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九章 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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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森有多久没有回家了, 这个问题任森自己不清楚, 莫晓也不清楚,在以前,她会在日历上划下每一次任森回家的日子, 可后来,心被伤透了, 情也淡了,那么可笑的事情她也不会在做了。

“你怎么回来了?”莫晓看着突然回家的任森, 微微蹙眉, 淡声问道,在无以前的喜悦之色。

任森微微挑眉,笑了一下:“这是我家, 我怎么不能回来了?”

莫晓冷哼一声, 嘲弄的看着任森,家?这个字眼他还明白是什么意思吗?见过无耻的, 她还真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早年自己的眼睛真是瞎了,竟然把茅坑里的石头当作了美玉。

莫晓的反应在任森的意料之外,蹙眉看着莫晓,任森淡淡一笑:“不欢迎我回来?”

“任森,你还能不能在无耻一点了?”莫晓冷眼看着任森, 沉声问道,真把她莫晓当屁了是不是?说放就放。

“莫晓。”任森沉了眼眸。

莫晓冷哼一声,伸手指着大门处, 冷声道:“门就在那,你哪来的哪回去,任森,不要逼我跟你撕破脸皮。”

“莫晓,气不要这么大,这可不像你,我来就是跟你说一件事,说完我就走。”任森看着莫晓,眼底泛起疑惑的光芒,他究竟有多久没有见到莫晓了,如今,她居然张脾气了?

“有什么话你快说,说完给我滚。”莫晓别过脸过,不想再看任森一眼。

任森轻笑一声,玩味的看着莫晓,慢条斯理的坐在了下来,也不先着急说自己的目的,反倒是自顾自的斟了一杯茶。

莫晓沉着脸看着任森,冷哼一声:“你来不是为了喝茶吧!若是这样,你自己慢慢喝吧!我不奉陪了。”

“别。”任森轻声唤道,凤眸微挑,薄唇轻抿:“轻狂来找过我这事你应该知道吧!”

听了任森的话,莫晓微蹙的眉拧紧了,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轻狂还是个孩子家家的,那些话总不会是她自己想说的吧!”任森漫不经心的屈指敲打着桌面,似笑非笑的看着莫晓。

莫晓冷笑连连的看着任森,怒道:“你说这话的意思莫不是认为轻狂是受了我的指使?任森,我告诉你,我莫晓早已经不是当年的莫晓了,你以为我现在还会对你抱着什么想法吗?若不是为了轻狂的以后,我早就想离开这个家了,如今,你来这说那些话不过是自取其辱。”

任森听了莫晓的话怒极反笑,但凡一个男人骨子里都会有着一个通病,那就是骄傲自大,若是此时他来,莫晓笑脸相迎,他只会把该说的话说完,之后自行离去,可此时,莫晓对他冷着个脸,倒是让他挑起了一丝探究的兴趣来。

“莫晓,你想跟我离婚是你的意思?还是轻狂的意思呢?”自始自终,任森都不认为这会是轻狂的意思,所以,这个询问,任森充满了嘲弄的意味。

离婚?莫晓微惊,原来那日轻狂说的不是气话,而是真的,甚至为此去找了任森。

咬着下唇,莫晓苦笑一声,真是个傻孩子啊!妈妈这么多年都隐了,又岂会在乎多忍几年了,只要熬到轻狂出嫁,她自会解决一切的。

“没话说了?莫晓,你居然想到了离婚,真是让我意外啊!”任森眯了眯狭长的凤眸,漫不经心的看着莫晓,淡声说道。

“没有什么可意外的,任森,我们现在跟离婚有什么区别吗?”莫晓不会告诉任森她心中的想法。

“算了,莫晓,你是个聪明人,自然会衡量一切,我今天来找人是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关于轻绝的。”任森轻摆下手,换了个话题。

莫晓眼眸一冷,那个孩子,是她心头的一根刺,即便她知道他是无辜的,可他却是见证了自己的耻辱的证明,她虽然不会恨那个孩子,可她依然不想从任何人的口中听见他的名字。

“他的事情跟我没有一点的关系,任森,你可以走了。”

任森淡淡一笑,无视莫晓越发冷然的面孔,说出了他的来意:“莫晓,我希望轻绝可以挂在你的名下。”

任森的话一出口,莫晓便大笑起来,好似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冷冷的看着任森,莫晓怒道:“任森,我该说你是痴人说梦呢!还是你欺人太甚?你当我是什么?当莫家是什么?你以为这么多年莫家一位的忍让是怕了你们任家吗?任森,今天我就告诉你,莫家不怕你们任家,我,莫晓更不会怕,若不是为了轻狂,你以为我会忍让到现在?你话既然已经出口,我不防明白的告诉你,不可能,你若是不想要脸了,我这脸也不要了,大不了我带着轻狂出国,日后,你是死是活都跟我们没有关系。”

