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彼岸花之(五) 以心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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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王府内,郑煜望着正在对面喝茶的洛御史,心中也徘徊不定,他心知父皇痴迷之心,太子一事父皇也多有疑心,若出言劝慰定会被斥责疏离,若不出言又难慰朝臣之心。左右为难之际见门外近来一人,行礼后对洛御史悄语一番,待那人离去,郑煜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问道:“红月?可有对策?”那对面清俊男子抿唇一笑,眉眼间清明异常,他声音清朗似清泉滴水般道:“殿下莫急,微臣已派人查明,这孟仙姑是孟家遗孤。”说完他抬了抬眉眼扫向郑煜,郑煜神色一愣,随即眼底闪过一丝狠厉道:“那该如何,是否斩草除根?若她知道……”洛红月低垂眉眼打断郑煜下面的话道:“殿下不必担忧,单凭一个女子,不足为惧,今下微臣正有一计,此女子正是计之关键,若计成之时,必是殿下登基之日。”郑煜听到登基之日,心中甚是欢喜,遂低头听他讲计策道来。

洛红月之计虽是阴险,但能保住孟家最后一点血脉也算为之前的罪孽赎罪,他虽利用与她,但心中对她深有愧疚,孟家满门虽不是他出手屠杀,但他也算是帮凶,如今得知孟家遗孤,定会保她一命。

孟倾婖再次遇到那个清俊少年,是在钦天监的丹房内,她查寻医籍毒典,研究如何将二者为一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于无形。正看得入神,忽发觉身旁有风拂过,她警觉的抬头,却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孟倾婖愣了一下,随即想起这人在哪见过,刚入宫时遇到过的那个洛大人,她忙错开眼神,淡定沉稳的起身行礼,那男子虚扶了一把将她扶起,目光却移到案几上那本毒典,瞧了一眼便不着痕迹的移开,对着眼前面一身灰白娟纱道袍,容貌皙白的清艳少女道:“在下御史大夫洛红月,孟仙姑不必拘谨,初见仙姑便觉十分面熟,思来想去,便想起在东城街孟员外府内见过仙姑画像。”孟倾婖听罢神经一震,这人提到孟府,似乎与孟家甚为熟悉,但此时也可能是试探,她神色恢复清淡未曾理会。洛红月也不急,低声又道:“仙姑不必害怕,我与家兄孟向东原是师承一人,情同手足,未想后来他会得此下场,他入狱时我曾前去探望,他托我,若是找到他妹妹,定要好生照看。”他见孟倾婖依旧一副冷淡防备之色,又道:“我知你不信我,若换作是我,我也不会轻易信任别人,你若不信可与我去一个地方。”孟倾婖见他目色清朗,犹豫一下还是点头随他出去,她只是莫名觉得这个人不是坏人,一路与洛红月走至宫门口,上了准备好的马车,洛红月驾车一路疾驰,出了城门走了半日,在一处翠草丛生的山峦前停下,她见早已跳下车的男子将手递到眼前,自己犹豫了一下,便顺着他的搀扶下了马车,她被他带到一处丘壑之下,一眼望去平坦的草地上隆起数十个坟头,最前面的坟丘前立着半截破旧不堪的折木,木头字体不甚清晰,似乎是用刀刻上去的,但就这样,孟倾婖也能认出那墓碑之上,是她父亲的名讳,她惊异过后满目悲伤的看了眼洛红月,洛红月见她瞧来的目光,神情也一阵怅然道:“孟家出事时,我人微言轻,不能为孟家说话,只能眼睁睁看着孟兄一家被陛下处决,能做的只能将众位安葬于此,当时风声紧,未能风光厚葬,只能为令尊立了排位,如今见了你,想着应该带你来祭拜。”说完,只见孟倾婖早已没有了之前的防守,此时眼睛微红,泪水已经满了眼眶。她冲到墓碑前,双膝跪地,双手拂过墓碑,泪水一滴滴落入身下尘土,抽泣中难掩悔恨与不甘,她声音喑哑的问洛红月道:“我父兄,真的参与谋逆了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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