崂山番外9 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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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衙,你想要谁?霁寒宵就我和小女明雪,你要动谁?”

“动人骨血,太招人嫉恨了。再说那明雪不是你一个人的,还有慕梨仙子的份,我不动她。”

“那动我?”月崂了解海司衙,深知他并不会较真,说完还被自己逗乐了。

海司衙果然不睬他,“你?动你有什么意思?你恨不得有人把你送去西天吧!”

“痛快说啊!”月崂拿扇柄在他腰上敲了一下。

释之随之看师父与海司衙这么熟络,暗自庆幸,以为马上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海司衙却皱起眉头,不作声了。

“哎哟哟,真的记仇了!”月崂绕到他的面前:“差不多得了!我当时也可怜得很好嘛!无心之过,求大哥放过小弟!”

海司衙搡了他一把:“一边去!我琢磨一下。”

“琢磨什么呀!走走,你们这儿有没有喝酒的地儿,让我这个傻徒弟陪你喝一通,权当给你赔罪,怪他们没有事情没有办利落!再想想怎么把你这个名字改回来!哈哈哈哈哈!”

“师父,我们……”释之这个傻子着急要解释,月崂和随之同时瞪了他一眼。

海司衙并不是小气之人,被嘲笑也没有计较,一副绞尽脑汁在想办法的样子,就差咬指头了。

“想什么呢哥哥!咱们不做这司命台的主儿了,请调回天庭吧,到时候我帮你在玉帝面前说几句。”月崂费劲讨好他。

海司衙说:“那你这两个小徒弟还是死路一条,你还替我说话嘛!”

“哇,你怎么这么死脑筋!说了是误会啊,这两个小的有啥错啊!放过放过求放过好嘛!”张月崂差不多要拽住他的袖子开始耍赖了。

“我……我也没辙啊!”

“什么意思?棺材反正我们砸也砸了,你说咋赔吧?还是说要见玉帝?看他收不收这两个小的的命?”

张月崂逼得没法,嘴巴上硬起来。

“我是说,我是借了这双人冰棺引来了你们,但是……”

海司衙一挥手,地下重新漫出来两具精美雕棺,那两具被张随之亲手砸毁的灵柩,依旧完好无损!赫然在目!

“砸都砸不烂?”

“你以为呢?”海司衙苦笑道。

“孩子非死不可?”月崂调门高了起来。

“你别冲我凶,又不是我要他们的命!”海司衙急了。

“不是你记仇,那还有谁?”

“我不知道。这两副棺木,是上边送过来的,和我无关。”

“上边?”

张月崂一阵糊涂,上边还管两个守山童子?还赐棺?还是玉晶冰棺?

“呵呵,我霁寒宵是集体飞升了,有这待遇了?”

冷静说起来,能上这司命台,真不是两个仙鹤小童能有的待遇。

“难不成要收了我们张家父女?哈?”张月崂干脆把玩笑开起来。

“别带霉气了孩子!”海司衙扇了月崂一掌。“仔细想想,漏了谁没有?”

“能漏谁?”区区霁寒宵,慕梨走后,裁撤了一干人等,就是他和女儿和两个童子。

“双人冰棺本是给仙侣准备。你这门中,双人……”海司衙拿手虚指了一下两个小的:“还是说,你又暗戳戳勾了谁!”

张月崂差点把他两个指头都给削了,海司衙飞快地收了手。

“不想了,反正不是这两个小的就成。管它有什么猫腻,爷管不着!”

张月崂倒是想得开,海司衙听他这一说,也不追究,反正事未临头,天意难测,到时候再说罢。既然崂山没有符合条件的,那怕什么!

张月崂没在怕的!

好像跟这些人过了大半年!

“师父,那咱们可以放心回崂山?”释之追问。

“回什么回!来陪仙人玩乐几日!”

“我不要你们陪!”

“那你要谁?”

“我要我的豆蔻。”海司衙委屈巴巴的,他不是伤心自己没有得到那位女侍,而是难过自己一手造成的误会,让那名女侍香消玉殒。

“不要如此自责难过,是非因果,总有轮回,日后不再如此,便是修成正果。”

“你我这样的道行,还要何正果?我并不期待飞升至上上仙,能有一知心人在身边便足矣神仙日子!你呢,月仙,你这修为整个天庭都纳闷呢!”

“有何纳闷,根子差底子薄罢了!”

“嗤,你都说这话,那天庭上哪还有正经神仙?许是你一生流连声色,阻了造化吧!”

“净说风凉话!敢说你心内真这样想的?”

“自然不是。这不是找不到理由么!”

“罢了罢了,找点酒来喝喝,这地方怪冷寂的,热闹一下。”

海司衙拗他不过,也知他是想陪自己一段冷清时光,便命底下人将酒水摆了上来,两个童子也安然上桌,由着他们平起平坐。

“司衙,在此处,已经有些年头!可听得一些海上不经之谈,不妨说来听听。”

“倒是有些。不过都离不过是些天庭之上早就传遍的传说,也无甚新奇的。”

“那就拣一两件有点新奇的来说说嘛!我们也不白来一趟司命台。”

“倒是有一件,我自己听进了心里去的,我来想想哈,好像说的是一段仙侣情缘。”

“你确定要听?”

“怎么?这事难道还要防着我啊?”

“有一点点关隘。”

“说吧,如今我的心也是硬得很。”

“这事可能要戳中你的软处。”海司衙抬眼看了他一下,月崂心里一动,隐约猜到他要说哪块。

“说!”

“你可知道金丝偃月环最初是何人所有?”

月崂心中咯噔一下,杯子停在了半空:“我家尊上?”他说的是紫金仙人。

“不是,是广玉佛。”

海司衙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生怕棺材缝里伸出一只手来捂住他的嘴巴。

广玉佛。

佛门嫡祖。天庭之上,唯一销殒的大佛。据传,他六根清净,红尘褪尽万万年,但是曾遇一可心玉女仙子,被其撬开心门后,自饮忘情水都无法了断,堪堪遇其最强劫数。

当时唯有一招,可迅速敛却情缘,便是亲手用金丝偃月环将对方或自身凡心捣烂,断了尘缘。

“没用?”

“没用。据说对心上人不忍,对自己……”

“也会减却修为,大大不利?”

“不是。用在自身,功力能增至无边,从此永生,唯一代价是无法记起当日一点一滴。”

“所以他?”

“所以他将这玉环传给了他心中佛性最坚强的弟子,放过了那女仙,然后自己自埋于司命台。”

“他,他……还在?”

海司衙本来都习惯了此处,被他们三个没用的师徒异口同声一问,后背都滚出一背冷汗。

“不,不确定!”

嘘。四人同时灌下一大口酒,强行壮胆。

“月仙,那厉害东西,还在你那里吗?”

月崂被酒呛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开口。

胸口就被轻轻掀开一角,那金光耀目的金丝偃月环,自己就飞了出来,停在海司衙眼前,就像一只瞪着眼睛看着敌人的小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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