削减。两人默契地低头观察武器后对视了一眼,都舍弃了换武器的念头,一齐向两颗巨树枝叶交汇的影子下冲去。

身影交错之下两人的拼斗的范围越缩越小,剑影来往之间还夹杂起了拳脚的拼斗。

男人身穿的重甲很大程度上延缓了他的速度,却也成了他疯狂进攻不顾防守的资本。也不知他究竟和御有什么深仇大恨,十个呼吸内有九个在进攻,几乎毫无保留地向御递出凌厉的剑式。

那柄断剑在他手中倒像是一个转盘,剑柄在其手中以难以置信的速度时刻转动着,跟随御的动作而改变着攻击范围和剑式,忽刺忽劈,忽挡忽让,令人难以摸清他的下一步动作。

御则以防守为主,他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对方,对拼对刺之下倒是他先变招闪避,那男人即使在自己脑子会被削下半个的情况下也想要先在御身上刺个窟窿。

两人一攻一守,一逼一退,剑影交错之下拼斗了近五分钟却依旧分不出胜负,期间令人惊叹的技巧剑式层出不穷,拼斗也渐渐有了令人捏汗的凶狠,御总在分厘之间躲过一次次致命剑式,男人也险些数次丧命在御出其不意的反击之下。如同在剑尖上起舞的两人,似乎下一秒就会有人倒下,但那些致命的剑式又好似永远找不到尽头。

御抬起手肘击打在男人腰肋铠甲处发出一声巨响,借力向后退去躲过一式反手横劈。本想继续后退拉开距离,却发现那男人又施展起那诡异的剑柄转动技巧,一松一抓之间断刃已经在他手中变为了反握,换了个方向自下往上划向退让的御,丝毫不给他拉开距离的机会。

御极其随意地切出一剑,似乎是想格挡住紧逼上前的攻击,在两柄断刃即将触碰时又突然松开剑柄,将他的断剑向半空甩去,自己则赤空双手压低了身子侧滑向那男人右侧冲去。

就在一旁紧张围观的众人讶异于御松开了武器赤手空拳向敌人空档扑去时,御直起身子反手往半空伸去,之前被他扔起的断剑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似地不偏不倚重新落回了主人手中。

御拿过断剑双手持柄向男人没有被铠甲覆盖的咽喉大力刺去,在断刃尖即将粗暴地撕扯开对方的喉咙时猛地停了下来。

一阵沙土随着御猛地停下的动作扬起,待得弥漫尘灰渐渐消散,远处的渡和蕾等人才得以看清局势。

御的断剑轻轻抵在了对手的脖颈上,稍稍前推就可以将男人的性命终结,而他的脑后则同样静静立着一柄断刃。

两人似乎难分胜负,无论谁再动一下双手似乎都能立刻了结对方的性命,然而如果仔细观察,御的剑尖已经抵在了男人的皮肤上,在他白净的脖子上轻轻地抵出了内陷,而那男人的剑尖却还离御的头有着几厘的距离。

硬要说这几厘的差距就能分出胜负也有些牵强,毕竟谁也看得出来这相持的局面一经武力打破就会是同时丧命的局面,御的动作再快也不可能在刺穿对方喉咙的同时偏头躲过离他的脑子只有几厘之距的断剑。

御似乎压根不在乎脑后的刃尖,满脸笑意地对男人道:“或许威胁下的两条人命能让你冷静些?我不知道怎么惹到你了,但我向你保证这里没人怀揣恶意。”

男人死死地盯着御看了半晌,一声不吭地率先扔下了武器。

御也将断剑缩了回来,笑意盈盈地点头道:“不错,真不错。”

他将已经布满豁口的断刃扔下,背着手不断摇晃脑袋打量着男人,此时没人比他更像一个老人。

在不远处的渡甩开了蕾紧握着她的手道:“行了,你想捏到什么时候?”

蕾这才发现因为太紧张她不知什么时候紧紧攥住了渡的手,她红着脸将有些出汗的手快速抽了回来,迈起长腿向御和那男人的方向跑去,将她的羞愤撒在了无缘无故攻击御的男人身上:“你这人怎么回事?好心借你烤火,你就用怒气和剑式报答人?”

男人看了看满脸通红的蕾,又看了看对他一直笑的御,想了半晌转身向自己的马走去,依旧一言不发。

“我和你说话呢!御!拦住他啊,不能让他就这么跑了!”

御对蕾挥了挥手道:“他不能说话的,再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从他的马背上取下一本小册子和炭笔,走回到御身边唰唰在上面写起了什么,写完后将小册立了起来送到了御眼前。

一行清秀的字写道:“你为什么会有那个鞭子?”

御看完他写的字后愣了愣,将之前散落在地上的摩恩教团鞭子拿了出来道:“就为了这个?你这冲动的性格可一点也不像其他骑行者。”

男人愣了愣,又在册子上唰唰写了句话。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他好像已经忘了自己一开始提的问题,对自己的身份十分敏感,似乎很怕有人认出他的真实身份。

“比贝壳还紧的嘴巴,什么天气都穿着一身重甲,再加上你马背上的那把仪式长剑,我见过的几个骑行者都这样。”

“你见过几个骑行者?怎么可能?你才几岁?”

“为什么年轻就不能见过很多个骑行者了?”

“先回答我的问题。”

御和蕾无奈地对视了一眼道:“这故事可就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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