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苍老的声音传来，似乎在问自己，亦或者是在向别人提问。

陌空不由往后退了退，身上的伤口因为他的动作，又被撕裂开。

老人的眼底闪过鄙夷之色，随而恢复平静，“你无需知道我是谁？我都不知道，他的儿子竟然这般软弱，哈哈哈哈！”

诡异的笑声荡漾在陌空的耳边，只见老人从身上拿出一个手掌大的白色瓶子，打开的同时，四周突然洋溢着浓郁的血腥的味道。

不一会儿，瓶中出现一个细长的红色小蛇，吐着蛇芯，看着陌空。

“啊！”

声音响彻云霄，随而一片宁静。

“红儿，回来！”老人对着绕在陌空伤口处的小蛇招了招手，那个蛇像是有灵性一般，慢慢向前盘旋而向老人走去。

每经过的地方都有细细的血的印迹。

床上的人儿面色苍白，血液还在汩汩往外流。

老人冷笑了一声，脚步声慢慢远去，“呵，废物一个，不过，奚落诀当初你在我身上所造成的痛苦，我定会在他的身上拿回来！哈哈哈哈！”

很快，门外进来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男子，拿着药箱走了进来。

看到床上的人，血迹斑斑，仔细的看去，似乎能够看到肉下的白骨，男子没有停顿，像是司空见惯不怪，只是放下药箱便凑上去开始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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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黑暗中，突然听见一道软嚅而又恐惧的叫声。

很快，整个房间便被点亮。

一两个守夜的丫鬟走了进来，急忙呼唤。

“小姐，怎么了？”

“小姐？”

床上的小人儿半坐在床上，脸色苍白，额头上还冒着丝丝汗渍。

顾笙恍惚了一下，她刚才梦到了他，那个红眸和尚，全身上下都是血，就这样呈现在自己的眼前。

“小姐怕是做噩梦了吧！”耳边响起丫鬟的声音，顾笙回过神来，看到金桔和紫衣站在自己身边，是被她吓醒的吧！

“嗯！”顾笙点点头，她要说不是，她们都不会相信，所以就实话实说，只是她想不到为什么会梦到他？

“没事了，小姐睡吧，金桔和紫衣都在这儿陪着你，没事的。阿紫，把香灭了吧！”金桔替顾笙盖上被子，轻轻在她的身上拍了拍，哄她入睡；紫衣拿着专用的火棍掐灭了灯烛中的香。

“灯不要灭，金桔，紫衣，你们下去吧！”顾笙对着她们浅浅一笑，她们与自己相差不了几岁，如果是在现代，她们拥有同样的地位。

“是”

她不喜欢这种奴隶制的制度。

顾笙轻轻地闭上眼睛，耳边响起的脚步声离得自己越来越远。

只是一闭上眼，眼前便浮现全身都是血的人，吓得顾笙立即睁开了双眼，幽暗的烛光在黑暗中显得异常的明亮。

噩梦吗？

可是为什么会梦见他？

血？

顾笙愣了一下，伸出双手，血啊，是因为体内有他的血，所以才会这样吗？

骨血相融？呵，她怎么也相信这种说法？顾笙嗤笑了一声，可能是在这里待的多了，智商也变得下降了，竟然迷信这种东西。她现在只希望能过的好好的，以后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

不过，陌空，真的遇到危险了？

“怎么可能，在清远寺应该不会的。”她轻声低喃，把头转向窗前。

落叶黄，寒冬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