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维回到自己的房间，已经接近于深夜了，牧杳走过来看着顾一维的情况，“小主人，你没事儿吧。”
顾一维笑了笑，“我没事，你呢？你今天过得还好？”
“我？马马虎虎。”牧杳笑了笑，“怎么样？高级术法好玩吗？”
“好玩？”顾一维皱了皱眉头，我都快累死了！
牧杳蹭了蹭顾一维的腿，“这点累都受不了吗？那你还怎么成为第一道长呢？”
顾一维一下子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唉，我可从来都没有说我要成为第一道长啊，这都是你们说的，我自己一个字都没说。”
“哦？”牧杳笑了笑，“那我把你刚刚说的话告诉老主人。”
顾一维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别，你可饶了我吧，我爷爷都啰里啰嗦了半天了！你要是在一说，我还要不要混了啊？”
“怎么了啊？”牧杳笑着问。
“我爷爷他老人家，还不让我今天晚上听他讲道理讲到天亮啊？”顾一维说完这句话之后，又重新躺在了床上。
“我本来以为你能学高级的术法，会很兴奋，兴奋的睡不着，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没有斗志。”牧杳摇了摇头说道。
“牧杳，你还真的别这么说！”顾一维看着自己的灵宠，“我已经算是学的很快的了好么？”
牧杳看着顾一维，“嗯？怎么说？”
“我爷爷不是教过三个人术法的嘛！”顾一维解释道，“梅茵茵大师姐，王启明师兄，然后第三个人就是我了。”
“嗯。”
“我学的最快，我爷爷说的。”顾一维略显得意。
“你是老观主的孙子，都应该有无师自通的能力。”牧杳直接给顾一维泼了一盆凉水，“只是学的比那两个人快一点，有什么好得意的啊！”
顾一维瞪大了眼睛，“喂，臭小狗！术法又不是基因，这个又不会遗传给我！”
牧杳摇了摇头，“你恰巧说错了，文化是另外的一种‘基因’这个会随着你的血脉附着在你的天赋里。文化都如此，何况术法了呢？如果你没有，说明你自己不争气。”
“不跟你瞎扯了！明天我还要早起，继续巩固一下刚刚学会的东西，别再烦我了！”顾一维脱掉了上衣，翻了个身，不去看牧杳了。
牧杳见顾一维不理自己了也自觉没趣，趴在了一边，不做声了。
第二天天亮了，牧杳醒来，发现顾一维已经不在了。
下午，牧杳才见到顾一维疲惫的回来了。
“怎么样？你还好吧？”牧杳问道。
“还行，爷爷给我测试了一下，八种高级术法，我都学会了。”顾一维打了个哈欠，“傍晚的时候，我要再去一趟爷爷那里，他有话跟我说。”
牧杳应了一声，“嗯。”
“对了牧杳，爷爷昨天说了一句，他是‘第三代’，我和王启明师兄是第五代，那么第四代应该就是我父亲的那一代吧？”
牧杳点了点头，“是啊，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
“唉，是这样的，我心里一直都有一个疑问。”顾一维皱了皱眉头，“可是我又不敢去问爷爷他老人家，问别人都不知道，我不清楚你知不知道。”
“你说说看。”牧杳笑了笑，“我们灵宠的划分代跟你们人族不一样的，往往比你们早出好多代呢，所以你们人族不知道的事情，我们灵宠往往会知道的，你问吧。”
顾一维先是叹了口气，“是有关我父亲的，就是……‘第四代’的传人应该是我父亲吧？”
“我对你的父亲了解不多，只是听说他喜欢丹青，画画。”牧杳说道。
“这个我也知道。”顾一维点了点头，“我跟许洛儿的渊源也是在这一点上啊，爷爷过世的好友刘东兴前辈，就是靠丹青技法，祛除邪祟的，是许洛儿外公的哥哥。”
“嗯，所以你究竟想问什么啊？”牧杳有些疑惑了。
“‘第四代’不应该只有传人的吧，还应该有很多很多的人吧。”顾一维问道。
“很多很多的人？”牧杳更加疑惑了，“你说的很多人指的是？”
顾一维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你可真够笨的，我是第五代的传人，但是我们这一代还有很多的同辈的师兄弟，就像梅茵茵师姐和王启明师兄似的啊。”
“嗯，然后呢？”牧杳看着顾一维，其实他已经猜出顾一维想问的问题了，但是它在等顾一维亲自问出来。
“第四代也应该有很多人吧，至少应该比我们第五代人要多的，但是咱们山门里怎么一个第四代的人都看不见呢？”顾一维问道。
“这个问题……”牧杳叹了口气，“是咱们山门乃至整个道教讳莫如深的秘密，说是秘密，知道的人很多，说不是秘密，除了知道秘密的人，再也没有人提到它，没有别的人听到过他。”
顾一维看着牧杳，“你会告诉我的，对吧？”
