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夏说话的时候，身子微微颤动，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江若昀要是死了，你跟江大少的婚姻呢，是不是也完了？”凌清瑶已经失去了理智，她已经豁出去了，从利用儿子绑架蒋江若昀开始，她是不配做妈妈，唯一对不起的也只有儿子了，一开始她想做的就是杀了江若昀，破坏祁言夏的幸福。

“跟昀少爷没关系，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祁言夏颤抖着站了起来，抓紧了凌清瑶的裙子。

凌清瑶再没有说过话，甩开祁言夏，只剩下嘲讽的笑，她已经不想活了，因为在儿子面前她已经没有办法抬起头了。

“猫儿！”江少卿失色，伸手接住即将摔倒的祁言夏，他终于知道血腥味是从哪里飘出来的，小猫受伤了，她刚才一直在碎玻璃片上跪着，因为裙子的遮挡，他刚才并没有看到，现在望见了，膝盖上已经血肉模糊了。

江夜卿挥手给了凌清瑶一巴掌，打得她摔倒在地，他讨厌亲眼看着他的猫受伤！

“妈妈！”正当包厢里的气氛紧张，门外传来稚嫩的声音，是江廷，身旁还有江若昀。

江廷小跑进来，试图拉起趴在地上的凌清瑶，一边哭，一边喊着妈妈。

“昀少爷！”祁言夏望见江若昀，激动地喊着，不顾疼痛直接扑到儿子面前。

“爸爸，求求你原谅妈妈，妈妈不是坏人。”江廷跪在江少轩的跟前，搓着小手，苦苦地哀求着。

江少轩俯下身子，强制性地抱走了江廷，再没有看凌清瑶一眼，作为妈妈，凌清瑶最不该做的就是滥用儿子对母亲的信任为所欲为。

“妈咪，不要哭了。爸爸，我答应过小哥哥，保护他的妈妈。”江若昀擦干妈咪脸上的泪痕，认真地跟爸爸强调，男子汉要说道做到。

江夜卿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追究凌清瑶的罪过，他的猫受伤了，膝盖在淌血，他抱起小猫，牵着儿子的手离开了。

包厢里只剩下凌清瑶，什么都没有的凌清瑶，趴在地上不知是哭还是在笑，一直在哀嚎。

……

“妈咪，对不起，是我害你担心了。”江若昀见妈咪受伤，眼睛里泪光闪闪，想哭却忍着不落泪。

“妈咪没事，不就是蹭破了皮，没什么大不了的。”祁言夏乐呵地笑着，似乎根本不觉得疼痛，藏在衣服里的手去抓紧了江夜卿的手，她疼得受不了，可又不能让儿子担心。

“昀少爷，妈咪有点累了，让她休息。”江夜卿抱紧了她，嘱咐儿子，让她依偎在自己的怀里，好好地抱着。

江若昀点点头，心疼地望着妈咪，爸爸的意思，他完全明白，妈咪肯定很难受，不能打扰妈咪休息。

祁言夏抿唇笑着，闭着眼睛躺在江夜卿的怀里，咬牙坚持着，那些碎玻璃片好像刺进她的血肉里了，现在仍然疼得厉害。

回到江家的时候，江夜卿已经唤不醒她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几乎感受不到她的心跳，有血从她的腹下流了出来，染红了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