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那方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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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这片古老神秘的土地,自古而来,演绎着动人的传说,跃动着可爱的人儿。此时,在华夏的某处,有这样一片神秘的森林。在这森林的中心,溪水叮咚,鸟儿语动着青春,花儿释放着清香。

在林间一湍小溪缓缓趟过,雾气环绕,如一洁白丝绸在其上舒展,衬着此番美景,如一副画卷,勾勒着世外桃源之美。

而在溪水之旁,有一凸起岩石之上,一道白色的身影正盘坐而上,而其后有一华衣女子正舞动着剃刀,为岩石上的人削剃着这三千烦恼丝。

而坐于岩石之上的人望着那清澈见底的溪流,在湍急的水流中隐约倒映着一张秀美的脸庞,眉如飞剑, 面如冠玉,温文尔雅,是如此俊朗的翩翩少年。而在那双比溪水还要清澈几分的眼眸中带着些许迷茫......

风之来兮,沉溺于空。溪之趟兮,遨游于林。

少年之志,此时尚朦。

“溪儿,明日便是这段征程的起始,母亲无需你的凯旋,这场征途我不能给予你一丝帮助。就像…”为风溪削剃着发丝的华衣女子如此说道,声音娓娓动听,与眼前自己孩子的声音却显得庄严肃穆,在那衣服上绣着凤凰沐浴火光翱翔于天的图案,似显示着其不凡。

风溪久久无言,心中似有有所思绪...

夜已经深邃,梦已经深沉。随着月亮渐渐朦胧,天边渐渐明亮,少年郎已然启程。

此时林子的中心,一处沉寂已久的殿堂渐渐起了谈论之声。

一把把金色华丽的座椅林立在大殿两旁,黑暗之中,似乎有人在低语着什么。

“那块玉石就要出世了,他或许会是千百年来我们圣地所铸就的最璀璨耀世的华玉,但现在这块华玉还有一点污垢呢。”不知从何处传出靡靡之音。

“以往的华玉或有玩弄天下之孽谋,却难有陷阵杀敌之勇,或有倾世媚国之相,却难有出淤泥不染之品行,或有天下无双之武勇,却难有悬壶济世之仁德。而今世的华玉,却拥有了此间所有优点,或许他真的能再次成就圣人之名。 ”

“但是此刻华玉虽美,却多了一份瑕疵。”又叹息之声传出。

“这都怪上一代华玉的一意孤行。”声音带有一丝愤怒。

“但也是他才能让这块华玉问世,忘川河水自然能洗去他身上的污渍。”苍老之声随之。

“忘川河水可以洗去那份记忆,抹去那份心念,掩去那份伤疤。但那份罪孽却是不可能消散,他即是希望,亦是绝望,他即是华夏未来的光芒,也将会是一方消逝所有光芒的深渊...如果出现了差池,那么就算他是最为亮眼的华玉也应当被抹除。”

殿堂中,声音回荡,长久不衰。

而在此刻,一个老妪佝偻着身子,拄着拐杖,一张干枯的脸上爬满了皱纹,一张破布裹着那娇小的身躯,苍白的秀发胡乱地披散着,与在场华衣玉冠的老者们形成了鲜明地对比。

在静立良久后,老妪颤巍巍地双手停留在拐杖上,无力地抬起头道,一双浑浊的双眼扫视过眼前一众老者沙哑道:“巍巍圣地,将自身的懦弱与弱小附加在一个孩子身上,自诩高尚,维持着那份虚伪的正义,四年前的一切让一个孩子承担,四年后的一切又让那个孩子去面对,何其可悲,何其可笑,有何脸面自称圣地中人?”声音平淡,却犹如一把利剑划破了长空。