牧杳也看着顾一维，一人一狗僵持了一会儿，牧杳笑了笑，“你是第五代的传人，即使我不告诉你的话，老主人也肯定会告诉你的，所以你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我就是想现在知道啊！”顾一维叹了口气，“这个秘密从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它一直压抑在我的心里，虽然平日里不会放在心上，但是如果一不小心想到它，我就会寝食难安的……”
牧杳低着头，“老实说，我知道的东西不多，但是有一点我可以确认，‘第四代’是有很多人，但是绝大多数被杀害了，你在襁褓中死去的父亲，也是其中之一。”
“是谁杀害的？怎么杀害的？”顾一维听完牧杳的话更加的糊涂，“这么人呢！里面还不乏高手！就这么轻易的全部被杀害了？”
“其他的东西我也不清楚了。”牧杳叹了口气，“你要知道，我也是灵宠的最新的一代，虽然知道的东西比你多一点，但是很多秘密我也是不清楚的，不过我跟你不同，我不会去问的，上一代的人想要告诉我们，自然会说的，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你去逼问他们也没有用，反而又让他们臭骂我们一顿。”
顾一维点了点头，“是啊，所以我至今都不敢去问我爷爷。”
“顾一维你知道吗？”牧杳看着顾一维，很认真地说。
顾一维问道，“怎么了？”
“老主人本不用亲自教你这些术法的，你知道吗？”牧杳说道。
顾一维听完牧杳的话若有所思，“是啊，王启明师兄提到过一句，他说他就可以教你。”
牧杳点了点头，“是了，如果是别人，你的师弟师妹，也可以学高级术法的时候，老主人是不会再教他们的。”
“嗯……爷爷年纪大了，之所以还亲自教我，是因为我是他的亲孙子吧。”顾一维推测道，“让别人教我，他不放心。”
“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牧杳笑了笑，“你学完高级术法之后，肯定是会一点一点的验你的，验可比教轻松多了，老主人火眼金睛，如果王启明他教错了，老主人可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顾一维点了点头，“是啊，那这又是为什么呢？”
“这个我可不能告诉你，你得一点儿一点的去自己想清楚。”牧杳狡黠的笑了笑，“剩下的东西，你想明白了就可以了。”
“喂！你怎么这样！说话说一半儿？”顾一维瞪着牧杳。
“哈哈哈，你瞪我也没有用，我不会说的。”牧杳跑了出去，“我去外面透透气！”
顾一维有些生气了，“你还想不想跟着我混了？”
牧杳停下来看着顾一维，“小主人啊，有些东西你肯定会知道的，但是谁告诉的，这个特别有学问，你也知道，我们道士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天机不可泄露’，其实天机早晚会泄露的，但是是谁泄露的，怎么泄露的，这个都不好说啊，你应该也很懂这个道理吧。”
顾一维点了点头。
见顾一维冷静了下来，牧杳继续说，“所以啊，这件事情，是谁告诉你的，怎么告诉你的，这里面有很多的说道，也有很多的学问，既然老观主已经教你高级的术法了，那么他告诉你这些秘密的时间也就不会太远了，你相信我。”
“我还能信你吗？你这个大骗子！”顾一维白了牧杳一眼，“再说了，爷爷为什么亲自教我高级术法的事情，算不上秘密吧，连这个你为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呢？”
牧杳叹了口气，“是因为我也不知道啊。”
“嗯？”顾一维看着牧杳，“你少来，不想说就说不想说，何必这样呢？”
“嗯……其实是不知道怎么说。”牧杳抬起头看着顾一维，“这个你可以直接去问老主人，问这种问题，总不至于被他老人家骂一顿的吧？”
顾一维摇了摇头，“我还能指望你一点什么啊？”
“好了，我告诉你。”牧杳压低了声音，“其实高级术法你可以更早就开始学……我只能说到这里了。”
“喂！”顾一维咬了咬牙，“你这个算什么秘密？我也早就知道我可以学了啊！”
“不不不，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们说到不是一回事儿。”牧杳哭丧着说，“我真的……一个字都不能再多讲了，真的不能了！我要出去透透气了……”
顾一维看着牧杳，冲它笑了笑，“嗯，滚吧！”顾一维也清楚，这里面的关系和玄学，他也不想让牧杳过于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