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啊，怎么浑身到处都在疼啊！这就是张凡醒过来时候的第一感觉，全身上下感觉都是疼，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了洁白的天花板，白的很是刺眼。

努力扭了扭头，就看到了趴在床边的李曼曼，看样子她睡得很沉，自己嘶哑着嗓子喊了两次都没叫醒她。

床边的点滴在慢悠悠的往下滴，另外一边插在了自己手上。感觉得到药水进去手臂的感觉，凉凉的。自己还是再睡会儿吧，身上实在极为疼痛。

然而火辣辣的嘴唇不想让他接着睡觉了，右手奋力使了使劲，依然只是让手轻微动弹了一下就实在没力气动弹了。

李曼曼正在做梦，梦到了张凡和那人在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的互相打着，自己想要去阻止他们，却动不了身体，看着他们打的皮开肉绽，看着他们互相打的没了力气躲闪，看着他们血流不止，自己只能在一边无力的哭嚎，然而自己怎么哭喊也叫不停他们。

李曼曼被吓醒了，一抬头看向了点滴瓶，药水还多，又看向了张凡，眼睛有点红肿，大概睡了好几天的缘故。看完了又低头趴了下去，自己还得睡会儿，待会还得打听打听案子的进展，昨天听说有个家伙已经快要招供了，说不定今天就招了。

等等，张凡醒了，终于反映过来的李曼曼猛地抬起头一看，张凡正在对着自己使劲眨巴着眼睛。嘴巴一动一动的好像想要说什么。

李曼曼把耳朵贴到了张凡嘴边，听清了水字。

“你等等，我先去问问医生还不知道你现在能不能喝水呢。”李曼曼没敢直接给水喝。

很快医生来了，一番检查以后允许少少的喝一点水，不过暂时不能多喝。也允许了少少的喝点点稀粥。

碰到了水分以后，张凡终于觉得有了一点点力气了了，也可以轻声说话了。

“我睡了多久了？”

“你睡了五天了，昏迷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你的头受到了许多次击打，医生说你在不醒过来，就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李曼曼边说边红了眼睛。

“不会的，既然老天没弄死我，那怎么可能让我一直睡下去。”张凡努力的想要微笑，结果扯到了脸上的伤口，疼得想要龇牙咧嘴也没办法。

李曼曼看着张凡的样子，柔声说了起来这几天发生的事，许多张凡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来看过他，医药费被公安部包了，名义是协助警方打击犯罪分子英勇负伤。

警方已经查出来了雷老虎就是幕后的黑手，然而尽管警方想尽了方法，抓到的人依然不松口吐出雷老虎，所以依然抓不了他，反而审讯这几个坏蛋的警察被人打住院了三个，警方打击雷老虎需要证据才能抓人，而雷老虎报复起来不需要证据，这就是正义与邪恶的区别，一个努力捍卫与维护法律，另一个却在努力破坏它。

建立一套强大而合理的社会规则不容易，需要经历无数血与火的洗礼，而打破这套规则往往只在于触犯者一念之间，很多时候规则捍卫者往往只能事后打击触犯者，这是矛与盾的区别，除非规则捍卫者能够每一次都能够提前打击准备触犯规则者，然而人心没有办法探测，谁知道路边一个老实巴交的老汉会不会是准备吃了晚饭就去隔壁村子作出灭门惨案的人？谁知道看上去一脸凶恶的花胳膊其实待人极好，从不欺负人呢。有些人一表人才其实满肚子男盗女娼，有些人表面恶贯满盈其实为善极多，人心加上流言，世间实在太复杂。

雷老虎这些天心情很差，冯三骡子还有另外两个家伙四个人带着三把手枪居然没杀死那两个人，冯三和骡子还被抓了，这次失败让冰海市一些地下势力开始活络起来，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已经有些人在准备着顶替自己的位置了，自从冯三被抓了，他们满心以为自己没有了这个头号打手就失去了利爪，呵呵呵，这些人难道不知道老虎毕竟是老虎吗，老虎是吃肉的。

老李二此时一边听着手下报告的情况一边扬起了嘴角，看着眼前激动的表示要去干掉雷老虎让自己增加地盘的小子内心充满了鄙夷。

“你以为雷老虎是什么人，你以为他凭什么和我合作了这么多年？你以为雷老虎只是靠着冯三和骡子才能和我在这冰海市叱咤风云吗？不，小鱼，老虎之所以是老虎，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一只老虎，只不过他平时不屑于亲自动手去咬死那些野狗而已，一般的小角色他只需要冯三骡子这些他养得藏獒就够了，他之所以是雷老虎而不是雷建坤，就是因为当年他要混出位的时候就像一只老虎，挡着他的路的人都被他撕碎了，更何况我们这碗饭的吃法你又不是不清楚，他能爬到这个位置靠的就是他自己的实力，实力有许多种，其中他智慧的实力大家都知道，而他武力的实力现在只有我们这些老家伙记得了，要知道当年他为了走通他的第一条路，一路从冰海市杀到了金三角，所有挡路的人都失踪了，这其中可是有着当年一个从国外回来的雇佣兵兵王的，所以别怀疑他的武力，别怀疑他的智慧，这件事其实就是骡子跟着他时间很长，他有了感情，这种人很难得，尤其是我们毒品的世界里，你去给雷老虎带句话，这事我不会插手，让他放心，告诉他我和他合作了这么多年，不想和别人合作，让他尽快摆平这些小事然后接着生意。”

老虎听到了老李二的话以后沉思了许久，老李二不可能是那种重情义的人，他也知道自己了解他，那么他带来的这句话也就只有一个意思了，他希望他这一次袖手旁观不对自己下手换自己一个人情，一个真正的人情，一个以后他落难了以后他需要使用的人情。想了想还是对着面前的小鱼说道：“回去告诉你家二爷，我雷老虎谢过二爷了，这份人情我雷老虎记得了，以后一定会还他的。”

天空黑压压的阴云密布，地上乱糟糟的风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