“圣地之人当以黎民百姓为重,不可感情用事,梦婆。”声音威严庄重,震得整个殿堂嗡嗡作响,由中间最高座位上的石像传出,振聋发聩。

说完这座大殿重新回归到了沉寂,而原本坐在座椅上的老者们似乎石化了一般,再无动静。

梦婆脸上的愤怒不减,但却没有再次发作,而是默默转身走出大殿。

“世上有善,即会有恶,善恶交织才可奏响那真正的正义高歌,他需要鞭策亦或是被毁灭...”不知何处,声音幽幽传出。

依旧是那个树林中,风溪此时行走在林荫小道之上,鲜草的芬芳浸着晨露的清凉萦绕于风溪身周,而此刻突然,一声鸟鸣在树林间响起,这时这些各式灵物仿佛感受到了一股帝王般的威严,全都颤颤巍巍的匍匐在地,丝毫不敢有任何动作,又是一声鸟鸣,这些小生物便纷纷退散开去,之后便是一阵宁静。连树枝也没有了半分颤动。世界仿佛静止。

过了一会儿,一只身着火红羽毛,浑身流转着金光的小巧玲珑的鸟儿,从林中飞出,优雅的一扇翅膀,缓缓地落在了风溪的肩上,亲昵的蹭了蹭风溪的脸庞,又在风溪身侧飞舞流转。那灵动可爱的模样活像一名少女在撒娇。

“红儿,你来了。”风溪笑着说道,那轻柔的声音似在与恋人呓语。“你看那外面的世界,似乎在向我招手呢,我应该走了,红儿。但叶飘零于天,终须落地,我会回来的。母亲告诉我,外面的世界好像不允许灵物出现呢。”风溪指着森林那头的世界,似在介绍,犹如告别。而红儿也在周旁回以一声鸣叫。像与友人告别,似在期待重逢。两颗红宝石般精致的瞳孔中泛着丝许泪光...

当风溪迈出最后一步时,他的脑海中浮现起了丝丝呓语,有着林中长辈的教诲,也有母亲的叮嘱,但这些似都已模糊不清,唯有那个熟悉而陌生的声音,依旧回荡在风溪耳边,如绕梁玄音,那个连面貌都已沉落在历史泥沙之下的英雄。

“溪儿,不跟婆婆我道个别么?”树影中,一个老妪执着拐杖缓缓走出,行动颤颤巍巍,颇有一股陈年老者之感。

听到这番话,风溪回过头去。一个穿着朴素,脸上盘着皱纹,无神的眼角,一头苍白之发显得杂乱无章,像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老者了。皱巴巴的嘴巴微微上扬,看着眼前的风溪。风溪站在树丛这头,在阳光下照射下,像是代表着年轻的蓬勃朝气,老妪站在树丛那头,在树荫遮掩下象征着年老的迟暮夕阳。

“梦婆婆,好久不见了。”风溪也是微微笑着,隔着一片树丛,两人之间有一份非凡的默契。

“是啊,溪儿都长这么大了,不过在外面也要小心,要小心这样的,那样的人...在那边,婆婆我可再也护不了你了。”梦婆婆语速缓慢,关心的意味透露在字里行间。

“嗯,我一定会小心的,会平平安安地回来的,婆婆。”风溪笑着回应道,他的笑容总是可以让人心情愉快。

“好的,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快走吧。”梦婆婆挥挥手说道,言语间有一丝颤抖,脸面却无半分难过。

“嗯,梦婆婆,再见。”风溪站在阳光照射下,开心地挥着手。看着站在树荫之下的梦婆婆,笑得真诚。

龙都这个华夏最古老的都市之一,也是现今的权力中心,一场场人生的游戏,一次次动人心魄的角逐在这里上演着。

走出这片森林,风溪没有任何钱财,没有半点经验,同样的也从未有人告诉他真正的方向,有的仅仅是去往天辰市的一纸书文。

...

清晨的龙都显得有些安静,又掺杂了几分人气,风溪走在一旁的道路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行走在这高楼林立的城市间,一种风溪似乎从未感觉过的尘气迎面而来。

“小姐,请问机场的方向...”当一个年轻女子走过,风溪想上前询问,女子却毫无留意。

“先生,您好,请问...”此时,一位套着灰色皮衣的压低着鸭舌帽的男子走过,对于风溪的询问,一样没有给予风溪哪怕一个目光,匆匆走过,却无半分停留。

此时,两个孩子追逐着,嬉闹着在这宽阔的道路上,给这清晨平添了几分生气,“小朋友,请问机场的方向...”风溪再一次开口询问,此时其中一个孩子,第一次看向了风溪,但随即撇开目光,跟着玩伴继续迈着步子向前而去。

