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慕容清与慕容奕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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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内殿里俩人磨蹭够了,方才想起殿外还候着人。

南笙与枭月一同走出,见着两人今日的装扮,枭月还是一身玄蓝色的锦袍,而南笙也是难得的换了一件浅蓝色的长裙,两个人站在一起,就像是天造地设一般的登对,落入慕容奕与凤君玦的眼中,是那般的刺眼。

待枭月走近,凤君玦自是没错过他唇瓣处那淡淡的咬痕,手中的扇柄不禁微微颤抖。

凤君玦一看见枭月,冷声质问道,“说好去唤南笙起身,却是去了这么久,是故意要我们傻等吗?”

此话一出,枭月倒是若无其事的挑眉,而南笙则是有些红了脸,愧疚道,“是我,让你们久等了。”

凤君玦愣愣了,他这话并非是针对的南笙,却是南笙出来道歉,这让他的心,越发的堵塞。

冷哼一声,转眸不再看眼前惹眼的两人。

慕容奕见着闹着别扭的凤君玦,自是明白他为何动怒,也不出声相劝,随即抬眸望着南笙道,

“南笙,不必客气,也是我们来的太早,竟忘了南笙有赖床的习惯。”

枭月的眸色不禁一动,转眸望向身边的南笙。

南笙不免觉得,先前还觉得慕容奕是个省油的灯,如今看来,他与凤君玦不过是半斤八两。

随即将话题扯开,问道,“不知阿奕,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慕容奕蓦然脸色凝重,沉声道,“太子越狱而逃了。”

南笙不由得震惊,转眸与枭月对视一眼,似是在疑惑,而枭月也是眉宇微蹙,好像也没料到慕容清会越狱。

南笙不禁询问出声,“天牢重地,慕容清已然被枭月弄得,咳,深受重伤,怎会越狱?”

随即又问道,“可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慕容奕摇头,无奈道,“南笙,昨日在我们离开后,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太子会入狱?”

南笙望了一眼枭月,而对方则是回以一个安心的眼神,南笙无法,最终将昨日在大殿之上发生的一切,详述了一遍。

听完南笙解释后的慕容奕,满脸的震惊。

南笙见他如此,有些担心,关心道,“阿奕,你还好吧?”

慕容奕并未出声,而是他身边一直未语的凤君玦出声道,“皇家子弟,生来就注定要经历非常人的磨练,这便是身在权力之家的痛苦。”

听着他似有感同身受的话,南笙不由得侧目望他,好像在她认识凤君玦以来,从未听他说过此类的话,在别人的眼前,他一直是个浪荡放肆的存在,那般惬意自在。

不知这般光辉身份的背后,是否也经历过他方才所说的那番非常人的磨练。

“为何会是慕容泽?”

南笙微愣,摇首道,“大殿之上,慕容泽带来了人证,指证慕容清调换新娘一事,而且控诉他,事成之后,将人悉数灭口。”

凤君玦冷笑一声,摇着手中的扇子道,“慕容清何等的狡猾,怎会被慕容泽那蠢货抓住把柄,怕这事情背后没那么简单。”

南笙微微挑眉,她倒是没看出来,凤君玦竟会一眼便看出此事有古怪。

见他满脸的自信,南笙不禁询问道,“若是那罪名真的有假,那为何慕容清不辩解呢?巧舌如簧如他,怎会保全不住他自己?”

凤君玦摇着扇子的手微微一顿,沉默不语。

枭月轻声道,“调换新娘一事或许不假,但是派人灭口一事,怕不是慕容清下的手。”

南笙转眸面露不解,“可是万一调换新娘一事被彻查出来,那慕容清不还是难逃罪责吗?既然他那般狡猾的一个人,又怎会下手留情?”

枭月微微摇首,耐心的为南笙解惑,“身为太子,即便被查出来了,又能如何?木已成舟,皇帝又怎会不顾皇家的颜面,将此事捅破,自是小惩大诫一番,便也糊弄过去了,既是如此何必冒险,背负那么多的性命,让自己的手沾满鲜血?”