“莫晓。”莫晓的话激怒了任森,他腾的站起身来,怒视着莫晓。

莫晓同样不甘示弱的回瞪着任森,她已经被人逼到了这个份上了,她若是在隐忍下去,只怕任森真会把她当个屁给放了。

“今日,我把话撂在这了,任森,那个孩子,在你让他挂上任家的姓氏的时候我没有阻止,这已经是给了你们任家极大的面子,若是让我知道,那个孩子哪一天真正的出现在了你们任家的户口上,就别怪我不留情面,这脸谁也别要了。”莫晓冷声说道,之后怒指着大门出,沉声道:“你给我滚,滚啊!”

任森被莫晓突然的爆发所惊住,他吃惊的看着莫晓,有些不可置信,这是那个一直温柔而淡然的莫晓?这是那个隐忍而坚强的莫晓?当初在轻绝随了任家的姓的时候她都没有如此的爆发,怎么如今年纪越大火气也跟着越大了?

“莫晓,你考虑一下我的提议,我那还有会议,我先走了。”狼狈的扔下了这句话后,任森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任森离去,莫晓死死的咬着下唇,却终究耐不住心中的委屈与愤恨,哭出了声来。

一直躲在一旁的佣人见难得回来的男主人又跟女主人吵了架,最后又怒气冲冲的离去,心里也害怕的紧,突然又想起了小姐的交代,于是哆哆嗦嗦的跑到电话旁边,给小姐去了电话。

本是在上晚自习的任轻狂在接到自家保姆的电话后大吃一惊,压制不住心里的怒火,当下摔了电话,骂道:“欺人太甚。”

冷清寒在一旁看着任轻狂心中一惊,她何时见过轻狂如此大张旗鼓的发过脾气。

“轻狂,怎么了?”

任轻狂摇了摇头,这事终究是不能跟旁人讲的,饶是感情再好的阿韵也不行,此事不止关乎着自己,更是关乎着母亲的颜面。

“没事,阿韵,你帮我跟老师请个假,我有事先走一步。”说着,任轻狂便起身朝教室外走去。

冷清韵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法,她见任轻狂那个模样,多少也猜到了肯定是跟家中有关系的,这事,她还真是不能参与。

任轻狂出了校门直接打车回家了,一进家门,她还没有来得及问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被莫晓的模样下了一跳。

她那往日里最是柔美、干净的母亲竟然泪痕斑斑,虽说母亲是个柔性子,可长这么大以来她也绝对没有见过母亲如此失态的,当下,任轻狂也顾不得安慰莫晓,只冲着保姆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仔细的给我说一遍。”

“小姐,先生今儿突然回来了,后来与太太吵了一架,具体的事情我也没听清楚,只听见了什么认下之类的。”

任轻狂微微蹙眉,扶起莫晓,轻声道:“妈,究竟怎么一回事?你别哭了,给我说清楚啊!你这不是让我担心吗?”

“轻狂,任森他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莫晓一贯在任轻狂的面前都会说爸爸如何如何,此时直呼了任森的名字,已然是气到了及至,不想在女儿面前给他再留颜面。

“妈,他不是想让你把轻绝认下吧!”任轻狂略微思索了一下,联想到了保姆口中‘认下’,惊疑的问道。

莫晓死死的咬着嘴唇,眼眶通红,不止是哭的,也是因为气的。

任轻狂见莫晓默认,当下怒极,冷声道:“无耻,他以为他能为所欲为不成,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妈,您也别在隐忍了,这事你听女儿的,这婚咱们离定了,我这就给外公去电话去。”

“轻狂,在等等看吧!”莫晓拉住任轻狂,摇了摇,她终究还是不想走到那一步啊!为了女儿的日后,她也不想撕破了脸皮。

“妈,你听我的,这事我说了算,我晓得你是怕我日后有了婆家面上不好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站不住脚,可这事他做的太过分了,没有这么欺负人的,你若是这么算了,只怕日后他还要蹬鼻子上脸。”任轻狂冷冷一笑,丝毫没有给任森这个父亲留下任何情面。

莫晓慢慢的松开了拉着任轻狂衣袖的手,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深呼一口气,轻声道:“轻狂,妈听你的。”

点了下头,任轻狂拿起一旁的电话,直接拨了过去,在莫老爷子接了电话后,任轻狂直接道:“外公,妈要离婚,您把舅舅他们都叫回来吧!我这就带着妈回去。”什么父亲,什么脸面,既然他都不要了,自己又何苦给他留着,他不怕撕破了脸,自己也不怕,左右还有莫家在后面撑着,她倒要看看他怎么个为所欲为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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