在行走间,形形色色的人从风溪身侧经过,却无一人看向他,更无一人留意着他的询问...一股久违的迷茫之感在风溪的心里升起,这与他在书中所了解的外界却是有几分不同,有点淡漠,有点无情。

在恍惚间,风溪看见前方的路口边矗立着一道娇小的人影身着一身黑色长裙裹住那玲珑身形,脚底踩着一双公主鞋,那纤纤细嫩的白玉手指握着一把黑色洋伞在这满满阳光倾洒之下拥抱了一片黑暗。迎面拂过的微风,捋起那漆黑如瀑的秀发,少女美目顾盼间,螓首微抬,长而挺翘的睫毛颤动着,在无意间似乎瞥向了风溪一眼,嘴角似扬起了些许笑意,仅一瞬,眼前的少女将一眸倾城一词演绎的淋漓尽致。虽无窥其全貌,但一丝无形的妩媚与无尽的风华,在眼前这看似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女身上展现。

倾城之姿,媚国之相!

一丝涟漪在风溪沉寂已久的心扉中荡漾而开,几乎不受控制地,风溪想要接近那份美丽,一种吞噬理智的冲动在风溪心中疯狂滋生,在踏入城市不过两刻,风溪记忆中十八年在林中所养君子之性,被眼前的魅影搅的支离破碎,一份能跨越种族,打碎伦理,无视性别的妖艳美丽,无欲无求的风溪心中被激起了一份不应该在此刻的他身上出现的东西,一个原始的,狂野的欲。

君子食色,性也。虽如此,那份美好的情感应该止乎礼节之中。默想着圣人的话语,一丝清明在风溪脑海中显现,但却难以冲洗那份魅力在风溪心中的侵蚀,待那道魅影好似逐渐走远,风溪内心波澜起伏的大海才逐渐平复。

几乎一刻钟过后,风溪那心中的波动化为最后一点笑意,而之前进入这座陌生都市的疑惑也一扫而尽重归于宁静,向前方走去。

是幻视亦或是真实,初来尘世的风溪有着些许不解,但那份情便如梦境一般,陷落则实,梦醒则虚,令人捉摸不透,想再去回味却记不清细节。

“小妹妹,能告诉我这机场的位置么?”风溪脸上露出了一分笑容,向眼前路旁的另一名身着红色衣裳的女孩询问道。

“啊,哦…在那边哦。”说着,女孩白皙的手指指向了一个方向,一双清澈的眼睛望着风溪,似有一分惧意,也有少女的三分羞涩。女孩胖嘟嘟的脸上孕育了几分嫣红,不会给人惊艳之感,倒也称得上可爱。

“嗯,好的,谢谢你了,小妹妹。”风溪站起身,却是下意识地望向了那路口,而那道纯黑色魅惑到极致的身影却已消失不见。随即,风溪不再停留,伴随着太阳逐渐升起,向机场方向走去。

此刻,依旧在那片森林之中,溪流潺潺。而一名女子正从这湍急的水流中捧起一滩水,而在其后也矗立着一人,而她的一切都包裹于这一袭黑衣中。

“泷儿,你也该启程了。”女子说罢。

“是的,圣.....”黑衣人回应道。

“无需多言,不必叫我那个称谓,记住,走出这里,你只需做你自己。”华衣女子一甩衣袖道。

点了点头,而后诡异地消失在了原地。

“溪儿,希望那份血色不会重临…”华衣女子自语道。

“诶,如果你真的希望血色不会降临,你就不会让她去溪儿的身边,她会影响他的判断。”一道沙哑的声音在林间响起,却不见其踪。

“你去见过他了吧···让他自己选择吧,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我...都无权干涉。”一直平淡的声音,在此刻有了一丝起伏,华衣女子手中的清澈的水又缓缓落回了那片溪流之中。

“忘川河……神隐断情没人可以冲破它的桎梏,你应该明白,他的过去已经也应当被抹去。”沙哑依旧,但声音中却有一丝决绝。

“我只是希望,他能成为完整的自己,梦婆。”那份波动又归于平静,华衣女子淡淡道。

听到这声称呼,梦婆走出了树林,无光的眼神扫过眼前华衣女子之时,有一丝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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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之中的飞机场倒与风溪印象中没有不同,一样的嘈杂,一样的充满了人们的悲欢离合,有一分不一样的尘气,聆听着这里的点点滴滴,风溪心中竟有了几分归属感。

