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陆年年的手不由自主扣紧了餐盘一分，这件事情的真相，她不是没有猜测过，只是从来都没有想去相信过白聿深。

可是现在从顾北琛嘴里说出她突然觉得她错的不止是一点点，而是打错特错……

顾北琛虽然嘴上说着这些话，但是还是起身让开了位置，陆年年这才得以进去。

书房里面一片昏暗，晦暗的光线内分辨不清前方，厚重的窗帘也拉了上去。

陆年年一时有点不确定白聿深是不是真的在里面。

“顾北琛？”

熟悉低醇的嗓音轻微响起，是从沙发那边传来的。

一片黑暗之中，陆年年勉强辨认清楚了白聿深所在的方向，然后抬步朝那走去，没有开灯，她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

白聿深也察觉到了不对，如果是顾北琛不应该不说话，难道是别人?

警戒慢慢浮现而出，然，白聿深很快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淡淡的香味很是好闻，是陆年年经常用的那一款洗发水，白聿深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陆年年已经被他送走了，怎么会又出现在这里?

“谁?”

陆年年伸手摸索着开关打开灯:

“是我。”

白聿深瞳孔轻缩，几乎浮现出几分不可思议的色彩: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夜谭送你离开我身边了吗?”

“我走了之后，你不吃不喝，我怎么放心?”

陆年年长长的眼睫毛轻微抖动:

“还有，白聿深，对不起，之前我误会你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解释。”

陆年年轻轻咬着唇瓣，她几乎不敢去看白聿深，因为要是五年前的事情都是她被蒙骗之后的结果的话，那么白聿深一个人等了她这么久，因为她的去世郁郁寡欢那么多年，想到这，心间就仿佛被人捅开了一个扣子，疼的不能自己。

“你都知道了?”

白聿深.喉咙艰难的滚动，没想到陆年年已经知道了当初的事情，这是他所没有想到的，毕竟之前他有想过要解释，但是现在的情况是陆年年待在他身边并不安全，所以他才放弃了解释。

陆年年看向白聿深苍白的脸:

“这是我从楼下拿的糕点，白聿深你怎么可以耍小孩子脾气，说不吃饭就不吃饭?”

说到这里的时候，陆年年轻轻撇嘴，眼里尽是不满，目光扫到白聿深的双腿，是假肢，僵硬冰冷的放在那，一动不动。

白聿深眸色微暗:

“年年，等会我让人送你走，别再回来了。”

“在你眼里，我就是个累赘吗?”

陆年年忍不住开口，一双眼满满的紧迫，以前她是被陆盈盈蒙骗在鼓里，可是现在她什么都知道了，怎么可能还说走就走?而且更加重要的是白聿深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有大半的原因都是她害的，要是她现在走了，良心会不安的。

“年年。”

白聿深艰难的开口，一时不知道该开说说些什么，年年的脾气很犟，这点他再清楚不过，认定了一件事情就会和认死理一样。

“我没有把你当做累赘的意思，相反，现在的累赘是我，年年你还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