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 不为人知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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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泠所认识的世界里,初代白鬼院绯是降下预言的人,是害自己不能生活在阳光下的人。因为她的原因自己与绯白白度过了封闭的六年,因为她绯不得不担负上整个家族的重量。另一边绯则是给予自己温暖的人,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妹妹,自己的伴侣,自己最在意的,最爱惜的人。而眼前这只肮脏的大鸟竟然敢把二者画上等号,也就是说给予自己和绯最大痛苦的人就是自己最爱的人,而这一切就是一场绯自编自导还故作姿态的闹剧?

是想说绯和我所遭受的都是活该吗?!

是在诋毁我的家人吗?!

连我最后的依靠的否认吗?!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啊!!

“不要开玩笑了啊!!!!!!”

他曾自信自己不会动摇,只要这平静的生活可以继续下去他愿意一辈子都被关在那个小石屋里,所以这时也该如平时一样假装平静然后回去继续过自己向往的生活。可这里是凤的内心世界,此时是二人心灵的对撞,早已没有像平时那样留给泠装平静的机会了,他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发泄着,那些沉在心底发酵了整整十二年的——对世界的恨。

只见泠四周的黑泥宛如退去的潮汐一般,凶恶的黑潮一浪又一浪地退回了凤的身边。颤抖着,它是在害怕着,因为眼前的那个男孩早已不能称之为“人”而是“人形的恨意”。

白鬼院家对待绯的,无论是那个禁闭式的“保护”,还是那个偏执的教育方法,都是因那个所谓“初代的转世”的名号而来的。常年寄付在祭坛中的凤不可能不知道这对泠来说意味着什么,可他并没有退路可走,他这是在赌,赌一个自己终将消逝的结局。

不知过了多久,见泠稍微冷静下来了,凤便投下了自己的“骰子”

“无论你怎么否认,她们的灵魂都是同一个,我的眼睛是不会看错的。”

或许事实正如凤所说的,可这在泠眼中不过是狡辩而已,是亡命者的垂死挣扎。

“灵魂又能说明什么?即使是同一个灵魂,只要生活的环境不同,就可以成长成完全不同的两个个体。”

在没法看清的角落里,喜悦把他的眼睛拱成一弯虹,因为他知道自己找对了,眼前这个孩子最大的软肋——他的家人。

凤回看了一眼千年前的时光,想着“这时候都还想着赌,她说得不错,果然我就是赌徒呢。那就干脆堵上我的全部筹码吧!”

霎时间,凤的双翼狂乱地鼓动起来将周边的黑泥卷出八尺开外,然后凤那庞大而畸形的身躯便向着泠冲去。

“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吧!这就是千年前的真相!”

泠来不及做出回避,就被凤一把撞到墙上陷入一阵斑斓的炫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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