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今天是吃了什么蜜饯吧，嘴那么甜。”太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嘴角微动，脸上的笑容比皇后好不到哪儿去，看她们两个这样子，沈朝歌觉得颇为好笑。

卫馨儿这下子是一点存在感都不敢有了，她之前的存在感不大都能被太后注意到，要是有了存在感那还得了，她可不想自己坚持了许久的计划就突然被太后给打乱了，所以她现在是能有多低调就有多低调，头也是不敢抬一下的。

“唉，时间过得可真快，那么多年就过去了，哀家也老了。”太后突然就转变了话题，突然感慨起自己岁月如歌来了，让人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她的话，不等大家接话，太后就自顾自地开始说起来了，好像她一开始就不是想让大家接话的意思。

“想当初哀家和皇上你的母妃还是一起入选进的皇宫呢，她比哀家先承宠，那个时候哀家还悄悄地羡慕过一段时间，刚开始先皇对怒母妃那可是极尽宠爱，只是后来……”

太后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别有深意地看了夜容华一眼，然后才缓缓地开口继续说道：“只不过后来先皇又开始宠爱起了玺王的母妃，在那期间整个后宫的女人见到你母妃都得绕道走，一时之间真是羡煞旁人。”

太后一开始的话是对着皇上说的，只不过现在这话又变成了对着夜容华说了，“玺王和你母妃长得真的很像，当时一出生虽然还没有现在这么像，可当时也把先皇高兴了好一段时间，只是红颜薄命……”

“母妃在世时得尽了父皇的宠爱，死时想必也是没有什么憾事的，要是她知道儿子现在过得这么好，怕是也可以安心了，所以母后不必有愧。”不等太后说完，夜容华就直接把话头接了过来。

别人感觉不到，可沈朝歌却察觉到了，沈朝歌这个时候知道了夜容华不喜欢旁人议论他的母妃，更何况的太后了。

当年的事情他们这些小辈的也不清楚，可太后还能不清楚？太后想必是十分清楚的，她能走到今天，她能好生生地坐在这儿感叹她以前的那些“姐妹”，感叹以前被先皇宠爱的那些后妃，她的手上会是干净的，会一点血都没有沾上？沈朝歌打心底里是不相信的。

别说沈朝歌不信，但凡是有点脑子的女人都不会相信。

更何况，今天是她坐在这儿感叹，是她坐在这儿自称哀家，而不是皇上真正的母妃，也不是夜容华的亲生母妃。

所以，现在被太后所感叹的那些后妃，被先皇宠爱的那些妃子，说不定有几个还是经历她的手才失宠或者离世的呢。

听到夜容华这样说，太后心里一梗，她咬牙笑得有些勉强：“是啊，如今你和皇上都已经长这么大了，你们都已经成家立业了，还过得这么好，皇上更是已经有了自己的后代，要是她们泉下有知，想必也是很安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