看着匆匆走过自己身旁的各色人儿,脸颊上有带着笑意,似乎是归来的游子,眼睛旁有杵着泪痕,像离乡的雏鸟。风溪向前走着,一步步询问着目的地的去向,或不耐烦,或有几分热心,倒都有他们的个性。不过,风溪依旧没有了解个大概,虽然大厅之中都有着文字的标识,但风溪却对这些流程也不甚了解。

而此时,一个青年挪步上前,一脸笑意问道:“兄弟,你要去哪呢?”身着白色衬衣,领带上带有一个整洁的蝴蝶结,倒有几分优雅之意。那隆起的小腹显得他有些臃肿,五官并不俊美,但那份笑容却让人有种舒适之感。

“去天辰市。”风溪无论对谁都充斥着一份善意,那不仅仅是人与人之间的一份信任,是风溪对于外面这个花花世界的一份好奇与信任,他不相信书上的所载食人肉者行于世,他不想去思索谎言为何而存。

“天辰市么?天星落凡尘,化作此间辰。是个美丽的地方呢。”青年和善的脸上带一分笑意,眼神中有几分迷醉之意。

“大哥,您是要去那里做什么呢?”青年继续追问道。

“去见一个老友吧。”风溪随口道。

“哦,那挺好,那挺好,有什么困难么?”青年彬彬有礼道。

“我不知道如何登上飞机。”风溪也是如实回答,这足以让旁人啼笑皆非的回答青年却没有半分意外。

青年并不诧异,连忙道:“没问题,我可以带你上去的。”

“可以么,那可真帮了大忙了呢,谢谢你,我叫风溪哦,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么,这次你帮了我,下次我一定会帮你的!”风溪似乎有点开心,但脸上没有半分喜悦之色显露。

“原来您叫做风溪呢,不过不需要的,在多年以前,有这样一个天使,他给予了我寒冬中最后一点温暖......(此处省略一个故事)自那时起,我立誓做一名好人,将这份爱与希望传递下去,他们给了我一个名字——雷锋。”青年章口就来,如此俗套的回答,风溪却深信不疑。

跟随着这个神奇的青年,风溪就这样走上了飞机,没有一点阻拦,对于一个连身份证明都没有的少年这却有一点不可思议。

“风溪么,原来你叫这个名字啊。”看着风溪走上飞机的背影。青年缓缓道。而青年的眼眸之中,却有一份令人惊惧的炽热,一份渴望,盯着那道身影,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他走了过去...

“少爷,”突然,一个身着西装,戴着领带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了青年身边。“我已经通知乘务人员了,他在天辰市也能顺利下机的。”

“哦...好,那么接下来,可以先去···休闲城娱乐一下了,嘿嘿。”。青年回过头,看向旁边的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面露龌龊之态。

终于,他的本性显露无疑,与之前的彬彬有礼全然不同,而一旁的中年男子也只能苦笑一声道:“是的,但是,少爷,最近家中并不安分哦?”

“无所谓了,家族中的宴会不需要我操心,老爷子自有分寸,走吧,吴叔订好下一班去天辰市的飞机,我先去天上人间潇洒一番。”中年人看着少爷大步跨走带几分疯癫的模样,多年沉积的阴郁,不禁伴着几行老泪,缓缓流下。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的生活,一天天重复着,演绎着,用着自己最后一丝愤慨,向这个腐朽的世界唱诉着自己的不服输,这何尝不是一种痛苦呢?中年人如是想到,千丝万绪只能转化成一声叹息。在人生的舞台上,演一个花花公子却不比做一个伪君子轻松。

“先生,这边请。”一个带着甜美笑意的空乘小姐正轻迈小步,踏着一双黑色低根鞋,仪态端庄,款款而行间,一个袅娜韵致的背影,在风溪眼下展露无遗,在一步步走踏着,似有意无意向风溪展示着那黑色短裙包裹着摇曳的风姿。而风溪也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地人影,这名姑娘的嘴角不禁露出一丝自信的微笑,偷偷瞄了一眼身后的男人,心中不禁有一阵神往之意,那俊朗的面庞,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股无形的魅力,嘴角似有似无的那份微笑,让这位少女心中的某种甜蜜的东西洋溢开来。

