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安轻轻转了转手上的那枚戒指，嘴里嘟囔了几句，就有一个自带特效的男子现了身。

那男子的周围漫着黑色的雾气，男子从雾气里走出来，除了那双蛇瞳与正常人不同，其余的都和普通人无异。

男子将一手放到胸前，另一手放到身后，他向温白安鞠了个躬，他说道:“魔神萨米基纳参加先生。”

温白安点了点头，他指着伪造出来的孔令凡的空壳，他吩咐道:“用降灵术。”

“是。”萨米基纳点了点头，他看了看缩在角落的孔令凡，又看了看孔令凡面前的那具空壳，他捏了个诀，手腕的周围就开始出现黑色的雾气，他的蛇瞳也逐渐变色。

一团团蓝色的火悬浮在空中，萨米基纳挥了挥手，那些火就钻到空壳里去，似是要把空壳填满。

“嘎吱”的声音从空壳里面传来，像是许久没有活动的人在活动筋骨，很快，那具空壳的手指动了动，眼神里也逐渐出现光彩。

萨米基纳把手放到胸前，他弯腰说道:“先生，灵已降好。”

温白安点了点头，轻轻应了一声，萨米基纳就化作一缕缕雾气，向温白安戴在手指上的指环游走而去。

温白安看着孔令凡的脸，他总觉得别扭，他问道:“喂，你为什么要把脸涂成这个样子啊?”

“嘿嘿……嘿嘿……”孔令凡只憨笑两声，没说原因。

江涿问道:“你除了病号服，还有别的衣服没有?”

孔令凡点了点头，他说道:“有……有……”

“换上。”江涿顿了顿，他继续说道:“顺便把你脸上的这些——都洗掉。”

孔令凡一一答应下来，只要能让他离开这个精神病院，让他离开这个像监狱一样的病房，做什么他都是愿意的。

江涿用绳子把伪造的孔令凡绑起来，放到徐凡的床边，他和温白安跟着真的孔令凡离开病房，等孔令凡换装之后，江涿和温白安一前一后的站在孔令凡身边，像是肉夹馍一样的把孔令凡护住。

由于孔令凡平日里一直都是把颜料涂抹到脸上，把原本的模样给遮掩住，如今露出原本的模样，也没几个护士认得出来，再加上如今天色已晚，就更难分辨出谁是谁了。

他们三人上了警车，孔令凡一人坐到后座，江涿和温白安坐到前座，昏黄的路灯透过车窗照进车里，打着斜斜的影子。

江涿从车内的后视镜里看着孔令凡，一路上只顾着逃窜，完全没时间打量孔令凡的模样，印在后视镜里的那张脸，如今褪去了乱七八糟的彩色颜料，眉眼清冽，颇有一番邻家少年郎的模样，和他疯癫的性子完全不符合。

江涿问道:“你说你可以帮我们找人?”

孔令凡点了点头，他应道:“嗯。”

江涿又问道:“你知道实验室所在的地方?”

孔令凡又点了点头，他应道:“嗯。”

江涿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他问道:“你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