这时慕容奕也微微抬眸,镇定道,“不错,太子虽然为人处世圆滑,但是绝不会让自己的手上沾满血。”

南笙不明白慕容奕会如此肯定的说。

随即问道,“你可知,慕容清一直将你视为眼中钉,他忌惮你会与他争夺太子之位,所以也曾下手害过你?”

但是慕容奕表现的一脸镇定,却不在南笙的预料之中。

只听他极为镇定道,“我知道。”

南笙不禁凝眉,镇定的出声,“你既然知道,为何还替他说话?”

只听到慕容奕深深叹了一口气,最终将埋藏在自己心底多年的话吐露出来。

“幼年时,我因为体质虚弱,性格变得极为孤僻,很少出去走动。但当时的二哥却是怕我孤单,陪伴在我的身边,陪我聊天,跟我讲述外面的世界。日日都来,不曾空过一天。二哥的话,激起了我想要出去看一看的兴趣,也是那时我才有幸结识到人生的第一个知己朋友。”

不用他表明,南笙也知他口中的那人便是凤君玦。

“小时候的我与二哥一直很好,父皇那时也会日日宣我与二哥,当时所有人都认为父皇会选择二哥为太子。可是直到一日,他湿漉漉的一身跑至我的寝宫,一把将我推倒,质问我为什么要夺走他的一切,那时他不过十一岁,而我八岁,却是不知他所言为何?许是我的沉默刺激到了他,自那日后,二哥便再也不来我的寝宫陪我,而我也因为心里难过,生了一场重病。”

“也就是那场病,父皇狠狠的责罚了二哥。我至今还能记得当时他那般痛恨我的眼神。”

“后来我因为身体的原因,自是与太子之位失之交臂,而二哥也得尝所愿的当了太子。可是即便如此,两人的情感却还是回不去了。”

“宫中很多的人都认为,二哥最恨的是我,但是我却不信。直到有一日,二哥故意推我入水,我才恍然发觉,当年那个关爱自己的二哥,早已不在了。”

“可是就在我快要昏迷之际,却又被救了上来,一睁眼落入眼,竟是二哥。我问他为何要救我,虽然他嘴上说不想将好不容易得来的太子之位,因为我这个病秧子失去,但是我却知道,那是因为他内心深处,即便那般恨我,也终究下不去手。”

南笙没想到,慕容奕与慕容清之间竟会有这么一段过往。

可南笙还有一件事不解,“慕容清在慕容泽身边安插了一个眼线,而且还是我们都见过的,就是慕容泽身边的那个侍妾,灵儿。”

“所以,我曾怀疑过,九阴山刺杀一事,可能便是慕容清刻意挑唆慕容泽去做的,但是如今看来却也不是了。”

“若是这样,那慕容泽这个人可比慕容清藏的要深的多。”

凤君玦微微皱眉,“慕容泽那蠢货,倒是没在背后下黑手,不仅是阿奕,就连太子他也照动不误。”

枭月反驳道,“若是慕容泽没那脑子,那必是他身后有其他人在帮他策划这一切,又或者说,他不过是那些人利用的棋子。”

凤君玦听到枭月言语中提到“他们”,不禁困惑,

“他们是谁?何人竟胆大到如此,将手伸向皇室中。”

枭月轻笑道,“皇室在他们的眼里,根本不值一提,而且他们的胆子一向很大。”若是不大,又怎敢公然违背三界条约,私闯凡界,还挑起如此事端。

南笙微微侧目,望着枭月,轻声道,“看来,他们还是按奈不住,先行动手了。”

凤君玦与慕容奕听得云里雾里的,但是他们唯一感觉到的是,怕是有大事要发生。

慕容奕疑惑的问着南笙,“南笙,方才所说的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南笙犹豫了片刻,终究挑明道,“他们便是妖界中人,而原本你身上的毒,为何凡界医术治不了,是因为它根本不是凡界的,而是妖界的妖毒。”

慕容奕不由得瞠目,“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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