在小姐的引导下,风溪终于在这个钢铁怪物的里头坐下,虽然在书上看了不少图文介绍,但这一路上的见闻倒还是给了风溪一个不一样的感觉,眼前的暖色灯光让周围的气氛温馨起来。

“先生,这里是我们天京航空独有的高等舱座,请问,您还需要什么帮助么?”这名少女看着风溪,一双动人的眼眸看着风溪,别有一番风姿。

“哦,不用了,谢谢你的引导。”风溪看着少女,随口说道。

“先生,真的么,我的乘务长特别嘱咐我…”少女连忙提醒道。

“不需要了,我觉得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谢谢你。”风溪依旧面无表情地说着。

“那先生,有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哦。”少女美丽的面庞似有些许失落,但又似乎想起了什么。

“对了,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我会常去天辰市,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哦。”一种名为希望的东西在少女心中重新绽开,说着,向风溪递了一张纸条后,由着少女最后一分矜持,快步走开了。

少女的心中或许还有一分期望,但这样的一分希望,其实已经在这无风的舱座中枯萎,风溪那宁静如水的心,至始至终没有一丝波澜。

随着目光的飘动,风溪看向了同排左侧的那个位置上静坐着一个戴着一顶鸭舌帽的女孩,头发堪堪齐肩,显得青春靓丽,那一侧无瑕的脸庞衬着那灰布大衣,显得十分自然。看不清全貌,应该是一个漂亮的姑娘,风溪如是想到。目光没有过多停留,窗外的景色,对于风溪来说有更大的吸引力。

随着引擎轰鸣声传入风溪耳中,在一段加速后,飞机正式开始了空中之旅,看着渐入云层的庞然大物,风溪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是渺小,窗外的云朵穿梭的速度并不快,过去经历了什么似乎已不重要,只有眼下别样的风景才是真正具有魅力的。

正当风溪陶醉于这片他未曾知晓的天空时,一阵断断续续的喘息声传入风溪的耳中,而那阵喘息中夹杂着丝许痛苦,含带着丝许悲痛。是那个邻座的女孩,她依旧静坐,旁人也不会有所察觉,但在风溪眼中,眼前的女孩娇躯似有丝丝颤动,那帽檐下的美眸中似乎噙着些许泪珠。

她在恐惧!恐惧是万物心中所藏的东西,心之所忧,人之所惧,她需要帮助。

有种自小扎根在风溪心中,名为善良的品质,让风溪心中有了强烈的欲望,对眼前有难之人给予援手。

没有多想,风溪起身,拉开防护带,直直地走了过去,坐在了那宽大的座椅之上,没有丝毫避讳,一缕幽兰香气传来,随即风溪将一只手放在了少女的后背,女孩本能地起了反抗之意,但不知为何,在风溪轻柔地抚摸下,不知为何那双美丽的眼眸带着些许颤抖的挺翘睫毛缓缓闭上。一双纤纤玉手不知何时反抱住了风溪,帽子滑落,显现出的是一幅绝美的画卷,女孩螓首蛾眉,肤若凝脂,领如蝤蛴,青丝散落间,刹那风华,在风溪心中依旧点起微微涟漪。

虽不及那道黑色身影的惊艳。但一番古典意韵在少女静坐间显现。

少女微起皓齿,鲜红的嘴唇呢喃:“母亲,不要离开我。”

那声喊叫似乎也唤起风溪内心中的点点滴滴,看着少女一侧睡颜,风溪陷入了沉思。(男人的母性光辉?)

随着飞机的行进,一个提示音在这钢铁造物内回响起来,自然也点醒了迷糊着的女孩,随着少女那纯净的瞳孔逐渐恢复焦距,她的旁边正坐着一个陌生男子,仅一瞬,女孩直接用力推开了男子,一双美眸中充满了怒火,那精致美丽的脸上写满了幽怨。两手插于腰际。

尽管风溪眼眸充斥着善良,面貌生得俊秀无害,也无法向眼前的女孩解释先前发生的一切。

“姑娘,刚刚其实是这样的…”风溪有些无奈地解释。

但这些苍白无力地言辞又怎么能再次抚平少女心中的芥蒂呢?尽管风溪怎么说道,少女那一双眼波妙翘的眼睛依旧盯着坐回原座的风溪。一种奇妙的缘分在他们两人间绽开。

对此,风溪千言万语也只能化作一声叹息了,自小研读古之圣人佳作的风溪此时却似乎已经被贴上了人渣的标签了吧。不过少女的恐惧已经被这个小插曲冲散了,现在也只是凶恶地盯着风溪。

随着一阵平稳的滑行,飞机终于稳稳地落在了地面。

自然,负责高等舱座问题的女孩又窜到了风溪面前,巧笑倩兮,亲昵地对着风溪道:“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呢。嘻嘻。”

看着此情此景,少女心中不知有一股无名火焰,不禁轻哼了一声:“色狼。”

对这一词汇,在字典上,风溪还是略有了解,只能苦笑一声,默默无言。

随着乘务员的细心指引,终于,风溪来到了这座久受誉名的城市------天辰!华夏的宝钻饱含着岁月的精粹,也蕴含着历史的泥沙,华丽也拥有着醉人的魅力。

“我叫杨清柠哦,能告诉我您的名字么。”依旧是那个乘务员,看着出口的风溪,脸上多少夹杂点失落。

“嗯,我叫风溪,谢谢你一路的关心。”对于礼节情谊一向重视的风溪自然不会拒绝女孩的这一请求,自是打了招呼,便径直向外边走去。

在风溪踏出机场那一刻,一阵风吹拂而过,像在欢呼着他的到来,太阳离开了乌云,向大地慷慨地抛洒着光辉,像在预示着什么。风溪大口呼吸着,这是他“记忆”中第一次离开那片森林,这来之不易的自由,让风溪像个孩子般开心地笑了。

因为一个人将在天辰市迎来一个全新的征途,翻开一页全新的篇章,或许篇章上没有浓墨重彩勾勒,可能篇章中没有珠玑字样,没有琳琅装饰,但这会是真正一样属于他自己的华丽篇章。

而在机场外的空地上,一个少女正坐在一辆黑色长车中注视着风溪,正是之前在飞机上惊惧的女孩。

看着绽着笑颜的风溪,少女扑哧一笑,随即像对着风溪的身影轻声说了一句:“风溪么?谢谢了。”

随即,汽车在阳光明媚中扬长而去。

此刻,天京市,天上人间,处处充斥着糜烂的气息,在其中一个包间之中,一具具赤膊的身体横陈在沙发上,地毯上,酒池肉林,不堪入目,而在其间坐立着一个青年,在房间中久久没有言语,在这一处休闲场所,有这样一个静谧的地方实属诡异。青年举着一杯透明的液体,独自小酌,而一旁躺着的少女们,衣衫有点不整,脸上带有丝丝红晕,不知在此之前发生了什么。

“呸,这里的白开水真难喝。”青年大骂道,但看向周围的场景,青年默默将自己整洁的衣服上拉开了一个口,拿出自己兜里的口红在脸庞抹上了道道暗含春色的痕迹,打上点点粉底,有点肥胖的脸庞上有了丝丝红晕,而后大步流星走出门去。大大咧咧地道:“今儿的姑娘可真不行呀,真是扫兴,下次再来了。”在各色人物的簇拥与注视之下,青年走出了天上人间,上了一辆黑色的林肯轿车。

“这李少身体可真棒啊,每次来都能把姑娘们弄的昏厥。”

“京都李少可不是开玩笑的哦,他可是我们天上人间的常客呢,那可是出了名的财大气粗哟。”

“诶,如此纨绔贪图享乐,也幸亏他是李家的大少呢。”

而当青年回到车上之后,眼中游离的目光瞬间聚焦凝神,但身上的装束没有半分变化,“去海天大楼,二叔。”

“可是,少爷,你现在这个样子···”

“不需要改变,就这样......给予他们一个惊喜。”青年此刻的眼眸中有了一分深邃,与现在滑稽外表完全不符的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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